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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别担心,我听进你的故事了,我会读唇语,读得相当相当好。”
“你……”
“不要同情我,有时候我很庆幸自己听不见,这样就听不见他们在床上的呻吟声……”
这天下午,尹亮君的故事在双双耳里,再次证明,爱情中的缺陷多于完整。
见不到双双,颖川的情绪陷于严重低潮,陆家兄妹联合起来,不让他和双双见面,他不晓得双双回家后发生什么事情,但他知道她一定很伤心,那个风铃盛载了他们许多童年。
他急于找到她,连跑十几趟陆家,只得到一个消息,双双生重病,于是他找遍台北大大小小医院。没有,完全没有,双双凭空消失,再也没有下落讯息。
婚期一天天接近,他无心筹备也无心管理公司,所有人都发现他的不对劲,却将它解读为婚前忧郁。
错了,他并不忧郁,对婚姻,他有他的看法,他认为天下人的婚姻籼自家的父母亲一样,他们并不相爱,但他们共同扶养一个小孩,共同为工作打拚,共同为创造更多的名利权势努力。
至于心灵空虚,无妨,外面多的是乐于为他们制造浪漫的情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易受影响的人,但双双的失踪影响了她,工藤靳衣的话也影响了他,他找来金妈妈、阿英求证,找来征信社调查,结果让他吓一大眺,原来表面温柔贴心的幸子,竟是戴了双重面具的女人。
双双的委屈、双双的抱歉、双双的眼泪,一遍遍敲痛他的心情。那是种从没有过的感觉。
他不相信爱情、不相信人与人之间应该互信,他总防备周遭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父母亲,只有在双双面前,他才能卸下防备,轻松快意。
之前,双双在,他没发觉她的存在对自己的重要性;失去她,他终于发现失去空气,他再不能呼吸。
他是被踩坏的那两条鱼,他-脚踩碎自己的世界,踩去她悉心为他准备的空气。
他生气、他忿忿不平、他气陆家人,更气自己。他一味生气、缺乏分析,他跳脚、低喊,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准任何人进来。
突然工藤靳衣的话射进他脑海里——
“如果我是你,爱她,我会更小心保护她……”
他爱她?!不是以妹妹哥哥的身分?有吗?那是爱还是亲情?他有些迷糊。
好吧!就算是亲情,那么他是否该对父母亲,或者金妈妈、阿英存有这种情绪?
不,他并没有,阿英从十六岁开始照顾他,她要走,他只淡淡说:“有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那么,他对双双是爱情?爱情不是一种以情欲为主导的感觉吗?他对双双有这层感觉?不对,他需要再求证。
然后更多的话打进来,全是双双甜甜软软的声音。
“看不到你,我每天都躲在棉被里面哭泣。”
“哥,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我永远不嫁,留在你身边当你的幸福火柴。”
双双的每句话都温暖他的心,然后一句一句,升温再升温,烦闷的心情被温暖融化,丝丝甜蜜渗进去。
他或许对爱情冷感,但不管怎样,他必须弄清楚自己对双双的感觉,也要弄清楚双双对他的。是的,弄清楚,不过他确定,不管结果是什么,他都不愿意让双双再离开自己一步。几天不见,他已近窒息。
拿起请帖,他匆匆赶到陆家,他到的时候,只有陆吟汸一个人在。
她缺乏礼貌,对于老板,她的态度是自做自的家事,拿他当浮游生物,不肯多甩理。
“我要你把请帖交到双双手上,我结婚那天,她必须在场。”
“对不起,她的腿不方便,不适合当你的伴娘。”
就算双双吃了他们欧阳家十几年粮,要还要赔,由他们这群哥哥姐姐出面,双够毋需再去面对难堪。
“我不要她当伴娘。”
“那么她去不去何妨?”
“很重要,这关系到我和她的一生。”
“你的一生注定飞黄腾达,我们家双双没这个命。”
这口气吟汸憋久了,碍于他是上司,她没办法在公司对他发作,这下子是他自讽找上门来,怨不得人。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冷言冷语,我得罪你?”
“你没有得罪我,只是请你收敛自己,不要老是表错情,我们家双双未满二十岁,还没有公民投票权,她很容易错认别人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