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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空,“噹噹噹”三声,三件兵器几乎同时落地,她的衣袖也被削去了一截。
如果是与石义德联手,她这一剑挥出,至少会有六个人倒下。
趁此时机,莫春秋才拔出他的剑来。
“你们……”齐韵冰听到他的惊呼,愤怒中夹着绝望。
心头一乱,她的手臂被浅浅地划了一刀。
“你们……冰儿小心,兵刃上淬了毒!你快带云儿先走……卑鄙!”
怀里的孩子不知凶险,居然冲着齐韵冰格格直笑。
麻、痒、凉,都直透心窝。然后双臂开始发怵。
“云儿,丘家堡好多老鼠,娘捉给你看!”她冲着怀里的孩子一笑,头开始发昏,视线渐渐模糊。她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了。
“石义德,你遁入空门,出家了事,牵连妻儿也罢,却累及你肝胆相照的义兄……云儿;娘真惭愧,没本事保护你……”她终于没有意识了,心里却存着一念——恨!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睁开双眼,齐韵冰看到一个作揖打拱的老婆子,见她醒来,那婆子立即笑逐颜开了。
“夫人醒了,你昏迷两天两夜,可是饿了?老婆子盛粥去!”老婆子转身而去,口里兀自喃喃念经。
四顾屋内陈设,显然是寻常百姓之家。
齐韵冰只觉得浑身酸软乏力,骨头似要散了一般。勉强撑下床,顺手摸去,却是大惊:婴儿襁褓、佩剑及随身包袱皆已不见。
老婆子端粥进来,见她的神情,笑了一笑:“夫人的行李在清凉寺呢。前几日寺中文益大师救下夫人,托我老婆子代为照料。夫人伤口上所敷的草药、老太婆喂夫人喝的汤药,都是大师叫小师父送来的。小师父来传话,请夫人醒后到寺中一叙。”
齐韵冰耐着性子喝过粥,草草梳洗,便辞谢而去。
叩开寺门,一个青年僧人合什道:“石夫人,师父恭候已久。”
“你认得我?”齐韵冰见他文质彬彬,不似江湖武僧,便还了一礼。
“小僧清耸,日前遵家师之嘱去送药,师父已将夫人来历相告,说是从兵刃上丐帮的记号辩出来历的。”
齐韵冰想到莫春秋生死未卜、亲生儿子不知去向,心中不禁黯然。随清耸进了禅房,见一位眉目清朗、道骨仙风的中年僧人端坐其中,正是文益禅师,当即上前参见:“义兄与犬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望大师赐告!”
清耸奉茶上来,另一青年僧人玄则又将她的佩剑、包袱奉上。
“丐帮沈帮主与贫僧有旧,石夫人遇险,贫僧未及援手,实在惭愧!”
“丘家堡不擅使毒,难怪中毒后与人打斗,毒气却不曾攻心。义兄想必也为大师所救了罢?”齐韵冰深深一揖,心头不胜感激。
“恕贫僧多嘴,这批不像丘家堡的人。兵刃上虽刻了记号,招数却似是而非。丘家堡的武功,刀辣枪险剑毒戟阴,专攻人要害。可这批人招式驳杂散乱、形似神非,以莫檀越的江湖经验却未窥破此绽,真是奇怪!另一奇乃是,石夫人与莫檀越所中的并非毒药,而是一种见血即扩的厉害麻药,虽能让人昏迷,却不致命。此麻药乃出关东顾门,顾门与丐帮交情匪浅,自不会是他们所为,不知此药却何以流到了江湖。”
“春秋也没有中毒?他人在何处?那么云儿——犬子呢?”她心头宽慰,几乎就要喜极而泣了。
“夫人晕倒之后,贫僧才匆忙赶到。那干人掳去了令公子,莫檀越留下血书当即自行离去。血书在包袱中,夫人请自行存留。”
“韵冰贤妹:
爱侄湘云为奸人虏,愚兄未尽保护之责,愧之耻之,无颜相见。
愚兄乃立誓,今生必然为贤妹夺回亲子吾侄。
贤妹所中非毒,愚兄亦然,望心宽之。愚兄此去不知归期,贤妹珍重。此事若告之义德,请贤弟相援,恐胜算稍大,贤妹亦有所托,愚兄乃冥目也。
愚兄春秋草于辛丑年立秋日”
“钟山龙盘、石城虎踞”乃诸葛孔明言,可见石城山地势之险要。
齐韵冰旧地重行,每念前日凶险,便更增一分对丈夫的痛恨与对义兄的担忧。
然后,就是一份心的煎熬!她这才知道何为“恨之入骨”之切、“忧心如焚”之苦。
坛中的酒已然饮尽。
扔上半空,落下来经长剑一拂,酒坛立刻碎裂开来,片片飞散。
剑气一经挥洒,便难收拾。
黄昏。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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