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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后:“他们二位的罪过都因草民而起,不可连累朝中栋梁,如应降罪,王勃愿一人领罪。”
婉儿悄悄向武后笑道:“娘娘重重砸下千斤锤。他竟举重若轻一个人包下了。”
武后斜了婉儿一眼,向冷在帘外的王勃,再加一重锤:“好吧,就容你代人受罚,你说该当将你如何严惩!”
王勃真的举重若轻了:“责令王勃尽心尽力,上为朝廷尽忠,下为黎民分忧;以此来将功折罪报效朝廷。”王勃又挺身回答。
“哪,是该给你封官,任职了?”
“多谢娘娘,恩德!”王勃立即叩拜。
“哈哈哈”武后笑着起身与婉儿对眼相视后,站到帘前,似责,似怜,闪开王勃的圈套嗔道:“你这个机灵鬼,想在圣母驾前讨便宜,办不到。刘右相,裴尚书,你们让他殿下对策。王福畤你也坐回去听着。”
王福畤如大罪赦免,深深施礼退后坐下,略略松了口气,悄悄擦去脸上冷汗。
武后坐回宝座,又接过婉儿送上的茶盅捧在手中,严正而又轻松亲切地说:“容你站起来回话。”
“谢圣母娘娘!”王勃练过武功,拱手而立依然挺拔昂扬,书生气中透出傲物的英武神态。
“嘻嘻”一声嘻笑,太平公主从屏后闪了出来,走近帘前观看王勃,被武后示意,让婉儿拉到武后身旁,她情不自禁评论:“文质彬彬像个金刚,还是尊玉面伟陀,一个字,俊!”
武后瞪了她一眼:“这里在策问答辩。”她见公主笑容可掬的咂舌,无奈她何。转面严正而又平淡地问道:“我先问你,你才十三岁就上的谏书,满篇都是厌战的老生常谈,你小小年纪,小娃娃哪能写出这样老气横秋的言辞?”
王勃恭敬地说:“常言道近朱者赤。王勃年幼丧母,父兄皆为国效命。我幼小为先祖文中子王通抚育,经先师颜师古训教,染红了我赤子之心,他们又都是博古通今德高望重的老者,我近墨者黑,从小也染就了翰墨馨香。我学透了老年人实事论是的言辞,必然小娃娃透显出老师宿儒,老于世故,老谋深算的老调重弹。”
“如此说来,你那谏书虽不是抄袭,也非有人替你捉刀,你这神童当年的厌战,不过是无病呻吟,学人涂鸦,佯装厌战填膺,哗众取宠罢了?”武后故意不实事求是,歪曲王勃的意图于以贬低。
“这样提着脑袋,将性命当儿戏的哗众取宠,只能是苯蛋,白痴,神经病。”王勃改不了直话直说的脾气。
“你真的就那样深恶痛绝战争?”
“棺材店里盼死人,只有那制造刀枪兵器铁匠店的老板才盼打仗。只有在战争中有利可图的权贵,只有恃强欺弱企图称王称霸的公侯,才千方百计以平民百姓的血肉之躯,去发动战争赢得他的富贵荣华。所以圣人先贤也评说,春秋无义战。”
“何谓义战?”
“出师有名,保家卫国,以战争反对战争,以战争制止战争。力争天下为公,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天下大同。”王勃诤诤有词。
武后追问不舍:“哼,听起来言简意赅,全都是空洞注释,当举实例。”
王勃侃侃陈词,言之有物了:“汉时匈奴之后代,生性野蛮未受教养的突厥,其可汗妄图力大为王,乘我大唐初建,经常袭中华边境,掠人口为奴,抢玉帛挥霍,边民受害不能安居乐业,疆土沦丧,百姓遭难,民不聊生,*人怨。”
武后:“国难当头,该当如何?”
“我先王太宗文武圣皇帝,看在眼中,忧在心内,不顾大唐新立国事繁忙,甘受鞍马劳顿,为安内先攘外,御驾亲征血战沙场,大败突厥,降服吐番,招安了回纥,赢得蛮夷俯首称臣尊圣上为天可汗。才有了世人交口赞颂的贞观盛世。那西征就是出师有名的义战!”
“如今这连年不断的东征,捷报频传,难道不是义战?”武后提出朝野不敢妄作评论的难题。
王勃笑笑又举重若轻道:“西征边陲丰功伟绩世人共见,已属定论。东征捷报频传,至今征战不断,尚未盖棺岂可定论。若问定论,西征东征,不是东西,南辕北辙原本不能同日而语。皇上圣明,皇后英明,东征的功过得失,早已明明白白,朝野共睹,人所共知,何需草民王勃重复众人说过的议论。”
“好个狡猾的小滑头。”武后以言激将:“不作正面回答,还上什么谏言,作什么诤臣,自古忠臣不怕死,你原来是个胆小鬼!”
“我若胆小,怎敢拦轿为民请命上谏书。”
“你那谏书不过满纸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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