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页)
去!拖了北宫千帆便往外跑。”
几个人走到了“洗杯泉”畔,白妙语指着泉水笑道:“记不记有一年,我在泉里泡得好不快活,你居然偷走我的衣裳,害我生病!”
北宫千帆道:“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先用弹弓石子打我,活该!”
白妙语挑了块大石头扔进泉中,溅了她一身水,笑道:“是这样么?”
“好哇!”北宫千帆伸脚一踢,也溅了她一身水。两个丫头当即卷起裤管脱掉鞋袜,索性打起水仗来。西门逸客等旁观的四人躲避不及,被殃及池鱼,也弄湿了衣衫,站在一旁啼笑皆非。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不过一盏茶功夫,便湿透全身、秀发滴水,嘻嘻哈哈赤足跑上岸去抢酒喝。看到对方身上尽是自己的辉煌战果,不禁得意非凡、拍手欢呼。
梅淡如见她们如此快乐,也在一旁微笑,但觉此刻的气氛既亲切又温馨。低下头去啜了一口酒,不经意一瞥,见自己脚边一双晶莹洁白的赤足,纤巧不过三、四寸,细致宛如白玉,趾甲上银光闪闪不知涂了何物,搁在自己一双硕足旁,犹如玉琢的饰物一般,浑不似长在活人身上的肢体。他情知站在身边争抢酒菜的乃是北宫千帆,脸一红,微感形秽,便悄悄将自己的双脚搁到了另一边。
北宫千帆忽笑道:“猜一猜,哪种雨最可恶?”见大家抬头望着自己,洋洋得意地塞了满嘴零食,才含糊道:“是白妙语!”
白妙语恼了,将她一推。她猝不乃防,被她推得倒退两步,“卟”一下仰天摔去,头正搁在梅淡如腿上。
白妙语见她狼狈,拍手大笑。梅淡如却僵在那里,愣愣地被北宫千帆泼了一身酒,却扶她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脸更红了。
北宫千帆扬眸见他脸色,不禁笑道;“哟,吃你豆腐了,对不起!记不记得当年你撕我的衣裳?我们总算扯平啦,妙哉!”自己站起来,一脸坦荡,毫不介意。
梅淡如听在耳中,想起她当年吵着要阉自己的情形,一口酒全呛了出来,大咳不止。
白妙语哼了一声,也问道:“猜一猜,什么风最讨厌?”言毕,也被北宫千帆捣了一拳。
梅淡如脱口道:“是不是北宫临风?”他从来不说玩笑,自己也不料会脱口说出这话,不禁吓了一跳,再度尴尬起来。
北宫千帆嚷道:“答对了,敬三杯!”说罢,往梅淡如杯中斟酒。抬头一看,见这个相貌堂堂的男儿忽地讪讪发笑、脸膛通红,神色古怪而滑稽,心中没由来地动了一动,暗道:“怎么扭捏起来了?咦,他害羞的样子好像小姑娘一样,挺可爱的!嗯——妙语姐姐眼光倒不差!”
忽然见梅淡如也抬起了头,正好与她目光相交。但见他眼中似乎另有内容,却又不知是什么具体的“内容”,不觉微感诧异,转过头去仍与白妙语嬉皮笑脸,心底却没由来地乱糟糟成一片,既茫然又兴奋,却不知所为何来。
一群年轻人在山里疯了一夜,第二日天明方归。除了施懋观留守帮中回禀白心礼,其余五人收拾行礼,同下黄山,往洞宫山而去。
东野浩然在场中踱了一圈,朗声道:“刀,因其气势而成百兵之胆;枪,因其锋锐而为百兵之王;棍,因其粗拙而作为百兵之母;剑,因其万端变化终归一宗,乃为百兵之君。是故,百日可练枪,千日才练刀,万日方能练剑——若非三十年苦练,剑法难有小成!”
李遇立在场中,一面默记,一面重新拖起长棍,勉强撑持着练习。
南郭守愚坐在一旁指点道:“勾挂抱架、拨撩崩点、击戳劈扫,乃棍法十二技,先记熟了,明日再练罢。”
仲长隐剑亦道:“先默记于心——挑缠弹闪插抵绕,乃枪法基本七技,你打坐调息,不可再练了。不然,非把身子累垮不可!”
李遇默默背诵,倒拖长棍咬牙不语。庄诗铭见他已经摇摇欲坠,心中不忍,上前拉他坐下。东野浩然却柔声向他道:“你的领悟力已很高了,不过腿伤初愈,不必如此拼命,以免旧疾发作,那可不妙啦!”一面从展云手中接过茶盏,递到李遇手中。
北宫千帆看在眼里,心中恍然:“二姐故意向这姓李的百般关怀,诗铭哥哥受了刺激,却要拿我来倒霉。以二姐的个性,怎么会喜欢这个心怀报复的官少爷、书呆子?以诗铭哥哥的个性,又怎么敢要我这个不男不女的刁蛮鬼?”心中虽然不忿,却又有几分酸涩,转头不再看他们,不巧与梅淡如的目光撞个正着,见他正默默地看着自己,目光深切,似乎要在她的脸上看出朵花来才罢休。
梅淡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