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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后粗鲁豪放地笑道:“吓吓,小生!一点不小,分明是位英武高大的武生。”他摆摆手让两个龙武军出去了。
王勃被注视得颇不自在:“别管小生老生,我这篇违犯皇上意愿,是谓大逆不道,厌战,反战的谏书,难道还竟有人敢来冒名顶替吗?”
“不不不不。”阎望远彻底否定后,解释道:“我那身经百战的叔父阎伯屿说,写这篇谏书的是个神童。我那不出闺房的堂妹秀芹,看了你那文章连声叫绝,说内容新鲜,文词锐利,有豪气,她非说你年龄没过花甲,也过了半百。我也是个读书人,看了你那尖刻的反战书,我说啊……”
王勃感兴趣地笑问:“你说我怎么样?”
阎望远大咧咧地笑道:“我说文气冲斗牛,肯定不是娃崽,也不是小生,准比我年纪大,是一个有着豹子胆,长得比我更像阎王爷的程咬金!”
“哈哈哈哈!”王勃尊敬的问道:“你叔父莫非是兵部要员?”
“兵部?”阎望远牢骚地说:“我叔父阎伯屿最看不起的就是兵部,那些掌握兵政大权的尚书、郎中、员外郎,都是些没有血战过沙场,打过硬仗,纸上谈兵的贪官老大人。尤其是那兵部郎中裴宏武。”
“裴宏武,莫非是吏部尚书裴炎的侄儿?”
“就是这个仗着朝中有人敢做官,跃武扬威的小奸佞,东征明明打了败仗,在他那里一过手,就变成了破顽敌的克险攻坚;明明伤亡惨重,却成了大胜利的捷报频传。”
“这还了得!”王勃惊奇又愤懑。
“就是了不得!”阎望远牢骚更大:“那个裴炎说是吏部尚书,可兵部也都是他的死党,他们叔侄,将监军的,忠孝仁厚的皇太子殿下,蛊惑得晕头转向,言听计从。”
“哪,皇上岂能也被蒙蔽了视听?”
“皇上是英明!”阎望远想明褒暗贬,只是他不会说谎:“他一心想学他老子太宗皇帝御驾亲征开疆拓土,东征西战。可就是被三宫六院七十二贵妃,还有后院三千大美人,包围了。长期卧床不起,反让牝鸡伺晨,武皇后操持了国家大事,左右了朝政。”
王勃如读天书:“难道这连年不断的东征,竟是那个言语尖刻,处事果断的武皇后纵容的?”阎望远十分肯定地说:“就是她颠倒了阴阳。从古至今,凡是后妃干涉朝政,无不天下大乱的。没有她的溺爱纵容,哪能让裴宏武这奸贼,拿着圣旨当虎皮,暴敛军粮强征兵徭!”
“朝中文武百官就没有人直言谏君?”
“君王英明躺在龙床上,皇后暴戾执政在朝堂。前方传来的捷报,满朝没有人去过朝鲜半岛核实巡察过,谁敢空口说白话,去揭弥天大谎。”
王勃又认死理了:“战争残酷,胜负都会有伤亡,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士卒死了,他的父母妻儿是口碑。谎报军情,能瞒朝廷,难瞒世人。能瞒一时,难瞒一世。这样欺上瞒下的奸臣,罪大恶极,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是可忍也得忍,不可忍也得忍,如若不忍,不小心踩着毒蛇,踢着恶虎,自己死了不要紧,还得诛连满门!”阎望远咬牙切齿作结论。
“照你这么说,就只能为虎作伥了。”王勃十分反感。
“当然有。”阎望远厌恶地回答:“那些老奸巨猾的奸贼更善于吃柿子捡软的捏,专骗老诚的君子去跳火坑。比如那位文中子的儿子,诤臣魏征的师弟礼部尚书王福畤。……
“王福畤!他,他怎么样?”王勃惊谔地急问。
“他是朝野闻名满腹经纶,崇尚礼教的正人君子,赤胆忠君的廉洁清官。可是他又唯恐不能忠于职守,只要是圣上的旨意,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也执行。”阎望远一本正经地先褒扬。
王勃担忧地:“哪么,他,他的过错在哪里。”
阎望远更严肃了:“就像李佴,那个骑青牛出关的老子。他走了正路,人亦相随在正路上,他若走的是邪道,他将误导多少正人君子也走上了邪道。”
王勃焦急地追问:“王福畤,王尚书,他走的是正路,还是走上了斜路。”
阎望远反问:“东征非义战,明明是败仗不断,他这礼部尚书,还带着他四个儿子,尽善尽美的操办祝捷庆典,将枉死的冤魂,树立为勇于牺牲的报国英烈,为他们勒碑刻石记功德。你是个聪明绝顶的才子。你说说他们的所作所为,看看是正面树立典范……。”
“实实是误导了黎民,陷害了苍生。”王勃非常痛心。
“他这看来不是为虎作伥。又分明是上欺君王,下误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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