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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送走两怪,先感叹他俩没见过世面的可笑,但转念一想:自己与颛顼争天帝不也如此吗?放眼天下,小小帝位有何可争?身为水神,到下界治水岂不正是大显身手的万年之业?何必在此勾心斗角自贬身份,弄得想撤又怕众人耻笑?浮游知他心意,忙道:“主人,小河岂能与天帝相比?何况颛顼一向心狠手辣,若你让步只怕性命难保,还是先火速灭了他吧。”共工长叹道:“唉,事已至此欲罢不能。也罢,既然它俩都走了,我便可运功将河流冻结,今晚就进攻。”
当晚,共工暗用神力,河面顿时寒风呼啸飞沙走石,半夜时终于全部冻结。共工乃分兵南北两路,绕道上下游渡河后合攻颛顼。颛顼之兵向来只防备对岸来袭,哪里料到共工会忽然从南北夹击?河岸的朝东箭楼便全无用处。因是黑夜,众兵不知河面已冻,只得全力向西突围,虽死伤惨重竟也杀出一条血路来,一直逃向湿山山顶。战至天亮,共工原以为颛顼已逃,却意外发现他与一股残兵竟被围在一片空地中,忙亲自来攻。颛顼明知非共工敌手,但为活命只能硬着头皮迎战。两者只战了数十回合,颛顼已只有招架之力,危急之时忽听得相柳高喊:“皇上,他的腰是全身命门,快攻他腰。”颛顼正要依言来攻,却瞥见相柳与共工对视一眼,不禁心中起疑:“莫非是个陷阱?到底该不该信他?”正迟疑间共工又强攻上来,颛顼已到绝路,不信也是死,索性赌上性命冒险来试。共工看颛顼奋力来攻他腰,忙闪身退后,颛顼喷出一口浓雾,趁此良机夺路而逃。穷算计早帅兵来迎,颛顼一气奔至湿山顶方松了口气,回头冲相柳道:“你救朕一命,立了大功!”相柳苦笑道:“皇帝若败,臣又能逃到哪里?是以唯有尽忠。”
共工帅兵追到湿山脚下,山顶立时射来漫天箭雨,前进不得只好退后扎营。此后颛顼一直龟缩山顶,山下稍有动静便命士兵狂射。数日后箭尽,共工开始强攻,颛顼眼看湿山失守,竟想出掘山顶大湖发水的毒计。众神均觉此计将贻害凡间,纷纷反对。颛顼一意孤行,硬命士兵将湖扒开,顿时大水一泻而下。共工之水兵虽淹不死却被冲得七零八落乱跌乱撞,受害最大的却是寒暑河东的凡民,死伤大半凄惨之至。共工恨恨道:“我虽是水神竟两次败于水,真是惭愧!”
当晚颛顼暗暗发功将水冻结。次日,共工欲攻时却发现山坡尽覆冰盖。浮游望冰兴叹:“这湿山本来就湿得往外渗水,如今又结厚冰,滑溜溜地易守难攻,如何是好?”共工慨然道:“小小薄冰岂能难得了我?当年我父母也曾教我喷火之法,今日便来试试。”当即命众兵在山脚燃起火堆,然后一张口吸饱大火冲山上喷去。片刻火光就冲天而起,来回喷数次后半山之冰便开始融化,浮游帅兵连连高喊:“水神力盖天,湿山也烧干!”烧至傍晚,冰盖渐渐崩塌哗啦做响,应和着众兵呼喊,声势极壮。山顶被烤得灼热,颛顼之兵纷纷跳脚乱窜惊慌失措。穷算计俯瞰大火,惊呼道:“想不到共工竟有此等法力!”颛顼哀叹道:“他明日定要攻山,看来只能请她出来了!”穷算计心念一动,忽道:“皇上且慢,我另有一妙计。”
当晚,共工与浮游正议攻山之事,忽听侍从来报相柳秘密下山投降。共工命兵押上,相柳见了浮游大吃一惊。共工拍案怒道:“你这忘恩背主之徒,有何面目再来见我?”相柳连连叩头:“小…小神一时糊涂,万请主人饶命!”浮游道:“你曾亲手谋害于我,如今眼看颛顼将被消灭便来投降,哪有这等便宜之事?”共工道:“当初是你力让我争天帝,但又是你一战便降,如此反复,岂可再信?”相柳道:“这…这…”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共工摆摆手道:“你且退下,明日再议。”相柳狼狈而出,浮游道:“主人,你何必饶他?”共工道:“唉,看在往日情分上就让他去吧,今后不再重用便是。”浮游低声道:“主人太过仁慈,我看他刚才神色慌张,指不定是诈降,还须多加小心。”共工不以为然道:“相柳哪能想到这等诡计?只怕你多虑了。”浮游却不放心,临走时又嘱咐侍卫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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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回到帐中,想起临行前颛顼之语:“若能杀了他便封你为第一武神!”但转念又想起共工往日之恩,站起又坐下,始终拿不定主意。近午夜时,又想到穷算计之语:“你既已投降就再无法退回,否则便永无出头之日!”不禁一跃而起,捏紧拳头道:“只能为颛顼卖命了!”当即奔出帐外,悄悄前往共工之帐。远远望见侍卫个个警惕,转了半晌无机可乘,暗道:“必是浮游看穿了我这假降之计!也罢,既然杀不了共工,索性杀了浮游也不算白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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