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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帮下这女娃子,千万不能让她落到东洋人手里。。。。。。。。。。”
钱盼福默默的点了下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炮声停了,日军进攻马上就要开始,马德弼大声说道:“全体都有,敬礼!”
所有的弟兄们端正的对钱盼福和瞿可可敬了最后的军礼,然后,他们再也没有回头。。。。。。。。。。。。
。。。。。。。。。。。。。。。
“撤下来多少人?”
和马德弼、余文正汇合一起,高飞大声问道。
“钱盼福留在那里,下不来了。”余文正摇了下头:“还有那个女兵,叫什么可什么的。”
“可可!”荆恋雨和符小甘同时叫了出来,荆恋雨一把拉住了高飞:“高长官,不能把可可留下,求你了,不能把可可留下,她才只有十八岁!”
“向大洋桥方向撤退!”高飞的话里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不行,小甘,我们回去救可可!”荆恋雨大声哭着,带着符小甘转身就要回去。
高飞一把拉住了她,“呼”的一下从余文正腰间拔出了枪,一把顶在了荆恋雨的脑袋上,红着眼睛,几乎是吼着把话说了出来:
“我不会因为一个人害了全连兄弟的命!你要去,可以,我不会派任何人帮你。但我可以告诉你,女人落在日本人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强JIAN,虐待!你会后悔为什么自己是个女人!会后悔,为什么活在这个世上!”
荆恋雨和符小甘被高飞的样子吓住了,高飞松开了荆恋雨,红着眼睛厉声道:
“在这里我才是最高长官,我的话就是最高命令,撤退!”
第五十章 浩气长存!!
瞿可可看的有些呆了,连害怕都暂时忘记了。
这个叫钱盼福的,沉闷的近乎木讷的人,打起枪来却是如此的准,一枪一个。瞿可可帮着算了下,倒在他枪口下的起码有七、八个日军了。
“八个。”钱盼福闷声闷气的回答了瞿可可的问题。
“你,你害怕不?”瞿可可小心翼翼地问道。
“恩。”钱盼福瞄准了,“砰”的一声,第九个东洋人又倒在了他的枪口下。
“怕。。。。。。。。。。怕你还留下?”
“怕就不留下了?”钱盼福似乎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幼稚:“我们又走不了了,难道还拖累他们吗?”
瞿可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些男人的心,自己永远也都不懂。
第十一个。钱盼福在心里记下了数。
“钱盼福,打不死一百个东洋人,就别来见我!”
高长官的话在钱盼福的心里生了根。
前面的狙击战中,自己打死了十八个东洋人,算上现在的十一个,那就是。。。。。。。。。。。。
“女娃子,十八加十一是多少?”钱盼福忽然问了一句。
瞿可可一怔:“二十九。”
“离一百还差多少?”
“七十一。”
“哎。”钱盼福叹息了声,还有七十一个,自己是达不到高长官的要求了。
“哥,我唱首哥给你听好不?”瞿可可忽然说道。她发现自己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或许只有唱歌,才能给这个憨厚的男人鼓舞一些士气吧。
“要得。”钱盼福被日军的机枪子弹一阵压制,等到火力稍减,立即又抬起头来,“砰”的放了一枪,然后说道。
瞿可可清了一下嗓子:
“大月亮,小月亮,哥哥起来学篾匠,嫂嫂起来打鞋底,婆婆起来糯米,糯米得喷喷香。打起锣鼓接幺娘,幺娘幺娘你莫哭,明年给你栽糯谷。。。。。。。。。。。。。”
钱盼福听的有些痴了,半晌才说:“真好听。”
瞿可可笑了,是真的笑了。自己在这终于不再是废人了。
“哥,那我再唱一个。”
这是战场上的歌声。
一个腿上受了重伤,木讷的只知道开枪,服从命令的军人;一个腹部受伤,断了三根肋骨,刚满十八岁的女娃子。在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相依为命。一个用自己手里的枪,来完成军人最后的职责;一个用自己的歌声,默默陪伴着这个军人。。。。。。。。。。。。。
一个接着一个日军倒在了钱盼福的枪口下。
尽管这个阵地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不,两个中**人,但只要他们还没有倒下,这里依旧是用钢铁浇铸成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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