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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缘灭,一切因果皆由缘起,若与父母有缘的话,我便能在行走江湖中得遇亲人。我从小参禅,是以听了此言后,再不详加追问自己的身世,却又常常暗中祷祝,祈望能与亲人有缘,得以团聚。”
齐韵冰以袖拭泪,向旷、金二人笑道:“见过云儿不止一次了,虽觉得似曾相识,然时隔二十几年,也不敢多问。若非贞儿刚才用力拍在云儿肩上,让我看到了他颈窝那块胎记,我又怎敢奢想云儿还在世间?上天总算待我不薄!”
金飞灵在一旁目瞪口呆,乍舌道:“贞儿负气拍云儿一掌,倒拍出一场团聚来啦?”
旷雪萍似有所思,也是眼眶一红,轻轻点头道:“这二十多年,韵冰每每魂牵梦萦的,便是云儿不知葬身在哪里,连个凭吊之处也没有,如今竟然能母子团圆,唉,若是、若是……”一拉金飞灵,笑道:“人家母子团圆,我们既已恭喜过了,就不要再多作打扰。走,告诉庭森、慧婉去,让他们也开怀开怀!”
金飞灵会意,随旷雪萍辞去,留他们母子俩单独叙话。
北宫庭森夫妻闲坐已久,见旷、金二人重回后堂,不过半个时辰,便带来如此喜讯,自然欣喜不胜。
斐慧婉笑道:“看来那批人尚不算天良泯灭。虽冒充丘家堡,让丐帮与丘家堡结下这个梁子二十几年,却未将罪孽祸及无辜幼童,不过是一弃了之。难为了春秋这些年,真是一诺千金的肝胆之交,比起那个……”
北宫庭森道:“云儿寻到,此事亦当就此而了结。东土和丘少堡主颇有交情,不如由两个年轻人牵线,我们邀丘二娘出来聚聚,将这笔糊涂烂帐清了,以免贻祸小辈们。”
旷雪萍点头赞成:“确实早该把这个结解了,他们小辈从此就会轻松许多。飞灵,你看呢?”
金飞灵呆呆地听他们交谈,正自发愣,此时听到问自己,才蓦地回过神来:“不如我先回长安去准备罢,与未风商议一下,也让他高兴高兴。”
旷雪萍道:“才刚来便又走了,如此辛苦,韵冰会过意不去的。不如留一夜,明日再动身?”
金飞灵一挥手,伸舌头一笑:“丐帮的事我自当尽力,这可不比个人私事,还是即刻动身罢,告辞!”
旷雪萍见她坚决,歉然道:“偏劳了!”
“哪里!”金飞灵回眸一笑,就此而辞。
旷雪萍见她已去,才点头笑道:“确实不错,你们看到没有?”
斐慧婉亦点头失笑:“她太顽皮了。”
北宫庭森见她们既笑又叹,也恍然微笑道:“是了,飞灵端庄几十年,几时见她伸舌头做过鬼脸?听到‘雷章采’三字,非但无动于衷,还一头雾水——风丫头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斐慧婉笑道:“只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后悔那一大巴掌。见到你后悔、我们牵挂,她便心满意足了,但愿风丫头别扮成你,大模大样出去捣蛋之后,江湖上从此‘夸’你‘冷面秀才’为老不尊的丰功伟绩!”
旷雪萍又是摇头叹息,又是担扰:“她不愿我们插手的这件事,看来牵连不小。如今又知道有雷章采此人,定要继续往下追查。仅凭她一人之力,性子又那么冲动,更教我不放心。飞灵若知道风丫头扮她,可要笑破肚子。”虽然担心,想到北宫千帆的顽皮,齐韵冰、莫湘云的母子团聚,忍不住又开怀起来。
北宫庭森又道:“年轻的一辈,淡如英气内敛,诗铭谦和稳重,子钦心思敏捷,童舟将勤补拙,皆为良才;传心剑法精绝、神出古异,守愚脚踏实地、广闻博识,亦是非凡之质。唉,凭风丫头学旁门左道的悟性,若用于正道,成就当在六个孩子之上,可惜……”
旷雪萍道:“净子留的秘笈,不是已传给了她,清源也已教会了她异国文字么?”
斐慧婉道:“当年她曾盗芷雯的毒经来偷背,是以将毒术那册连同译本,一起给了芷雯,以为取长补短之用;拳脚器械那册连译本,已给了传心、守愚,不知她自己学了多少;内外功兼修那册,听说她浅尝辄止练过,又挑了几段教给童舟。”
旷雪萍道:“难怪上次走火入魔迷了心窍,一定是将那个‘拟思功’与我丐帮的《披靡宝鉴》内功心法混练而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幸而发现及时。”
北宫庭森则笑道:“不过童舟却是个武痴。有朝一日风丫头打不过人家时,且看她如何痛心疾首、悔之不及。”
忽然一女推门而入,头上稳稳地插着一支做工精致的凤钗。
那女子诧道:“刚才贞儿在院中赏雪,见了我便一脸古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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