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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听见了木头的声音,再然後…………
仿佛感知到了什麽,刘寄奴缓缓的转过了头。
床上不止她一个。
旁边不远仰躺著一个男子。
短翘的棕发,古铜色的脸。金棕色的眼睛半阖著,头上一对耳朵探出,微开的唇间突著两颗森然利齿。
“木……头?”刘寄奴呆滞的唤出声,可没有得到回应。
苍木赤著胸膛肩膀,一动不动的躺著。眼里灰蒙蒙的,没有半点光彩。他笔直的看著上方,脸色青白,嘴上似乎还勾著一抹僵硬又诡异的微笑。
刘寄奴定定的看了半晌,喉咙发干发涩,咽下口唾液润了润,她小心翼翼的再唤:“木头??”伸出手想要推他,那露出外面的皮肤冰凉,冻的她一个哆嗦。
房内一片寂静。这样的安静令刘寄奴的手不由自主的抖起来。
不安迟疑的,极慢极慢的触上男子的脸。失了温度,觉出的是同样的冰冷。手指徘徊著抖索著,再极慢极慢的移到他鼻下。
停顿是久久,接著她猛的一缩手,像被什麽咬了一口似的。
没有呼吸,没有半丝气息。寒意由手指迅速袭至全身,将她所有的感官都一并冻结。
她惊吓住,仓皇退开,齿间“咯咯”作响,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咚,砰咚,又慢又重。
胸口憋闷的不行,她艰难的喘息。紧紧闭上眼,模糊片段在脑中接连的闪过。
谁在说话?自己抑或是他。
亲密的拥抱,热烈的亲吻,一张轮廓深邃,通红无措的脸,一双闪耀的金棕色的眸,眸光炽热,滚烫的身体,强健的臂膀,密不可分的交缠,一声声暗哑浓烈的喃语:阿奴,阿奴……
刘寄奴用力的抱住自己的头,发出破碎的呜咽。
然後呢?然後呢?!
为什麽她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洗漱完了,弄好了餐点,阿魏伸了个懒腰,准备去伺候刘寄奴起身。
走到刘寄奴的房门口,她精神百倍的敲了敲门:“小姐,还睡著嘛?”
隔了好一会儿,一个疲惫的声音响起:“嗯……”
呵呵,听起来小姐睡得还迷糊呢。
“小姐先歇著,等阿魏打来热水再叫小姐起来。”
“不用。我很累……你不用管我了……”
“哦……”阿魏犹豫了一下下,在门外乖乖点头,“那阿魏等等再来。”离开前,她想起了什麽,便欢快的补上一句:“对了,这些天,阿魏见小姐老是恹恹的就想了些花式给小姐换换口味,提提胃口。这不,可便宜那二楞子了。等小姐睡醒起来,与他一块儿试试阿魏的手艺吧。”
说完,房里好一阵没了动静。
“小姐??”
隔了片刻,终於传来一声:“嗯,好。”
阿魏这才转身,心满意足的离开。
外面的脚步声远去,里面的刘寄奴怔怔的看著一旁男子,接著移动起了手脚,迟缓的爬下了床。
身体的酸疼还有私密处撕裂般的刺痛,她已经不觉得了。来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她将里面的衣衫一股脑的掏出。
外衣中衣,肚兜襦裙,这些,是阿魏为她置办的。
跪了下来,在地上仔细翻找。
藕色的一套,只有这一套,是苍木买给她的。
拾起了穿上,拢起剩下的抱去了床脚处。地上还散著苍木的衣物,她掀开了被子开始为他著装。没有避讳,目不斜视,她的表情认真又庄重,像在进行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苍木生的高大,这会儿关节处泛著僵,双手双脚沈沈的,搬动起来颇不易。待为其整理好,刘寄奴已是气喘吁吁。
理了理那短短的棕发,刘寄奴坐在他身边。托著他的脖子将他抱到怀里,取过床脚处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展开,小心为他盖上。
从肩膀到手臂,从上身到脚踝,刘寄奴连脚底板都没漏掉,把他捂得严严实实。有了层层衣衫的包裹,这一具身体似乎没那麽冷了,她甚至觉得,他正逐渐变得温热。
接下来,该怎麽办?怎麽做?或者她该哭的吧?心里眼底,迷迷茫茫,空空洞洞,荒芜的可怕,竟流不出一滴泪来。
脑子里被这张青白的脸占据。摇晃著,不断的放大,放大。
他在笑吗?为什麽呢?有什麽开心的事吗?他可以说给她听听,她也想知道。
只是,她兴许听不到了。听不到他的声音,听不到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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