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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丛林里栖息着很多非常稀罕的野鸟,可它们根本不飞出来,那丛林里又都是毒蛇怪蟒,就连最有经验的猎人也不敢进去,所以一般人很难捕获。我又看当地有个土人经常把鸡养在鸟架子上,从不让它着地。原来鸡在鸟架子上呆的时间久了,就反了习性,不再打鸣,而是开始学鸟叫,声音极是古怪。土人就将会学鸟叫的鸡带到丛林外边,通过鸡叫声将深山老林里的野鸟引出来加以捕捉,他用这种办法逮到了不少罕见的珍异鸟类。”
胜香邻奇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模范事迹?”
罗大舌头忙不迭地转身告诉胜香邻:“司马灰是想说连鸡都能学会鸟叫,人类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咱这位班长同志,是不是也应该突破自身的先天条件……”他只顾说话,忽觉矿车颠簸剧烈,向下滑动速度超出了控制,急忙用力放下刹闸,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在铁轨上拖出了一道道蓝色的火花,但刹闸在洞道内常年氧化,已然锈蚀松脱,剩下的半截再也无法减缓速度。
司马灰骂道:“真他娘倒了八辈子邪霉,同志们都把安全带绑紧点吧,咱们将要度过一个颠簸的夜晚了!”
话音未落,失控的矿车就似脱缰野马般疾速向前冲去,眨眼间就绕着洞道转下去数十圈,但斗槽里根本没有安全带,众人只得竭力握住两边车檐,以防身体被甩出去活活摔死,但矿车下行冲击产生的巨力何止千钧,即使途中没有翻倒,任其直接撞到洞道底部,血肉之躯也完全承受不住。
众人心知此次再劫难逃,跟着矿车掉到洞底必然无幸,只盼那极渊里都是深水,或许还能逃得一死。没想到洞道底层布设了防护网,斗槽矿车被其阻截,速度顿时慢了下来,缓缓滑到底部停止,可这一阵颠簸冲击,积蓄的力量仍然不轻,四个人都被重重抛在了绳网上,眼花耳鸣,手脚发软,三魂七魄好半天才肯回归原位。
众人以呼哨声彼此联络,所幸并无折损,相继爬起身来察看周遭情形,就见舷梯和滑轨都已到了尽头,矿车翻倒在一旁,眼前都是阴冷湿雾,耳中隐隐听得闷雷交作,能见度很低,估计是到了洞道最深层,地底极渊可能还要向下,于是又攀着悬空的绳网下行,也不知过了多久,绳网始终没有到底,但觉身边云雾更浓,有时候伸出手来也看不见自己的五指,远处则多是气流呼啸的凛冽之声。
司马灰暗觉奇怪,周围迷雾虽然厚重,但给人的感觉却空空荡荡,好像已不是“罗布泊望远镜”下的那条洞道了,大概已经进入地壳与地幔之间的区域了,可这些迷雾是哪来的?莫非这下边也有上古奇株“优昙婆罗”?
这时一道雪亮的闪电从面前掠过,滚雷响彻耳底,众人借着矫龙惊蛇般瞬间即逝的光亮,发觉周围都是无边无际的云海,天地恍若混沌,哪里是什么地底洞窟,皆是极度骇异:“我们怎会身在高空?”
胜香邻心知这是陨冰爆炸后留在地底的浓雾,受地压影响成了气象云,难怪“罗布泊望远镜”和地槽中氧离子含量从未降低,原来是地底极渊里有气流上行,可被雷电击中就不得了,她忙招呼司马灰等人:“快向下离开这些云层!”
此时惊雷闪电已贴着头皮子来回滚动,众人立刻将身上背包和步枪抛下,然后立即攀着绳网向下逃去,从洞道里垂下的绳网足有几百米长,底部尽是空虚的黑暗,翻滚的云雾都凝聚在半空,司马灰脚踏实地,却没有设想中的深水,拿矿灯向下照去,遍地是黄金般的沙子,再将光束投向远处,凡是能看见的地方除了沙子就是沙子。
胜香邻将摔在沙漠中的通讯班长拽了起来,众人分别捡起背包站定了茫然四顾,就觉这黑暗的深渊底部,有如亘古洪荒般广阔难测,矿灯有效距离最多能照二十来米,除了能看清身前之外,它也起不到别的作用,更无从确认远处的地形地貌。
罗大舌头适才逃得急了,趴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见这情形不禁喃喃自语道:“我的祖宗,这地底下是片沙漠……”
司马灰跪下抓起一把沙子,在手中搓了几搓,又放在鼻前嗅了嗅:“这不是枯热而沙化的土层,而是海沙,可能在无数年前,极渊确实是地底的深海,但它已经枯竭了。”
胜香邻对司马灰说:“地壳下的空洞规模大得无法想象,除了身后这条绳梯之外,沙漠中没有任何别的参照物,我只能根据图纸方位,推定那两个古老的铁质物体,位于罗布泊望远镜的东侧,距离大约四公里远,但是咱们没有苏联人的先进测绘仪器,难以做到精确定位,如果稍有偏离,就会迷失方向,甚至无法按照原路返回。”
司马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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