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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明,”窦兴阴测测地接口,“你的智商就破不了案。”
“我赞成姐姐的话。”鲍鑫狗腿道。
窦兴翻了个白眼:“滚,谁是你姐姐。”
窦源装作叹息:“我是真没想到,我本质上居然是如此善良的一个人,视犯罪为绝境。唉,虽然说这里面有催眠设定的功劳,但我毕竟只是个半吊子催眠师,实际上设定性格也好、消除记忆也好,都不完全,所以说,改变能这么彻底果然还是我本质善良啊。”
“明明只是脑补过度。”窦兴说。
“而且还是个悲观主义者,要不怎么全脑补坏事?”鲍鑫补充。
“喂,贝娉婷到底是不是你的女神?”窦兴问。
“是啊,”窦源作憧憬状,“那样的厚颜无耻,那样的专门利己毫不利人,那样的两面三刀,贝娉婷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偶像?再说我们已经神交许久,就差一次正式的面对面了。”
“那你还故意放她鸽子?”窦兴不爽。
“我后来想了想,”窦源说,“还是保留点神秘感吧,万一她实际上没有我想的那么节操全无呢?”
窦源是正常上学形态是,精疲力尽(熬夜打游戏、编故事、装神弄鬼,等),无精打采(学校里的学习太按部就班、与他兴趣相差太远、他永远也提不起精神来)、眼神游移不定(寻找八卦、居心叵测)。
他与贝娉婷在校内的名声都不好,贝娉婷主要问题是在与异j□j往的传言上,而窦源则是形容猥琐鬼祟。他们俩不算有交情,但确实神交已久,一向是校内两朵并生的奇葩,大家在提到一个时往往会一不留神便也提及到另一个。所以他们俩在偶尔遇上时,也会有些交流嗯,外人理解不了的交流。
譬如,一个眉梢轻挑,一个面露傻笑;譬如,一个摆弄手指,一个屈膝蛙跳没人明白他们勾搭了什么信息,直到某一次窦源以咏叹调说“这就是爱啊~”,而不久后另一处的贝娉婷对此回应“哦,原来我见过窦源啊,看来我没对上号。”
大家才假设,这是一个单恋的故事。贝娉婷不予否认,窦源奸笑默认,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恢复记忆后,窦源的生活一如既往,失忆期间发生的事情他还记得,但一笑了之,貌似没有任何后遗症,也没有任何后怕心理,反而对下一次自我催眠角色扮演活动跃跃欲试,且已经开始做角色设定了,他准备假期来玩,换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然后催眠失忆,一定很刺激。
“你早晚会玩死自己的。”鲍鑫感慨。
“为了理想而献出生命,真是个感人肺腑的梗。”窦源大赞。
窦兴表示:小弟,先去买保险吧,你活着的时候于人类无益,好歹死后还是做点贡献吧。
第77章 那个时代
由于学习方式的自主化,理论上讲这个世界的二十三世纪已经不存在文科生、理科生、工科生、医科生这样的分类了;虽然课程本身依然可以分类为文理工医等;但学习的人往往是混杂着学的;当然肯定会有偏重;但却很少会彻底地抛开其他所有。
就像姜沛;虽然苗可从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就把他归类到了工科技术宅的范畴,但实际上;他在历史、文学等方面;也学得不少;而以姜沛的性子;从来是要么不学要么精研,纯粹走马观花只为了象征性地陶冶情操;作为忙碌的实用主义者;姜先生是没空为之的。只能说,他最终选择的主要工作偏向于工科,所以显得他更长于工科,可要因此就说他是个工科生却未免偏颇了些。
不过苗可还是会习惯性、下意识地对接触的人进行分类,文科生的浪漫情怀、理科生的逻辑辩证、工科生的埋头实干其实不在于人们学了什么也不在于他们做了什么工作,而在于思维方式,同一类人总是更容易相互理解沟通。
唯一的问题在于,苗可反而不太确定她自己算是哪一类的。照说,她是正正经经的工科院系毕业,但她从学生时代就开始长期从事的工作却是写作。编故事这个行当大概还是应该归属于文科?可是,不要说是在这个界线已经模糊的二十三世纪,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网文写手中理工科生也是占了大部分的,至少苗可喜欢的作者基本上都是理工科。
所以苗可很困惑,她的学业和工作类型好像南辕北辙,以她单调的生活,能塑造或者影响到她思维方式的也就这两个选项,不过如果要让她摒弃外物,直取结果地探究自己的思维方式苗可还真说不清楚,自我剖析什么的,境界太过高深,恕她力有不逮。
苗可一边揣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