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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老大,惶恐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手下的红衣男子自始至终都很乖巧,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见野狐被抓住,神情也并不沮丧,安静得像一只鸽子。
我抓着这只鸽子,看向殷南梧,询问他现在怎么办。虽然这些土匪一时被制服了,但是瞧他们的模样,大概中毒不深,想来殷南梧不是心狠手辣之人,给他们下的毒只卸去了力量,待药力过了,徒手也能把我们包围。而我们并没有援军,要俘虏这几百号人并不容易。
“把你们的衣服全脱了。”殷南梧下令。
我诧异地看向他,以为他说错了。但是殷南梧又坚定不移地重复了一遍,同时把刀刃更深地推向野狐。野狐倒也是个爷们,既不哭喊也不叫骂,双眼微闭,面容肃穆。
堂下的那些人开始宽衣解带,在殷南梧的连声呵斥下,鞋袜和内裤也脱掉,瑟瑟发抖地歪倒在地上。他们没有了衣服的遮挡,不自觉地就脆弱了许多。
“我也要脱吗?”红衣男子怯怯地问。
“他是我从外地掳来的。”野狐忽然开口:“是个老实人家的孩子,你们不要为难他。”
“你倒会怜香惜玉。”殷南梧嘲讽道,转过头对我说:“这个红衣小哥身子弱,就让他留着衣服吧,不过你要把他的胳膊卸下来。”
“你!”野狐睁圆了眼睛,上下扫视着殷南梧,怒道:“你这美人,心肠未免太狠了。”
殷南梧眉毛动了一下,一手按在他肩胛处,手指用力,往下一拉,只听喀拉一声,野狐的一只胳膊就软软地垂下来,然后又动作麻利地卸了他另外一只胳膊。红衣男子目睹此情状,默默地低头脱光了衣服。
凌晨的山林里,几百名赤身裸体的土匪正瑟瑟发抖地前行,此时若有附近农户上山遇到,一定会被这一大片白花花的身体震撼。
殷南梧压着野狐在队伍最后面,驱赶这些人,而我则在旁边监视,有敢逃离着,立刻斩杀。不过这些光着身体的人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只顾着默默低头赶路,有些药力未消着,还要在同伴的搀扶下前行。
红衣男子不和这些人一起,却总在我和殷南梧身边转悠,他面容清秀姣好,身体却布满了伤痕,坑坑洼洼、红红紫紫,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虽然不知道他在山中是怎么度过的,可是瞧他这模样,就已经很让人心酸了。
野狐也是不着寸缕,不过他一点都不羞赧脆弱,反而十分坦荡,由于两条胳膊脱臼,他不时在山林中绊倒,然后又迅速爬起来,一点狼狈的神情都没有。
“糖,你别乱跑,到我这里。”野狐柔声对红衣男子喊、
红衣男子转过身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答话。
这样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早晨的雾逐渐散去,我们很快就到了山脚下,经过连夜的奔波,已经疲惫不堪。那些人身体强壮,此时虽然疲倦,脚下的步子倒是一点不乱。但是我已经渐渐地走不稳了。
我停住脚步,等殷南梧走过来,他看了我一眼,神情微变,悄悄地在袖子里捏了捏我的手心。
我知道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露怯,只得强打精神,提着佩剑继续朝前走。
忽然前方响起擂鼓声及喊杀声,鸟兽飞走,众人惊疑不定。我心中一凉,莫不是这群土匪的援军到了,看向殷南梧,他一脸凝重,将刀架在野狐的脖子上,眼神中露出狠厉之色。
只见前面的树林里闪出一群身着铠甲的官兵,为首一人身体高壮,面庞乌黑,金色的瞳仁璀璨夺目,还未开口,眉头先皱起来:“不成体统。”
我扔了剑,飞跑过去,喊道:“老陆。”
陆敬初下马,眉宇间露出一丝笑意,扳着我的肩膀看了看,说道:“你们两个胆子也忒大了,幸亏没事,不然我非砍了殷南梧的狗头。”
这些土匪中有一部分是流浪的灾民,因为没有活路才上山为贼的。陆敬初只抓了其中的几个重要头目,其余的则给他们一些银两,让他们各自谋生,这些人拿了银两和衣服,千恩万谢地离开。
红衣男子拿了银两,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走到陆敬初面前,躬身行礼,规规矩矩地问道:”官军老爷,请问您要如何处置我们的山大王。”
陆敬初大约猜到了他身份,神情冷淡地转过头,似乎不愿意和这种人说话、倒是殷南梧代他回答道:”他劫了我们的军粮,论罪当斩首。”
野狐却并不在乎别人的话,一双眼睛只脉脉含情地望着红衣男子,歉疚而温柔地说:“糖,你我欢好一场,我却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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