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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长孙女,每次见到贞淑总是慈祥的用朝鲜语叫她“星星”。贞淑小时候,爷爷总是领着她逛商店,虽然他兜里钱不多,但总是给她买点水果糖、冰棍。
爷爷七十多岁了,贞淑打小最爱听爷爷给她讲他打鬼子的故事。爷爷李成民年青时扛枪参加过游击队,在中朝边界的长白山地区打过鬼子。鬼子打跑了,爷爷就放下枪,回老家种地了。每当爷爷就着酒,回忆往昔时,他的眼睛总是湿湿的,仿佛那些牺牲的、活着的战友就在他眼前。而他最惦记得就是曾经救过他命的老大哥——李龙哲。
听爷爷讲,这位李龙哲可是个传奇式的人物。他和爷爷同是正宗李姓,他们家是生活在韩国汉城的富商。而他在大学里参加了刺杀日本鬼子的抗日组织,后来被通缉逃亡到了中国上海,继续抗日。最后几经辗转到了长白山地区参加了抗日游击队,在那里认识了爷爷。抗战一结束,他也回汉城老家了,两人一别就是四十多年。
在贞淑的眼里,爷爷的那位老大哥,整个一许文强版得007,帅呆了!酷毕了!
时隔四十多年,李龙哲同样也没忘记爷爷,九零年时,他还通过红十字会找到了爷爷。三年前,爷爷在二叔的陪伴下去韩国见到了那位他念念不忘的老大哥。
后来听二叔回来说,李龙哲先生家非常之有钱,据说在韩国都算是数得着得有钱人。但具体多有钱,二叔也说不好,只是不断重复地说他有钱。
爷爷在韩国呆了半个月就回国了,二叔倒是留在韩国打了两年的工。虽然通讯不方便,但爷爷和李龙哲之间的书信往来却很频繁。
贞淑的奶奶崔福爱也将近七十岁了,奶奶的个子原本就不高,年青时操劳过度,到老了直不起腰,整个人站直了也只能是“7”形,连贞淑的肩膀都不到。听老爸说,奶奶出嫁前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一直读书到高小毕业(贞淑不懂这是个什么学历,不过听着好像很了不起)。奶奶很好学,家里却很穷,奶奶又是长女,下面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奶奶又是已满十八岁未嫁的“老姑娘”。在那个年代,十八岁早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所以家里逼着奶奶放弃学业,不准她去考师专。可奶奶还是从家里偷跑出来,愣是光着脚去县里参加了师专考试。她考上了,但最后她还是嫁给了刚刚从战场上回来,一贫如洗的爷爷。
没能继续上学是奶奶心中永远的遗憾,所以当贞淑的二姑和三姑上高中时,再苦再难,奶奶也没说过放弃。除了地里的活儿,每天冬天奶奶还会去市里卖辣白菜。奶奶家住在郊区,为了节省一毛钱的车票钱,她总是一大早用头顶着大盆辣白菜走上五、六公里到市场上去卖。
不过二姑、三姑也没有辜负奶奶的付出,相继都考上了中专。毕业后,又都分别在M市的医院和银行里上班。
村里的老人说起奶奶,没一个不伸出大姆指。甚至还有人说,奶奶既使是生活在一无所有的石头上,也能把日子过了有滋有味。
爷爷奶奶相伴共同走过四十多年,其间风雨有时,酸甜有时,儿女都已成家立业,他们也到了儿孙绕膝的年纪。如今日子也越过越好,他们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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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冷的三九天,贞淑一家四口终于踏进了爷爷的家门。草草的吃过午饭,来不及休息,为了晚上的年夜饭,全家的女人们都忙碌了起来。男人们则盘腿大坐在炕上,抽着烟、喝着茶水,聊着许久未见的闲话,连二叔家年仅十二岁的堂弟李刚也被拉着一起旁听。
爷爷、奶奶比贞淑记忆中的样子年轻许多。爷爷依旧梳着许文强式的大背头,时不时得从衣兜里掏出牛角梳将夹杂着几丝银色的乌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而奶奶动做麻利,让人想帮忙都插不上手。
奶奶和二叔家的灶台是朝鲜族老式的。在一进屋地上挖一个四平方米半米深的坑。在坑底北半面砌上灶台按了一口朝鲜族大铁锅和一个大平底锅,灶台正好连着炕,而南半面就是女人们做饭烧火的场地。灶台和炕只比地面高十公分,所以鲜族人的炕叫矮炕。
奶奶开始蒸做打糕的江米饭了,她将泡的江米铺了一层在架好蒸屉的铁锅里,铺一层就盖上锅盖蒸几分钟,然后再铺一层,再蒸。火侯、时间全凭个人的经验。蒸好的江米饭,又香又Q,贞淑常常会偷偷地握成一个饭团吃,那个味道香得让人忘不了。不过千万不能多吃,否则会消化不良。
而在东头的二叔家,老妈和二婶正在灌米肠,贞慧和堂妹李华则在一边帮忙系绳。鲜族的米肠是用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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