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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的脸颊上染着淡淡嫣红,我道:“皇上,您喝酒了?”
钟尘看起来倒是很清醒:“小酌而已。”
钟尘并不爱喝酒,他不爱一切会让他不够清醒冷静东西,比如酒,或者,现在可以包括一个我?
我道:“臣妾身体不好,无法行礼,请皇上见谅。”
钟尘今日却很好说话,微微点了点头,道:“无事。”
他心平气和,我却很觉得更加奇怪,疑惑地看着他。
钟尘在我床边坐下,看起来有些乏,将背懒懒地靠在床边,忽然伸手轻轻握住我的手。我下意识一缩,他却握得更紧,我道:“皇上在做什么?”
钟尘道:“离你题梅妃换血都过去这么久,怎么身体还没好起来,手这么冰。”
我好笑道:“这不正是皇上想要的吗?还特意将暖炉都搬走,为的不就是让我身体越来越差,没能力做一些您不想看到的事情吗?”
钟尘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眼中有些醉后的迷茫,但眼中一直有的清醒和犀利却未曾褪去。
他伸手拨了拨那些被坠儿挂着的小暖炉,道:“你的小丫鬟倒是挺机灵,这种办法都想得到。”
我道:“聊胜于无,坠儿也是怕我冷着。”
钟尘道:“也罢,再这样下去也不行,等会儿我就让人给你把暖炉都放回来。”
我越发觉得奇怪,道:“皇上,您到底想做什么?”
钟尘看着我,淡淡地说:“我对皇后好,不是天经地义吗?什么时候起。连皇后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了呢? ”
我道:“皇上何苦说这些?那些暖炉难道不是皇上您自己当初大发雷霆后让人撤走的吗?如此反复,难道是一国之君该有的行为吗?”
“皇后原来是这样想,难怪会频繁出宫和我弟弟见面。”他似笑非笑,“看来皇后是觉得,就连那个疯疯癫癫的福王,也比朕当皇帝来得好。”
我故作疑惑道:“我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我已经很久没离宫,何来’频繁‘之说?至于福王,我更是从未见过他。”
钟尘并不与我争,他看着我的手,低声道:“上次不是说过了吗,皇后的指甲不该涂得这样红。”
若是我不涂得这样红,岂非轻易让人看出我指甲中泛白,轻易让人看出我……命不久矣了吗?”
但我没什么力气和他解释,只道:“人没什么精神,手涂得红些,看着也好点。”
“马上就是太庙祭祖。”钟尘缓缓道:“还是换个颜色吧。”
我终于明白过来。钟尘忽然又是来看望我,又是关心我的身体、 又是给我恢复暧炉,是为的什么。
字国毎年开春之时,皇帝与皇后都要去玉山之上的太庙祭祖、祈福新的一年风调雨顺,民泰国安,是极为重要的仪式。我现在好歹还是个皇后,祭祖之事绝对要參加,不只要参加,还必须风风光光健康地参加,若是我一病病到祭祖时,那就有些麻烦了。
我道:“原来是这样,皇上放心,祭祖的时候,我会打起精神来的。”
祭祖前后,是民众最为敏感的时候,若能制造一些不好的“天象” ,说成是上天对钟尘这个皇帝不满意,就再好不过。
我当然要打起精神。
但我又很有些担忧,只怕我这副身体,拖到开春的时候,就基本全废了,连走路都走不了,谈何登山……唉,眼下还是只能等着,看师兄是否真的有办法,起码让我能在某段时间恢复点体力。
我道:“皇上,正好您来找我了,我也正想去找您……我明日想出宫一趟。”
钟尘皱眉道:“出宫?不行。”
我道:“皇上,您别误会,我出宫不为其他,只因为是师父忌日。”
钟尘沉默片刻,道:“可你的身子……”
他似乎对师父还是有愧意的,但我不明白,既然是这样,他当初,又为何要狠心那么做呢?
我道:“不碍事的,师父的坟虽然在岩溪镇,但京城郊外也有个衣冠冢,我去那里就行,来去很快。”
钟尘道:“若皇后执意要去,便去吧。”
我松了口气,醉后的钟尘,倒是好说话一些。
过了一会儿,钟尘道:“前两日龙辰来过了吧?皇后消气了吗?”
我道:“本来也就不生气,何来消气之说。”
钟尘半真半假道:“皇后大人大量,自然是不会生气。但龙辰却是个小孩子,他从你这里离开之后,衣服都没换,就跑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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