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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将她送进驴圈里去了。”她又问婉儿:“巧丫头你指御花园中何物,何事?”
婉儿笑道:“我劝娘娘该去御花园散散心,看看你喜爱的奇花异树的苗木,在那边角苗圃里经风霜,吸雨露,是不是该移栽到哪些亭台楼阁旁了。”
“哦哦!”武后晃然大悟:“这样,既在我附近,又可剪枝打理,浇水施肥,按需要随时随处可移植。”
刘祥道也已悟了,却故作愚昧:“你们君臣怎么谈开奇花异木了?”
“哼,你又装痴呆了。”武后笑嗔后又说:“你明明知道婉儿让哀家将王勃这奇才安置在看得见,召得到的皇室贵胄深宅内院,去经风雨,见世面。”
“我这老头儿,哪比得婉儿姑娘年青机灵多智慧。”
“去你的!”婉儿嗔道:“婉儿少见寡闻,年青无知,怎比得老相国胸有城府,老谋深算。”
“不,他是胸怀叵测,老奸巨滑。”武笑责。
婉儿笑道:“尊旨,奴婢今后提高警惕,老相爷来了,我对他处处设防。”
三人大笑后,刘祥道又投入到这种小中见大,游戏似地对他轻松议事中,他又故作笨拙,抛砖引玉道:“老臣正在纳闷,皇后娘娘事事留有余地,为何已将王勃当成奇珍异宝,不锁入藏宝库里去?”
“哀家哪有什么藏宝库?”武后也纳闷了。
刘祥道故意暗示:“娘娘不是早已有了个珍藏人才的宝库了么?”
“你是指沛王府。……”武后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只是二太子,我儿李贤年已及冠,随意任性沉缅游乐。宠爱鸟兽,处事浮浅,他呀,单纯有余,哪知为娘的苦心啊。唉!”他这气叹得更深沉了。
刘祥道大胆献策了:“那就经常请让婉儿姑娘送些贡品去沛王府,让太平公经常去找她二哥玩乐。玩物能丧志,若能使沛王移情别钟,钟情于王权国事上来,也未可知。
武后微微颌道:“这事由你去安排。你就向沛王传哀家口谕,此事务必……”武后走近刘祥道窃窃私语,刘祥道面带笑容,频频点头。
长安城内闹市中。王勃骑着高头大马,随着王福畤八抬大桥,在护从的前呼后拥中,穿街过巷回尚书府。
说书人话外音:青年人无不多幻想,有了幻想才树壮志。王勃如今是心高志更壮了。初来京都,迷迷糊糊就一步登天,深入了皇宫禁地,登上殿堂,面见了左右朝政的武则天。他以机智解脱了危难,以雄才解答了策问,受到赏识,受到了器重。瞧他骑在马上步青云,虽不是状元及第游长街,他那趾高气昂得意洋洋的威势,不令人感到热可炙手,也让人赏心悦目,专注不舍。他哪能料到宦海热浪骤起,一浪高一浪,一不小心卷入了深不可测的漩涡,葬身在潜流中,死因人不晓,自己也不知啊!
说书人侃侃而谈中,王勃随父亲回到府门外,喜乐高奏,鞭炮声响。王勃的四个兄长,王勉、王劬、王助、王劼。都穿了品级官服,长兄二哥扶着下轿后的老父,三哥四哥左右握住了王勃臂膀,相互致意,四位嫂子和侄儿侄女,婢仆家丁全都迎于府外。
全家人簇拥着王福畤和王勃,一幢一进,层层而入进入府中正厅。
王福畤被这一天发生的忽惊,忽忧,忽惧,忽喜大起大落的感情扰得不知如何适从。回府又被儿孙如此隆重的迎接,扰得晕晕糊糊,进入正厅,被两个儿子按捺在厅正中的太师椅上,王福畤这才纳闷地问道:“你们这是为什么?”
长子王勉笑着向全家宣布:“托父亲大人鸿福,今日我王家四喜临门。请父亲在上受儿孙大礼叩拜。”他首先跪下,王勃在三哥四哥示意中也跪下,全家男女儿孙全都跪满厅堂。王勉边叩头边唱礼:“一叩头,二叩头,三叩头,礼毕。”
王福畤不解问道:“我家哪来四喜临门?”
“鸿运方高照,四喜齐临门。”王勉高兴地说:“开口报喜头一喜,十年前右相刘祥道葆举,武皇后亲降懿旨将父亲从杨州六合调来京师,今朝整整十年。父亲一人升迁,我兄弟四人方能先后调来京城。你四个儿媳带着你八个孙儿孙女,特地回府祝贺父亲,进京十年,步步高升,一人鸿福,福荫了满门。来,献上贺礼。”
家丁们在王福畤面前,抬上了呈放礼品的长条几。
大媳妇:“这是高句丽百年的老人参。”
二媳妇:“这是长白山森林的大熊掌。”
三媳妇:“这是东洋深水里的干鱼翅。”
四媳妇:“这是南洋交趾绝壁上的血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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