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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莫言被噎的脸上煞白一片,他身形微晃,再也没说话,只顿了片晌,匆匆跃上马车走了。
望着策墨言离去的背影,傅翌晨渐渐敛了脸上的那番和气和无辜,重重哼了一声,也便不搭理了。
宴会到了很晚才结束,各府上的公子都被人接走了,傅伦带着傅翌晨回到府上时已经快到亥时三刻了。
将军夫人李氏见宝贝儿子有些醉了,便吩咐人好好伺候着沐浴解酒之类的,千万莫吵了他休息。傅翌晨不耐烦让母亲管这管那的,便催她陪着父亲去歇息了。
到了自己的别院,守着的都是自己在南疆时的亲随,人数并不多,因着…那人喜欢安静。
傅翌晨随手把披风掷给跟上来的守卫,稚嫩的脸上少有的显出几番威严来:“有人来过么?”
“回将军,属下都在院里好生守着的,里面还有风侍卫,没甚么人敢闯。”
“嗯,”点点头,傅翌晨在推开房门时,脚步略顿:“这里有风侍卫一人就好,你们退下罢。”
“是。”
人影立刻四散而去,傅翌晨深吸一口气,握住门把暗自调息将四周排查一番后,才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点着一抹昏黄的灯盏,软榻前的轩窗大开着,时不时吹进来的风将烛火摇曳的更加朦胧,若有似无的淡淡清香萦绕鼻间,登时让傅翌晨胸腔里的那股躁动平息了下去。
他走过去将轩窗关上后,才转身走进内室,迎面便看见他盘膝坐在榻上,手里捏着天诀,像往常般打坐调息。看样子,应该有段时辰了。
傅翌晨刚靠近,那双幽深的眸子瞬间睁开,凛冽若寒风般凌厉扫过,只在看到傅翌晨的那刻又转成了温柔和煦,仿佛前后就是两个人一般。
“我回来了。”
见那人复又闭上眼睛,傅翌晨委屈的撇撇嘴,甩掉外衣和鞋袜,往那人怀里一拱,就不动了。
停了半晌,没听得动静,傅翌晨又闷闷道:“靳……”
那人轻轻笑了笑:“嗯?”
听出他他话里的不在意,傅翌晨突地有些恼,“腾”的坐起身来:“策风靳!”
策风靳稍稍一愣,继而有些无奈:“这是谁又招惹你了?偏生好大的脾气,好没意思……”
傅翌晨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的脾气好没有来由,却又无处排遣,末了却是紧紧的抱住策风靳的脖子,犹如落水之人的最后一根稻草般抓得策风靳一痛。
“靳…我们…我们回南疆罢……”
傅翌晨永远都忘不了,费尽心思的在流赫军营里找到奄奄一息的策风靳时的那种恐惧,简直…痛彻心扉!
现在策风靳已经在众人的眼中消失了,他不要任何人再来跟他争夺,他要策风靳只属于他一个人。
策风靳自然不晓得此时傅翌晨心里的这些心思,只轻叹一声,探手过去抚了他的发:“翌晨,若不是你让我陪你回来,我本来就是决计永不回宁都的,你不晓得么?”
傅翌晨抬起头来,有些结结巴巴:“那…那你……”
策风靳唇角勾出个魅惑的弧度,在傅翌晨额上弹了个响指:“好了,睡罢。”
傅翌晨痛的“哇唔”一声,看着策风靳翻身而卧的背影,心情却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还比较平淡哈(—_—)
不过,多谢支持^_^
以上。
☆、第五章 能耐
盈香楼,香满袖,百年老字号向来是名不虚传的。
策风靳立在门前看了半晌,想来第一次来这里时还是策墨言带他和二哥来的,当时策墨言第一次领了朝廷发的俸禄,可自己贪吃的很,策墨周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害的策墨言好一番破费呢。
现在想来都有些恍若隔年的感觉了,不由唏嘘。
盈香楼的跑堂见了这位翩翩公子立于楼外,忙利索的跑上前去请。
“公子快些请进!敢问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二楼甲,找人。”
轻轻一笑,策风靳合上扇子,提步走了进去。
跑堂的伙计被他这句清风细雨般的感觉弄的一愣,硬是杵在当下半晌未动,待反应过来时,早就见着策风靳上了楼梯,于是忙追了上去引路。
今儿策风靳穿了件淡紫色的锦袍,束了抹额,手里携了把松骨扇,一派悠闲适从。
敲开二楼甲等雅室的门,跑堂的伙计恭敬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