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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上官大人虽然相貌武艺皆属一流,却连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也弄不明白。但你不一样,小珂无论什么时候都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的会积极争取,不想要的会果断拒绝,这才是最令欣赏我的地方。”
说罢,寺明转过头,一双亮晶晶的凤眸逆着光望向我,低声道:“那日我送的那幅画像,小珂没有仔细看罢?”
我想起那幅被程野扔进火坑毁尸灭迹的画卷,顿时嘴角抽搐,半响才厚着老脸道:“老鼠啃坏了……你在上面写了什么?”
“果然。”寺明清秀的眉目一下落寞了起来,垂下头小声念了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啥?”
“没什么。”寺明抬起头,收拾起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落寞,笑颜如初道:“三日后鄙人启程归乡,恐怕得来年再见了,若是可以,大人能否来送我一程?”
“行。”我点头。
那时我没有想到,来年寺明皇子因故未能再来神都,等到我们再次相见,已是物是人非的三年后了。
三日后,我亲自送寺明皇子一行人离开洛阳。明明已经过了伤春悲秋的年纪,可再回到曾经南腔北调热闹不已、如今却冷冷清清的外司省,我仍是感慨万千。
十月,城郊的几百亩荒地开垦完毕,播种了小麦,我整日闲的蛋疼,直到有一次听章典和程泽偶然间聊起许多贫寒人家的孩子没钱上学时,我灵机一动:何不效仿现代的教育制度开几家学校,实行六年制或九年制义务教育从小学到大学,从文科到实用的工科理科,专门培养各方面人才,岂不比半吊子的私塾更为系统完善?
连夜写了一封奏折上报武则天,女皇帝对我的提议非常感兴趣,找我商讨了半响,方颌首道:“提议虽好,但仍有诸多纰漏。比如若是前六年入学费用全免,我大周朝地广人多,算起来将是一笔巨大开支,加之夫子和先生的费用,又是一笔巨款。”
我点头,这是最棘手的问题:封建阶级向来只盼能多从百姓身上捞取利益,又如何愿意将库银倒贴?
“事关重大,容朕与百官商议后再做决定,你且退下罢。”武则天两鬓银白,面露疲色,显是近日精神不太好。
我躬身行礼,转身正要退下,便听见武则天暗哑的嗓音传来:“太平近日如何?”
“有四个弟妹陪着,一切安好。”我道。
武则天含混地‘唔’了一声,轻叹道:“朕的儿女中,最疼的是你娘,孙辈中最欣赏的便是珂儿你了!你这孩子,有太平少年时的聪慧与灵气,却又不似她那般偏激,将来……”
她顿了顿,却是话锋一转道:“回去告诉你娘,让她今后少进宫些。我老了,已是力不从心,东宫蠢蠢欲动,怕是护不了太平多久了!”
我一惊,隐约猜到某个颠覆武周历史的时刻要到了!一年的安逸生活让我险些忘记历史上唐隆政变的惨烈,当即吓出一身冷汗,心下却有了计较。
长安三年十二月中旬,武则天染上风寒,久咳不止,气血日渐衰败。兴建学校一事被迫搁下。
此时离历史上的宰相张谏之发动病变,太子李显逼宫还剩一年;离上官婉儿被害还有六年,离太平公主一家被满门赐死还有九年。
这年年底,我一改往常的懒惰,雷厉风行地做了三件大事:首当其冲的,便是趁武周还没有倒塌前,将我投放在户部简宁之手里的二十余万本钱取回,连本带利一共收回了十五万两现银,余下的十五万两要等年后去钱庄取。我打算将这笔巨款分成两份,一份用来置办田地家产,趁着我现在外司令的身份开拓与番邦人的贸易商业,将来武则天归西了,我还可以靠商路养活一家人。另一份便准备在神都长安修建几所学堂,推行义务教育,也算是为我那一家子蛇精病行善积德。
其次,我买通人在洛阳城门的告密铜盒内写告密信,弹劾张丞相独断专权、为老不尊,又说服太平公主上书武则天免去张柬之丞相官职,许他良田屋舍解官回乡颐养天年。武则天年纪越大疑心越重,近年来更是信任告密机构,加之张丞相的确是七十余岁的高龄了,虽说□□极力挽留,但武则天终究准了奏折。
张谏之是□□李显一派,为了保全太平公主一家,我没法眼睁睁看着他在一年后带兵冲入明堂,逼着病笃的武则天退位……这招虽然未免小人行径了些,也实属无奈之举。
第三件事,我趁着年底回家团圆的日子,努力说服太平公主从官场的台前幕后撤离,决不能招惹李氏一党,此番言论自然又招来三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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