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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眯了眯眼,沉寂良久,方笑道:“无碍,奈何桥上,我再等你五十年。”
宁昌元年二月十八,一代女相病逝,享年五十二。太上皇肝肠寸断,长啸不止,一夜白头。
潇湘水断,宛委山倾,珠沉圆折,玉碎连城。甫瞻松槚,静听坟茔,千年万岁,椒花颂声。
千古一颂,字字含悲,宛如杜鹃啼血。她们那跨越半个世纪的浮沉辗转,后人闻之,无不扼腕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李绾
当初穆宗李令月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继承大唐江山时,作为李唐顽固派的妥协,提出将来不管男女皇储,都要改姓李。
李绾是睿宗李珂(下文中还是改叫‘薛珂’吧)的长女,今年十二岁。这姑娘长相偏向母亲,生得一副萝莉软妹的好相貌,却暗含着一颗糙汉的心……中二,毒舌,恋…父,不吐槽会死星人,但凡被她言语攻击过的人,三年内难逃‘心灵阳…痿’的阴影。
宁昌四年,投诚不到两年的南蛮将军乌克达不甘屈服于女人的统治,拥兵起义一路打到洞庭湖畔。女皇原本钦定大将军刘清河南下平乱,无奈定北候程野来了个先斩后奏,私自率兵出征。
战神程野在南蛮吃了一场败仗,伤了一条腿,虽然在三个月内迅速平定了叛乱,功能抵过,但女皇看到他一瘸一拐吃力上朝的模样,脸瞬间就黑了。
“你看看你,你看看!”薛珂抖着手指着程野那条伤腿,又心疼又气急,忍不住凤颜大怒,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明明刘清河能搞定的事儿,你上赶着去做什么!先斩后奏?你巴不得被人抓住把柄是不是!还瘸着腿回来,你让我说什么好!”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战场上就得听我的!何况我打了胜仗,也不至于真让你成了昏君。”程野拄着拐杖,梗着脖子认真道:“侯爷我为战场生为战场死,不是张昌宗一辈。皇帝夫人,我只是想向你证明,侯爷我不比刘清河差!”
‘皇帝夫人’一出口,薛珂彻底没话说了。
成亲这十几年来,程野就像是一只无法驯服的野兽,对某些事情执着得可怕,尤其是在薛珂登基之后。大约是‘张氏男宠’的前车之鉴,没战事的时候他拼了命的练兵,上战场时他冲锋在一线,似乎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和价值。
程野说,他不是男宠。他只是女皇陛下的丈夫。
每当这个时候,李绾便特心疼侯爷。一个高傲的大男人,一辈子都只能成为女人的陪衬,还要被朝臣打压,以免他恃宠而骄、功高震主……他要拼了命地努力,想要与那个高高在上的妻子并肩,却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
而这些,薛珂又何曾不知?
这些年来,程野就像一张紧绷的弓弦,薛珂担心他总有一天会不堪重负、轰然倒塌……一想到此,她便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正是因为深爱,所以明白,而越是明白,则越担心失去彼此。
薛珂去找女儿倾诉,苦闷道:“明明是你爹有错在先!女儿,娘亲有时候真心觉得,侯爷好像不那么在乎我的感受了。”
“那是自然的啊!”李绾用一种看昆虫般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老娘,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觉得谁会在乎一坨shi?”
“……”薛珂觉得来找女儿倾诉的自己就是一傻…逼!
虽然女儿的毒舌常常令薛珂无从招架,但偶尔的护短又能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感动万分。
比如今日偷溜出宫闲逛时,两人无意间听到肉铺的市井小民在议论当今的女皇,说她慑于定北候的雄威不敢光明正大的纳男宠,只能将身边的宦官换成异人之辈……巴拉巴拉……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薛珂正竖起耳朵听得有劲儿,身边的李绾倒是发了火,只见她柳眉一竖,眼角一挑,三两步便跨过去掀了那猥…琐糙汉们的桌子。
李绾冷嗤道:“你今早蹲茅房时,是不是把脑髓当屎拉出来了?所以你脑袋里装的其实是大肠?怪不得说出来的话这么臭!”
糙汉起身,扬拳就要揍人。李绾却灵敏地先行一步,抄起脚下的板凳便哐当一声拍在汉子光溜溜的脑门上。壮汉睁着蚊香圈圈眼,晕乎乎地原地打转。
“傻…逼!天子脚下,说话还是注意些!”李绾竖起中指,对周围围观的群众冷眼一扫,中二兮兮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惩恶扬善啊?”
事后,薛珂笑嘻嘻问女儿:“这会儿不嫌你娘是坨shi了?”
李绾煞有介事道:“你是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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