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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相书典籍、口诀、图谱中,也不曾提到过世上哪个人同时拥有三条命纹,除非那不是人手。
胡铁嘴看赵老憋的左掌,三条命线分布得十分怪异,一条为主,两条为辅,另外两条一呈阴势,一呈阳势,根本不可能有人长出这种掌纹。
胡铁嘴相信掌纹是命运的默示,这么多年从没走过眼,看面相赵老憋分明是死期临近,掌中怎么会多出另外两条截然不同的命线?他就像那百年老饕,突然遇着珍馐异味,怎肯轻易放过,于是揪住赵老憋的胳膊还要再看。
赵老憋最怕被人揭穿底细,他见胡铁嘴洞若神察,也不由得心里发慌,连忙将对方推开,插了烟袋锅子背上粗布褡裢,道声失陪了,匆匆离了客栈,冒着滚滚风沙出城,径投人烟荒凉处而去。
西北本就偏僻,出关往西走了一程,就进了沙漠,赵老憋本以为甩开了那胡铁嘴,没想到对方紧追不舍,竟骑着一头毛驴赶了上来,连卦摊上的东西都不要了,他死乞白赖地求着赵老憋,要再看看那左掌上的手纹。
胡铁嘴无论如何都想看透三条命纹的秘密,如今非但不要卦金了,还将自己身上带的十几块光洋全给了赵老憋,倒找钱也要看个明白。
胡铁嘴软磨硬泡,赵老憋是死活不应,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沙漠,这时风沙更烈,再继续前行恐怕就被沙暴吞了,正好沿途有个车马店,只得暂时进去落脚。
此处偏僻,离着大路又远,往常只有贩私货的驮马队才从这过,所以店面十分简陋,堂内摆了几张木桌,柜上除了一个做伙计的蠢汉,再也不见别的客人。
胡铁嘴拉着赵老憋不放,到那店中坐下说:“风沙太大,看这天气是走不了啦,咱们先吃点东西。”
赵老憋推辞道:“俺自己带着干粮,坐门口啃两块也能充饥,使那瞎钱干啥。”
胡铁嘴劝道:“老兄尽管放心,我这有钱付账,等吃饱喝足了,可得让我好好给你看回手相,你瞧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就瞧在胡某人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
赵老憋愁眉苦脸地说道:“爷们儿没你这么磨人的呀,俺这掌纹有啥稀奇,却让你死活要看?那不就是活干多了,除了有层老茧之外,还多了些褶子碎纹吗?”
胡铁嘴固执地说:“话不是这么说,我瞧你的命纹跟任何人都不一样,简直古怪到了极点,值得仔细推敲。”
赵老憋万般无奈,被迫坐在桌边,对胡铁嘴说道:“那么的……咱吃点啥?”
胡铁嘴说:“我也是初来此地,全凭老哥做主了。”
赵老憋点了点头,扭头朝柜上那蠢汉说问道:“伙计,店里有啥好嚼头?”
那蠢汉说道:“有酒有面。”
赵老憋道:“那么的就给整两碗大面,不要酒了,给他海海的迷字儿双加料。”
蠢汉答应一声,吆喝道:“大面两碗,海海的迷字儿双加料……”
胡铁嘴奇道:“什么是海海的迷字儿?”
赵老憋道:“爷们儿你初来不懂,这是让他多放牛肉。”
胡铁嘴恍然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一方水土一方人,各地的乡言土语亦是不同啊。”
不多时,蠢汉端上两大碗裤带粗细的面条,撒了辣椒,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赵老憋蹲在板凳上,唏唏嘘嘘地假装吹那热气,拖延着不吃,要等胡铁嘴先动筷子。
胡铁嘴也是饿了,当场把一碗面吃了个净光,连面汤都给喝了,抹了抹嘴问赵老憋道:“老兄不饿吗?”
赵老憋嘿嘿一笑,在旁盯着胡铁嘴并不说话,其实他在这条路上混的久了,与当地的黑店和各路马贼多有往来,眼见甩不掉胡铁嘴,就将其引到一处相熟的黑店中,打算下蒙汗药将这冤家麻翻。
谁知道等了半天,胡铁嘴却全然无事,原来他多年行走江湖,虽然不懂绿林暗语,但为了防备黑店里的蒙汗药,常会服用克制之物,即使吃了蒙汗药也只当是胡椒粉。仍缠着赵老憋要看手相,正说这话,后脑猛然挨了一记闷棍。
胡铁嘴“啊呀”大叫一声,把手一摸后脑勺全是鲜血,顿觉天旋地转,“扑咚”摔到地上。却是被那蠢汉用铁棒砸倒,拖死狗般拖到厢房里,扒去衣衫绑在剥人凳上开膛破肚,剁成一大盆折骨肉,煮熟卖给过往客人吃了。
赵老憋告诉司马灰等人:“那卦师果真有些本事,不枉铁嘴之称,但他当事则迷,自己看不出自己的限数,吃鬼迷了心窍,偏要掏俺的老底儿,那不是要刨俺祖坟了?非是咱爷们儿心黑手狠,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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