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药难喂心病难医旧事难忘杀机难抑(第2/2 页)
述“已经投靠安王”
的言论。
一定有其他原因的,他想。
江御暮深吸一口气,面露自责自愧之色,回答道:“时间就在一个多时辰之前。
至于契机……”
她抬起头,望向穆归衡的眼中满是担忧。
“穆归礼抓走了我弟弟,还将他囚禁起来。
我若不答应替他做事,我弟弟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穆归衡眉头一拧,心下了然——
果如所料,她是被穆归礼威胁的。
“他要你替他做什么事?”
穆归衡问。
江御暮与他眼神相接,直言道:“下毒杀你。”
穆归衡沉默片刻,避开她的眼神,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对她从未设防,如果她真打算在他的饮食中下毒,他定然难逃此劫。
江御暮轻轻握住他几根手指,柔声道:“因为不想你死。”
他死了,她还能去哪里找来一块如此合适的跳板呢?
穆归衡心弦一动,下意识去看她的眼睛。
可她却低着头,将眼底的情绪全然藏了起来。
他不再迟疑,反握住她的那只手,却做不到心口合一,别别扭扭试探道:“你有那么多朋友,死我一个,换你弟弟活命,也挺值——”
“呸呸呸!”
江御暮脸上泛起怒色,急匆匆打断他的话,“你还好意思说穆归礼疯呢?我看你们穆家人身上多少都沾点疯劲,你也不例外!
怎么能如此口不择言,什么晦气话都说!”
虽然挨了她一顿骂,穆归衡的心情却比方才轻松了不少,甚至隐隐有些欢畅。
“我知错了。”
他轻轻晃一晃与她交握的那只手,“我保证,以后再不说这种话了。”
江御暮抽出手,攥着被子转过身去不看他,故意嗔道:“爱说就说去,谁乐意管你!”
穆归衡拽两下她的被角,没有回应。
他微微一叹,俯身靠近她些许,问道:“你弟弟被囚禁在哪?可有什么线索?”
江御暮这才有了动作,回身摇摇头,煞有介事道:“穆归礼只让我见了他一面,确认他还活着之后,就让手下把他带走了,其余什么线索都没有。”
穆归衡郑重其事道:“我现在就去安王府找穆归礼,逼他放人之后,再杀之以除后患。”
江御暮没想到他的计划如此简单粗暴,不由一惊,连忙拽住他的衣袖,劝阻道:“万万不可!
你若如此鲁莽行事,传到陛下耳中,定然难逃死罪!”
穆归衡却冲她笑了笑,安慰似的:“你不了解我父皇,他对皇子的溺爱之深,堪称荒唐。”
江御暮奇道:“怎么说?”
“你可曾听闻,我大皇兄出家为僧一事?”
他问。
“有所耳闻。”
她所知不多,“只听说他二十余岁时,因王妃病逝而悲伤过度,索性斩断尘缘,出家为僧了。”
穆归衡一字一顿:“不,他死了。”
“死了?”
江御暮着实惊讶。
“而且死在大皇嫂之前。”
穆归衡面色沉重,“凶手正是二皇兄,这是宫墙之内人尽皆知的秘密。”
“陛下也知道?”
其实江御暮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
果不其然,穆归衡重重一点头,接着说道:“他不仅知道,还下旨封锁消息,帮二皇兄洗刷了一切罪责。”
江御暮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溺爱二皇子,可大皇子不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吗?”
穆归衡讽刺般苦笑一声:“正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大皇兄之死已成定局,无可挽回,他又怎么舍得再失去一个孩子呢?”
江御暮追问:“可是,即便他不忍心让二皇子偿命,难道不能让他接受死刑以外的惩罚吗。
如此轻轻揭过,当作无事发生,大皇子岂不是白白死了?”
穆归衡眸光微动,透出不忍,叹息道:“不,他将另一个人视作罪魁祸首,下令杀之,以告慰大皇兄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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