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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母后,这是个什么丈八金刚,叫人摸不着头脑。”
婉儿也笑道:“娘娘这哑迷,是人,都猜不到。”
“哀家就是要让神鬼也难猜我心怀!”武后起身傲立抿嘴略透笑意,美貌万方。
李弘宫中内室。裴炎,周正良和曹达围在李弘身边。曹达肯定地说:“娘娘就是要将那剑阁的小寡妇,热热闹闹地召进京来。”
李弘问:“你们说说,我母后又在使什么阴谋诡计?”
周正良:“我看是这个骚寡妇长相太像皇后娘娘。如果她这*闹出些*艳闻,就可能给人以话柄,指着和尚骂如来了。”
李弘又问:“为什么她竟差遣最贴心的死党怀义和尚去呢?”
曹达猜道:“这个花和尚最会装神弄鬼搞得善男信女晕头转向。若耍阴谋他也最能遮人耳目。”
裴炎指正:“是阴谋,是诡计都要看其所作所为,再作干扰。”
“不能让她诡计得逞!”李弘下定决心。
裴炎又指正:“更不能螳臂挡车,盲目上阵。”
周正良:“一定不能让这骚寡妇进京亮相。只有让她偷人养汉的丑闻越多,传到京城来时,这个真寡妇一定成了个‘人皆可夫’的*暗娼。”
裴炎再指正:“庙门外的茅坑,臭不倒大殿的菩萨。我认为暂且听之任之。她是个九尾狐,迷人精来到京城,有骚气也让她由京都,再臭扬京外去……
“不不,不能坐等我母后施阴谋,耍诡计,就是要以攻为守,阻止,再阻止。”
周正良胸有成竹似地说:“行行,儿是娘的心头肉。寡妇守寡,守的是孤儿。是儿她的命根子,我看得在她的孤儿身上打主意。”
李弘:“就这么干,先在她的命根子身上下手,搞得这寡妇心神不安,求死不能。”
裴炎:“殿下更要预防,皇后娘娘可能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李弘:“你这是何意?”
裴炎:“为臣估计,皇后是明召俏寡妇,暗渡那狂生王勃回京师。”
李弘:“这也许是个机会。本王只要有机会,我就先除了这个狂生,消消我的心头之恨!”
剑门山上,秋风萧瑟,枫叶泛红,枯叶随风漫天纷飞,衰草染黄了的山岗上,王勃立于一株虬劲弯曲的变形苍松下,悲怆沉吟:
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
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
王勃身后一堆新坟前,招魂纸幡随风飘曳,薛华、邵大震和抱琴在坟前肃默哀伤。苦妹子还是僮儿模样伏在坟上痛哭。
天似苍穹,阴云暗渡变幻莫测,一行大雁南归,飘来几声零落的悲鸣,王勃拳击树干悲伤地向天告慰:“憨儿啊,那边就是我们的家乡,你魂随大雁同归故土吧!”他潸然泪下自叹:“王勃我,……我只怕也要作飘零异乡的孤魂野鬼了。”
薛华过来劝慰王勃,以手相握相对无语。
秋风飘来阵阵苦妹子由衷悲啼:“我苦命的么娃子啊,我的憨儿哥啊,我们是有冤难伸啊!”
王勃闻听如利刃刺心:“天啊,天!百姓有冤状告无门,这是个什么世道?”
薛华叹道:“唉!王法王法,是维护王家江山社稷的律法。刑不上大夫虽已过时,公主太子,驸马功臣,被活活含冤屈死,有谁能明知其冤敢告帝王,指控苍天的?……”
邵大震也过来了:“天子天子,帝王是替天牧民的上天之子,从古至今哪朝哪代,有过哪个衙门,百姓能状告皇上,让他也按王法,依法治罪的。”
王勃愤怒地:“难道就没有帝王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邵大震:“有,古有替天伐纣,今有唐高祖李渊义灭隋炀帝。这就是谏臣魏征说的,民是水,王是舟,水能载舟,也能复舟。”
王勃追问:“你是说……”
薛华忙制止:“那是魏征说的。你我之流都是文人。纵然子安兄有白鹤剑,也难上天折孽龙。”
王勃泄气了:“难道我等只能听天由命,逆来顺受!”
薛华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若不报,是时辰未到。”
王勃不服:“我们难道就罢了不成?”
薛华再劝导:“惩处君王有春秋,他们的善恶都有历史记载和口碑传说,逃是逃不了的。”
王勃还要争辩:“太史令持的是皇家的御笔,拿的是当朝俸禄,有几个持的是司马迁公正无私,敢触君王的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