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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进去养着,那鳖宝年久即与其长为一体,神魂血脉相通。
估计出现在深渊里的赵老憋,曾经去过楼兰荒漠,挖出了那具干尸脉门里的鳖宝,所以记得前事。另一个赵老憋则对前事毫无记忆,只记得要找“雷公墨”,最后死在了长沙螺蛳坟。倘若果真如此,对方不愿意说明也是合情合理,有时保守住自身的秘密,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由于赵老憋死活都不吐口,司马灰对憋宝之术所知有限,难测其奥,只能是凭空推想,也没有任何把握可言,但他认为如今还是去找“禹王碑”最为要紧,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
胜香邻也持相通意见,只有罗大舌头认定赵老憋来路诡异,他一再强调:“我早说过这老怪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偏是不相信,看来走路不摔跟头就不会吸取教训,红军长征初期要不是死了一多半,那帮弱智能信毛主席吗?可别等到咱也栽了大跟头,你们才肯信我!”
司马灰如何不懂这层道理,但有几件事不得不问,答案虽然未必可信,但也许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一是赵老憋在匣子中逃进即将坠毁的“C47信天翁”,当时从机舱里偷走了什么东西?二是此人如何来到这深不可及的地底?三是从哪里得知“禹王碑”上的秘密?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赵老憋有没有接触过“绿色坟墓”?
赵老憋神情茫然地想了半天,推说那件事实在记不得了,若有虚言妄语,必遭横死暴亡。至于末了三件事,实际上是一件事,正所谓“万朵桃花一树生下”,自从楼兰荒漠失手,赵老憋没了靠山,只好又到藏地雪域去找天蚕,结果在雪山洞穴里被冰蝎子咬了,从此冻僵了人事不知,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被几个藏民发现。赵老憋仗着身上有宝,得以大难不死,那时候他开始接触了“绿色坟墓”这个组织,听闻这伙人是要到地心寻找一座禹王碑。赵老憋知道那地方是有去无回,因此不肯应允,险些被做掉灭口,他亡命逃到了喜马拉雅山脉的一处雪峰,眼看走投无路了,多亏被一个叛离组织的“猎手”所救。
那位探险家告诉赵老憋,禹王碑是块很大的石板,上刻九个蛇纹古篆,每个字都大如量米之斗,重复七十三行。关于禹王沉碑之说纯属后世附会,其实它是拜蛇人祖先所留,记载在其中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破解,否则将会发生难以想象的恐怖之事。
司马灰等人都有些出乎意料,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事了,忙问赵老憋是否知道“绿色坟墓”的首脑是谁?
赵老憋奇道:“诸位在楼兰沙海里就曾提及此人,想必早已亲眼见过,何必明知故问?”
司马灰说:“见过倒是见过。但第一次被占婆王的人皮挡住了,第二次对方戴了防毒面具,一向不曾露出庐山真面目。”
赵老憋眨了眨眼睛说道:“这话俺不敢明言,诸位就仔细想想吧,为啥不识庐山真面目?”
第四部 幽潜重泉 第一卷 柯洛玛尔探险家 第六话 下降
司马灰听到赵老憋这句话,心底那个没有答案的谜团变得更大了,为什么不识庐山真面?难道是在暗示考古队曾经看到过“绿色坟墓”的脸,只是始终没有想到那个人就是“绿色坟墓”?
罗大舌头脾气刚直,胆壮心粗,遇事从来不走脑子,他揪着赵老憋问道:“别跟我打这哑谜,绿色坟墓的脸到底有什么稀奇?你贼胆包天,为什么不敢说?”
司马灰一摆手,示意罗大舌头别再追问了,他知道那赵老憋是从旧时过来的人物,和以前在江湖上混迹的那些老油条一个模样,如果是不想实说,就算那铁棍把嘴巴撬开也没用,与其问出些虚头巴脑的言语,倒不如就此作罢,彼此留个台阶,双方都好收场。
此外司马灰也感到这个赵老憋说起话来,虽是云里雾里,但同样隐含了诸多信息,比如“禹王碑”本身是块普通岩石,拜蛇人用古篆刻在上面的秘密,似乎能够揭示万象之理,是个不可窥视的恐怖谜底。
这时胜香邻问赵老憋:“赵师傅,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赵老憋对此并不隐瞒,说起当时的情况。他到了西藏之后,先是跟英国人前往印度寻找机会,由于连遭挫败仍不死心,盘算着要拉拢几个帮手,去找占婆王朝的“黄金蜘蛛城”。赵老憋号称知道那里有什么“夏朝龙印”和“幽灵电波”,但致命的浓雾覆盖了裂谷,只有飞蛇才能在雾中穿行,而且还要有占婆王匹敌神佛的面容,要进那座“黄金蜘蛛城”,这两样缺一不可。
当时有个控制地下情报军火交易的组织首脑,以重金买走了这些情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