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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生遵命就以老竹为题奉于老将军指正。”
老豪绅笑道:“文士当有武士胆,上了阵只能向前冲。念!”
王勃向众人拱手施礼高声朗诵:“
嫩笋破冻土,倔犟逆天时。
春寒何足道,老竹吾严师!”
众人纷纷鼓掌,文人甲乙更鼓掌给老豪绅看,老豪绅拍案而立,当胸击了王勃一捶“好!”王勃挺立未动,老豪绅:“你挡得了我一捶,王勃,你呀该是文武双全吧!”
众人又是捧场,又是盛赞,又是哄笑。
吴子璋欣然而主持盛会:“今朝并不是翠竹压红花,我是主随客便显文彩。我和子安贤弟是一吹一唱,一搭一挡唱和双赢的知音好友。我俩若即景生情,出口成章地吟诗作对,吟诵个三天三夜,也耗不完我们才思,显不尽我俩文采。只是我这子安贤弟初入情场,爱玉,他不爱喝你们这些*娘们迷魂汤。”他向被爱玉纠缠着的王勃:“贤弟,愚兄让你见识见识在京都才特有的西番胡旋舞。爱玉,将那些西域蛮子们唤出来。”
王勃身旁的爱玉姑娘,朝楼下扬了扬粉红手绢。顿时楼窗下的庭院中,传来节奏多变的羯鼓声,引得满楼男女混杂地拥到楼外环廊上,你拥我搂勾肩搭背,凭栏观赏。
王勃身不由己,被老豪绅拉在身边与吴子璋一同簇拥在一处。
随着激越的手鼓声,从鲜花丛中飘出几个长裙曳地,经纱遮面体态柔美的胡女,舞步轻盈,婀娜多姿,时而似彩蝶纷飞,时而似金鱼悠游,缓如浮云飘移,疾如水入漩涡。突然响起了欢快明朗的弹拔乐曲,一支嘹亮的短笛声,在丰厚的和声之上,悠扬飘逸,轻快雀跃。随之从假山上跳下,从怪石后跃出,一群又一群涌动而上的健壮的西域汉子,击着羊皮手鼓,弹着东不拉,吹着鹰骨短笛,在胡女中穿插跳跃,奇异奔放地旋转,更掀起了热烈激动人心的气氛。
“贤弟,番邦舞伎,情调如何?”吴子璋问。
王勃目不转睛张口结舌情不自禁连声吐出:“妙,妙妙,太热烈了!”
纪王夸道:“王勃呀,你若西征去过吐蕃的火焰山,吃上那马奶葡萄,哈蜜瓜,看这粗野奔放的歌舞,哪才更叫甜美,热烈呢!”
正当此时一位郎将引校尉冲入到花园内,舞乐顿时中止。
吴子璋在楼上喝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郎将生硬回答:“搜捕刺客!”
“刺客?”吴子璋傲慢顶撞:“这里只有我们以文会友的贵宾!”
郎将被吴子璋气势摄住了:“你,你能保证没有刺客在此藏身?”
“有啊,我就是一个刺客!”老豪绅坐在太师椅上向下吼。
“啊,纪王爷!”郎将大礼叩禀:“下官不知纪王爷在此,多有冒犯。”
纪王爷摆谱地问:“是哪个王府的爷儿们被刺了?”
“不不,”郎将怯怯地回答:“是下官的上司裴宏武,裴侍郎在祭奠东征的英烈亡魂时被刺,受了重伤!”
“没送命,不就是伤了点皮肉,有什么大惊小怪虚张声势的。”纪王爷气愤不平地骂道:“这个没用的刺客,没有刽子手那一刀鲜的本领,就别挥屠刀!裴宏武这个狗仗人势的兔崽子,要落在本王爷的刀上,我不光要斩了他的头,我还要掏出他的狼心狗肺!”
吴子璋得势不饶人:“这位上将,下官奉皇太子殿下旨意,在这里请纪王爷审视贡奉朝廷的胡旋舞,尊驾是不是往上升,与老王爷并肩坐在这里,一同审视审视,玩赏玩赏啊!”
郎将吓坏了:“不敢,不敢,末将多有打扰,得罪,得罪了……”他边说边退,那个粉红衣裙的胡女伸腿一绊,郎将仰面翻了个倒筋斗。
这胡女见郎将爬起欲窜,她一声尖叫,一个舞姿将郎将拦柱,郎将转身又被窜过来击手鼓的壮汉们堵了去路。那胡女在鼓手助威和其他舞女协助下,她以粗犷、刚劲,充满原始野性的舞姿,像戏弄困兽*着郎将,郎将越是想窜逃,越被胡人汉子围困,被魔女般的狂舞堵击。他被激怒了,张惶失措地持剑在手,在纪王爷和众人的呼叫中,他只敢舞剑亮出各种架式,闪躲回避不敢真正反击。那胡女却勇往直前,像旋风吹舞的狂沙,似激流冲起的怒涛,紧紧将他缠住。那原始“十二木卡木”古调中的猎歌由轻而重如阵阵狂潮:(古吐番语)
打狼,打狼,打凶恶的狼,
打狼,打狼,打残暴的狼,
疾风是骏马奔驰的神力,
飞沙是雄鹰遨翔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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