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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可是饮多了?”崔行景是龙德帝的头号心腹,当仁不让的站出来,顶住了李亚子无礼之话。在崔尚书的眼中,李亚子的行为,跟逆臣没区别。
不过是大梁朝上下,目前开罪不起晋藩,咬咬牙忍了罢了。
“崔尚书的话,是不是代表了天子的意思?”李亚子理都不理崔行景,直接跟龙德帝问了话道。那咄咄逼人的模样,在龙德帝朱由镇眼中,活脱脱就是汉末的董卓第二啊。
朱由镇心里恨极了李亚子的不识趣,在这等重要场合,让他这个帝王下不来台面。脸上的神色嘛,却是不带了半分火气,说道:“晋藩大功,朕心头铭记。岂敢忘记功臣们的付出?”
“在场之人,人人都是为朕的新朝抛头颅,洒热血。朕绝对不会亏待了大家。”拉拢了在场的王公贵族和军事功勋们,是必需要的。龙德帝朱由镇自然是不准备单独的用小胳膊小腿儿,去挑战了晋藩的强兵强将。
“天子要厚赏,当然是好事。”李亚子脸上带笑,说道:“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从龙功臣们都在。天子可否说说,晋藩得什么赏?诸位得什么赏?”
李亚子步步紧逼,让龙德帝朱由镇的脸色,是瞬间变成了一片片黑青色。
重赏?
拿什么重赏?
龙德帝朱由镇别看当了大梁朝的天子。事实上呢,他的命令出了东京城,还有没有人认可,都是未知之数。
打从大唐朝被大梁朝取代后,神州大地上就是风烟四起。
乱世嘛,从来就是兵强马壮者,掌握了权利。
龙德帝朱由镇呢?连夺个皇位,都是靠着各个藩镇的合力,才把便宜的庶兄赶下台去。对于这样势力软弱的天子,想强硬了态度,实在为难啊。毕竟,这会儿强硬了,把实力派真得罪后,龙德帝屁股下面的椅子,真不一定坐得安稳啊。
高官?厚禄?美人?名位?钱财?
龙德帝朱由镇总算守着大梁朝的首府东京城,又有天子的名义到手,能赏的东西还是不少的。而且,天下间的事儿,讲一个名正言顺嘛。
龙德帝朱由镇也不虚乎,合着手头不要钱的高官虚位,就是给在场的所谓功臣们一一加封起来。
“晋藩为朕出力良多,晋王加封枢密使。世子李亚子加封天威军节使度,领门下省平章议政事。其余将士,朕亦有厚赏,钱财之物,当不吝啬。”
虽然,没现场说了,具体奖励哪些钱物,可在场中人听得龙德帝的话,人人俱是恭贺了李亚子。
枢密使,这个官职,可谓是天下的军权政权一把抓。当然,那得晋王来东京城,领导了整个的枢密院。而李亚子的天威军节使度嘛,就是一个名头。至于地盘,还在北蛮契丹的手中,要晋藩自己打下来,才算得数。
门下省平章议政事,在大唐朝的时候,也就是一个三官的官。可到了大梁朝,这个官还是值钱了,那就是官佐之贰,枢密使这位宰相的好帮手嘛。
当然,除了晋藩外,人人都得好处。
官位不要钱似的,从龙德帝的口中许出。
直到了夜宴结束,诸臣告退了。龙德帝朱由镇才是气乎乎的坐那儿,喘了两口气。
留下来的崔尚书崔行景,是对龙德帝禀明话道:“圣上,晋藩如若处置不当,怕是后患无穷。”
“朕知。”龙德帝点头,说道:“李亚子今天的做为,眼中岂有君父?”心头不高兴又如何?晋藩有兵有将,龙德帝是手头拼硬实力,拼不过啊。
“东京城眼下由晋藩守着,朕夜寝难安。天下人眼中,朕这个君父当得窝囊,那便是窝囊吧。”龙德帝有些破罐破摔着,又道:“先把晋藩的兵卒,礼送回藩镇再言其它。”
崔尚书一听此话,建议道:“圣上,不如臣与晋藩的归德节德节度好好谈谈?看看如何才能让晋藩早日离开?”
“可。”龙德帝朱由镇不含乎,一准应了。
亥时三刻,繁星在夜空明亮。
李亚子和李仕元兄弟二人,回了李氏邸宅。
二人没去休息,同到了书房里。李亚子当先坐下后,说道:“在朱梁伪帝眼中,本藩成了瘟神。朱梁伪帝今天的赏,全是些假大空的话。实质上,哪有什么重恩?”
“大哥看来,本藩当如何行事,才是不负于大军的功劳?”
“功名只向马上取。”李仕元念了一句诗,道:“本藩的一切,全靠着将士卖命。您是藩主,您说如何行事,臣等便是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