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页)
郭冬瓜笑道:“既然这大饼君子兄不要,丢了却是可惜。”逐于沟内拾起咬了大半的大饼,继续吃,吃着吃着便问曰:“不知君子兄如何称呼?”
文若道:“我姓荀,名彧,表字文若。”
自此,三子结识,日愈交好。
一日,凸肚兴起,强要给郭冬瓜起字。
“冬瓜……冬瓜……冬瓜应土而生——”戏凸肚仔细思考着,“君子兄以为奉土若何?”
“冬瓜效土,效通孝,莫如叫奉孝?”荀文若问之。
郭冬瓜抚掌大笑,“还是文若有文化,不像某人!”
戏凸肚不解道:“奉土很好啊!皇天厚土嘛!大有气势,冬瓜兄为何不用?”
“怪不得有人言凸肚兄眼睛很大!”
戏凸肚得意洋洋自曰:“子曰:眼大者为美!”
“眼睛大那叫——白痴!”冬瓜道。
“那眼睛小是什么?”文若问。
“眼睛小叫奸诈!”
“怪不得伯母言冬瓜兄的眼睛最大最漂亮了!”戏凸肚摇头感叹。
“怪不得伯父言凸肚兄的眼睛最小最有神了!”郭冬瓜大为叹息。
“这么说,冬瓜单纯,凸肚狡诈咯?那彧呢?彧的眼睛若何?”文若笑而问之。
“不大不小,四不像!”郭冬瓜朝戏凸肚眨眨眼。
戏凸肚意会,道:“又单蠢又狡诈之人大概就是指文若这样的了!”
文若闻之气结,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这段时日,荀彧之世叔爽终于找到了彧之下落。于是令人强拉荀彧入堂,一时硬灌酒数碗,郭冬瓜与戏凸肚看着只觉得好笑。又想起文若今天结亲,于是两子玩心大起,商量着要闹洞房。
文若被灌得四仰八叉的,被抬入房中。新嫁娘入房,看着枕席上如兰君子,抿嘴一笑,煞是好看。
迷糊中,荀彧只感到有一团火愈烧愈下。而实地,其皂荚尽落,衣衫褪尽,正是春意满堂。又感到有滑腻之事物粘上来,一时好不难受。文若尽只扭动着身躯,半饷,一双春葱似的手给其倒了杯醒酒茶。荀彧才感到好受了些。他睁开眼睛,看到新娶进的大妇正果呈其体,坐于他身上。荀彧脸上血色涌动,睁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新娶进之大妇。
“夫君为何不看妾身?”那大妇调笑道。
文若脸如猪肝,闷声动作。
两人都是新娶进门的媳妇——头一遭,尽只磨合着,而比分居然是零比零。就在荀彧通红着脸,要翻身行那周公之礼时,新房的门忽然洞开。
郭冬瓜拿着一壶酒进来了,那新入门的大妇惊叫一声,忙拿被褥裹住身体。荀彧以手遮掩形体,怒道:“朋友妻不可欺!”
郭冬瓜似有点醉迷糊了,抚掌大笑曰:“君子坦蛋蛋,小人藏机机。文若是君子还是小人哇?”
“你——”文若气急。
郭冬瓜一时歪着脚出去,出去时长吟道:“君子坦蛋蛋,小人藏机机!”
被这么一搅合,荀彧兴致全无。那新娶的大妇啜泣着,荀彧头一次看娘以外的女人在己前哭泣,当下乱了手脚,轻声劝道:“莫哭,莫哭了!”
“我知郎君不欲娶我,前些日子还……逃婚……”那大妇愈说愈伤心。
文若搂着她,轻抚其肩背,半饷感到胸前左边红缨一痛,两片小巧的嘴唇正在其上厮磨宛转。
“不……彧没有兴致了——”荀彧脸泛潮红,又舍不得推开那柔软。
大妇抬头一看荀君,顿时巧笑倩兮,好不动人。文若一时看呆了,言之:“你真……你真好看!”就算再白痴,此情此景,一个年青人是会对另一个年青人自然的起爱慕之心的。
就在两人耳鬓厮磨,难舍难分时,忽然,洞房的门又被撞开了——戏凸肚拉着郭冬瓜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这下,荀彧差点萎了,怒极。这两个家伙——到底还要不要人活的啊!
他护着新嫁娘,用被褥仔细打理好新嫁娘的身体,又拿了一床掩住己躯,愤然:“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的!该死的郭冬瓜,戏凸肚!!”文若眼睛通红,显然怒到了极点,“尔等前来不会是相戏于彧吧”
“哪里!哪里!”郭冬瓜与戏凸肚不要脸的齐声道,“吾等负酒请罪而来,文若莫误会了我等好意。此处又无荆条,总不能负荆,所以负酒前来,邀文若同饮!”人要脸,树要皮,没皮没脸的人最可怕!
文若视他两人目光坦荡如赤子,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