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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上过大学。
隔壁花店的小姑娘趁了热闹跑过来:“池老板好呀!柏老板说你出去玩啦!是跟男朋友一起吗?”小姑娘喜欢卫来,跟喜欢明星一样的喜欢。
我哽了,只得干笑。柏康昱不高兴,打发走了姑娘。“虽然我很崇拜卫来,但我完全不能接受你跟他在一起!”
“可惜你对我的生活没有发言权。”我系上围裙,准备开店。
柏康昱跳到我的背上,成为了撒娇的猫,恶质:“啊啊,我没有发言权,可是你重视我的感受不是吗!如果你和卫来在一起,我会难过的。非常难过。”
“我现在没有跟他在一起。”我重视柏康昱的感受,胜过任何人。
“不代表以后不会。”
“以后的事情很难讲。”我不擅长说谎。卫来跟我都有共识,他在我心里是有份量的。
“旻攸。”老少女可怜兮兮。“卫来的风流韵事一大筐,你会受伤的。”
柏康昱说的理由很通俗,我也只是个俗人。“放心,我不是屡教不改的人。”闫岑忻成为了我人生里的标记,比刺青深刻。
因为交了稿,漫画也完结了,柏康昱可以休息一阵子,她每天都跟我开店,当合格的侍应生。卫来没有找我,偶尔打个电话,半夜或者清晨,感性的呼吸声居多,沉默令彼此都轻松,似乎成为了默契。“你要先回家吗?”我敲了敲柜台。柏康昱抬起头,摇头。“你脸色不好。”我开始担心柏康昱。她不会在我面前逞强。
“药没了,责编不帮我拿,非让我看病不可。”柏康昱的笑容苍白。“你也没找我拿药,可以睡着了?”
“睡不着就不睡,偶尔喝两杯。”我的失眠症时好时坏。
“怎么不找我喝酒?”
“我怕你哭。”怕的东西太多,最怕自己暴露在人前,就算是柏康昱也不行。
“我不是每次都会耍酒疯的。”
“这句话并不是保证。”
柏康昱一怔,苦笑:“我保证不了。”
所以我不跟她喝酒,而她轻信了我的方法,路过超市,买了一袋子酒精,从一度到六十八度,应有尽有。“真的不考虑看病?”我说着,打开了B座的门。
“想让我承认自己有病吗?好啊,我有病,不需要医生来指手画脚!我就是有病!晚安!”柏康昱彻底被激怒了,甩上了A座的门。
每个人都有病,如何拯救。从那天起,柏康昱不再理我,不说话不见面,连电话都不接。我只能通过责编打听她的情况,尽管她就住在我的隔壁。
“哟!”卫来推门而进,惊动了客人,风铃声衬了他的脚步。
多久没见了?我还以为可以永远不见。他只是我手机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该多好,我至少不会为数字烦恼。“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开始供应咖啡了?”卫来调侃着坐到吧台边。
“速溶咖啡,雀巢或者麦斯威尔。”
“呃,还是茶好了。给我一杯薄荷蜜茶。”
一杯薄荷蜜茶。我跟卫来隔一张吧台,关系比距离还要难以说明。他问我周末有空没有。“我不去小酒馆。”酒精让我产生负罪感。是我让柏康昱用酒戒药的。
“不是看演出,是别的事。周六下午来生一画廊。”卫来递给我一张名片。
“画廊?”
“我说过的,你成为了我的灵感。”
“什么意思?”
“你来就知道了。”卫来付了一张粉红钞票,不要找零。
“我不收小费——”
“客人的好意不可以随便拒绝。”卫来摆了摆手,朝斜对面的露天停车场走去。
关店回家,照例去大排档买宵夜,留一份放A座门边,柏康昱不理我,理会好意。周六,我按卫来留的名片找到了生一画廊,陈越站在画廊大门前。“卫来怕你找不到让我在这儿等你。”
“麻烦你了。”我不止一次麻烦陈越。
“哪儿的话!走,咱们进去聊!这次卫来真的爆发了!新系列绝对能让他跨入大师行列!”陈越眉飞色舞,引我进展厅。
迂回的长廊,我穿梭在色彩与线条间,轻易认出了卫来的画。新系列,水墨写意的笔触,大幅留白,我被勾勒在画布上。在加拿大醉酒临时起意的裸。体写生,葬礼上穿的黑西装和蜷缩在酒店窗台边的背影,卫来虚化了背景和我的面孔,第一次本能的体认到艺术涵义,本能到想杀人。“卫来在哪儿?”
“在经理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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