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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能动的时候,我以父母身体不好,儿子需要人照顾为由,将父母和妻子劝回了家。然后,夜晚,我一个人走到了医院的公用电话亭。
电话那边很久读没有人接,我却执着的一直等,记忆中,自己都未如此坚持的想做一件事。当电话那边传来一声低沉的“谁?”时,我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原来等待也可以成为一种惯性。
“是我。”我的嗓子还有点哑,但是我就是知道,他听得出来。
“什么事?”声音低低的,听不出一丝情绪,没有愤怒,也没有担忧。
我忽然就没有了语言,他的话问住了我。是啊,这么晚了,打电话给他做什么呢?我在问我自己,却寻不到答案。
“……如果是那件事的话,”沉默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轻松的仿佛没有一丝刻意的痕迹,“酒后乱性是可以被原谅的。”
第 10 章
十、所谓的幸福
一夜情,30岁的我终于也踏入了现代都市新新人类的行列中,玩起了一夜情。
我从来就不善于玩游戏,尤其是感情游戏。我玩不起,因为我输不起。我做不到大人物的“拿得起,放得下。”于是现在的我,没了工作的热情。
热情和激情,只差一个字,含义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热情,比如工作,即使我天天干着同一件事,我也会有热情,因为我想做的更好,因为我觉得我自己除了工作,就再也没有喜欢的东西了。
激情,比如和鱼头的一夜,那瞬间可以燃烧掉一切的感觉,就是激情。这是我人生中不多于三次的体验。第一次是在初中,打兵乓球比赛,邻班的一个小子挑衅我,我感受到了战斗的激情,然后不幸的受伤了,住院一星期;第二次是16岁那年看gay片,第一次被彻底的吸引,然而激情过后只余害怕;第三次是和鱼头的一夜情,请允许我这样为此次事件定性,这一次,唯剩空虚。
空虚袭来,让我失去了对工作的热情,我没有了干劲,坐在办公桌前,大半天的时间都在发呆,成堆得文件放在眼前,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拿起笔。我不停的在想,鱼头怎么样?上班了吗?该如何面对妻子?如何说谎?如何忘记这件事……
没有答案。
鱼头说,酒后乱性可以被原谅。我当然知道,但是鱼头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在深夜的时候我的脑子中没有别人,不知道在与妻子□的时候我无法张开眼睛看妻子的脸,不知道我只想将他揉进怀里再干一次,不知道我日日夜夜想着他却从不敢说,不知道我多想问问他好不好……
我知道,但是他不知道,我陷进去了。
我不知道的是,这种感觉是不是爱情,也许只是一种对于同类的依赖,一种对未知生活的向往,一种对激情的渴望,和一种对所谓“爱情”的追求。
没错,只是“追求”。所谓爱情,也许真如某些人所说,只是爱上了所谓“爱”的那种感觉。我追求的,也许不过如此。
回到家,妻子做好了饭在等我,儿子嚷嚷着让我抱。我放下满心的疲惫,应付着这一切。
累,却不能放手;想要,却不得不放手。
所谓“幸福”,原来也,不过如此。
第 11 章
十一、情敌
那件事之后,鱼头依然没有任何改变,无论是面对工作,还是面对我,仿佛那不过是我的一个梦,亦或是一种错觉,让我有个和鱼头发生了什么的错误的记忆。
从那件事之后,我不再克扣鱼头的工资和时间,跟他一起上厕所的条件反射还在,但是我不再刻意的去瞟他那玩意。我正在向一个社会大好中年的方向发展。
我们就在这样的平静中度过了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新一批员工入职,一共7个人,有一个是鱼头的大学同学。
男孩子名字挺帅气的,但是也挺俗气的,叫郝帅,长得也可以,就是满脸的青春痘。我曾严重怀疑他虚报了年龄,对着他的身份证研究了好久,甚至举起来对着太阳照,待到发现他满脸惊愕时,我已是表面镇定自若,内心尴尬不已。确定身份证不是假的,我排除了公司雇佣童工的可能性,决定聘用他。
签了人事合同之后,他突然问我:“老板,洗手间在哪?”
我用手随意的一指,他开门,没走出去,就在门口大叫了一声,抱住了正经过的鱼头。
那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承载了了太多的开心和久别重逢的喜悦。从哲学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