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页)
想起别人后来多次说到的一个父亲的男同事腿上的一条伤疤,我便常常想到气喘吁吁的父亲挥舞着手中那条银白色的铁皮带追赶着*着身体哭叫着拼命奔跑的哥哥,那肯定是令见到那个场面的人们永远难忘的一幕。
那时候,我的哥哥,一定以为世界已经疯了。而作为这一事件的原因,是他和另一个小伙伴一起把玩了另一个小伙伴的小*。我后来听说是那个小伙伴回家就把这事让他受到的委屈告诉了自己的妈妈,他妈妈又郑重其事的告诉了我爸爸;又听说是正在他们把玩小*的时候,居然不巧被我爸爸看见。这一定是我爸爸感受到他作为一个爸爸最为恼怒的一次。哥哥在挨过打后的那天,邻居的老师们送来药水和消炎粉,而父亲却拒绝接受。
我常常想到追逐中的那一幕,便联想到哥哥和那个小伙伴把玩另一个小伙伴的*的具体过程和情形:
那时候,这二人时常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谈到当年他们偷西瓜的经历。卖西瓜的在学校门口边的榨油房门口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而西瓜则榨油房后头的一个洞中被弄出来。从他们二人在吃西瓜的时候,还从来就没有使用刀具,他们抬起西瓜,用力的往地上一摔,瓜就破了。
那天,二人在偷西瓜而未得手的回来的路上,看见了那个小伙伴,他是所有伙伴们中最不合群的一个,人也一向是很软弱很可怜的样子,大家都叫他哭屎霸。他们其中的一个对他说:过来!还招了招手指,以示权威。那个小伙伴就站住:干吗啊?是一贯的怯声软弱的语气。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啊!他就过来了。二人说:长了小*吗?他老实巴交的样子,老老实实的回答说:长了。他们二人便问:长多大了?可不可以给我们看看?他又老老实实的回答说:我穿了裤子。他们二人便瞧了瞧:你的裤子没有系皮带啊!他只好说:没。二人便说:那你脱下裤子给我们看看!他便只好脱下裤子,任由二人赏看、把玩。。。。。。
那个委屈的小伙伴年纪在那时候是最小的,又是我们群里有名的受欺负的对象。流行玩“官打捉贼保”的时候,他常常气回家向他妈妈哭诉:他们说我要挨他们一亿亿亿下板子,没有人肯保我,我不肯挨,他们就说我欠了他们的,不跟我玩了。然后总是由他妈妈领着他到处找我们:你们大一点的孩子要关照他,不要欺负他。。。。。。
或许所谓孩子,就是这样的吧!这是他们的本真状态。。。。。。
但作为成年人的一贯爱面子的父亲看到或者是听到此事,觉得自己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完全是出于恼怒的缘故而非出于教育的目的,导演了那一幕令旁观者不忍而代受之的惨剧。。。。。。
在那人生的开端部分,我的种种顽愚劣行真是不可胜数,都是真的。然而,我有错。。。。。。吗? 从我爸爸对我的教训看来,我一定是错的。但我知道我的爸爸,他那时候,至少在教训我哥哥的时候,他肯定是错的。因为小孩子,原本就是如此。
我的哥哥(2)
我的哥哥(2)
我哥哥,作为学校家属楼孩子圈中与沈二麻子并列的老大,实属泛泛之辈,只是因为年长于大家而已。从小到大的哥哥,既没有给大家出过什么鬼主意,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其事迹乏善可陈。
关于我哥哥,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常常早上担着一担尿桶,去学校的厕所下面用大木勺勺满满的两桶屎尿。然后用肩挑着,匆匆赶往围墙之外百米的菜地里给我爸爸种下的蔬菜施肥。他人比那担尿桶高那么一点点。才早上七点左右,我从床上爬起来,拿着水杯刷牙,常常就看见我哥哥担着那一担空尿桶回来,脸上沾上了屎尿的痕迹,一付并不是很愉悦的样子。他人性子急,挑着满满的一担屎尿走的很快,远远的可见,那屎尿点点的飞溅而出。而他在施肥的时候,据我爸爸皱着眉头的唠叨,是很不令人满意的:他的动作快速马虎,老是分脏不匀。
小时候,我哥哥是很吃苦耐劳的。他一不怕脏,二不怕苦,三不怕累。还真的很耐劳。以前学校有口水井,但是常常没有水,所以只好到校外去挑。一个作为水源的地方是直线距离两百米之内的一口水井。如果那个围墙的洞补好了的话,就需要弯弯曲曲多走上里的路;另一个作为水源的地方是三里路外的大泉溏。不管是去到哪里挑水,我哥哥都是挑着那担家里最大的铁桶,以减少来回的次数。他从小学挑到中学,是伙伴们中最能挑的。
小时候,我们兄弟在家里的分工,就是我哥哥挑水挑粪,我洗碗筷并扫地。
那时候,我哥哥一开始是很让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