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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都是各方贤士,当代鸿儒。博览宏观,见多识广。他们著书立说名扬海内。我乃无名小辈,学历有限,学识粗浅。怎敢稍有傲慢……”。
李弘立即训导:“既知年青少学问,为何不多多求教?”
吴子璋惶惶解释“今蒙圣恩召来京都,近日来先是同辈少年相邀,以文会友;后是王候公卿,召去陪宴,即席赋诗。我来京都徒有虚名,也是好友抬举,王候错爱,怎敢与宗师长老齐名并论。再者学生来京,日日赴会,夜夜饮宴,正恨无暇向众位师尊求教,哪敢狂妄菲薄诸位祖师尊长。”
李弘不料被他款款申诉吸引,不由心动,最后不忍住笑道:“哈哈哈,好付伶牙俐齿,虽不是出口成章,却也是口若悬河,站起来讲话吧。”
“多谢殿下宽恕。”吴子璋叩谢后,如玉树临风,神彩飞溢,目光炯炯,坦然伺立一傍。
李弘这才回过身来略加注视,顿时眼前一亮。吴子璋正站在一棵碧桃树傍,脸如冠玉,发如青丝,人面桃花相映成趣。李弘不觉被吴子璋外貌吸引,由衷地轻轻赞叹:“天下竟有这样俊秀动人的美男子。”
他当着众人,抑住爱怜之情,不露声色,却一本正经,向老夫子们和霭关切地发问:“诸位夫子,你们来馆后,哪位与吴子璋有过交往?”有意为吴子璋解脱危困……
老夫子们相互观望,无人出列承应。
李弘更加严正关怀:“这个狂生在何时,何处,冒犯过哪位祖辈尊长?”
老学究都彼此窥视。盼望别人出头露面,各自畏缩不语,有的甘脆借故搔首捋髯往后躲闪。
李弘心已了然,对老学究们文人相轻的丑态视若不见,恳切追问:“他有哪些不尊师重道的言行,有哪些有伤大雅作为?你们本着知无不言,与人为善,诲人不倦的精神,大胆讲来。代王我定为你们作主。”
吴子璋傲然挺立,貌似胸怀磊落,更显得气宇轩昂不同凡响,令人爱怜。
煞时哑然无语,除了鸟语声声啁啾不停。只有一伙年青儒士,子璋的好友们暗暗骚动,横眉冷对着平日道貌岸然的老夫子们。
李弘安然踱步环视各方,老老少少默然相视,各有心机。惴惴不安的寂静,惶惶不宁的沉默,令人窒息的压抑;大家都害怕在东宫太子面前遭人攻击,更怕无辜的制裁。
李弘颇为自己的表演得意,又另换花样愚弄众人。但已明显是在坦护吴子璋,他轻松地说:“既然吴子璋,确实无暇问众位夫子求教过;众位尊长,也没有人当面教诲过他。这显然另有人嫉才妒贤,散布流言蜚语,捏造谣言恶语中伤!众位,可是这样?”
那些方才搬弄是非的老夫子们,如择重负,又都笑容相向,活跃地唯唯诺诺:“是啊是啊!”
李弘却又乘大家松驰下来,又正色问道:“那是些什么人呢?”
如一石投入蛙噪的池塘内,顿时噪声消逝。那些老夫子们心悬得更高,有的微微颤抖,有的头冒冷汗……
李弘却又显宽容厚量,大度地说:“这种人无事生非,无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诸位是君子,都有容人之量。对此人此事,你们不必追究了,可以吗?”他见吓坏了的老夫子们,虽然强作笑脸,点头称是,那声音也是含在喉头,塞在鼻中,含含糊糊嗡嗡作响。李弘这才慈祥、亲切、深情地关怀:“吴子璋,你看如何?”
吴子璋从初次与李弘四目相遇直到现在,每次他都感受到不同关注,情谊在升温;不时他更感到幸运已至,反而有点愧涩不安,佯装十分谦恭:“一切,都是学生少检点,行为不当,才遭到对己对人,都以圣贤言行严格要求的老夫子的指正。严师出高徒,还望关怀学生的祖师贤士,今后更加严加教导。”他这才转向李弘眉目传情赤心可见地说:“承蒙殿下明察秋毫,深切关怀,使学生感之于心,这恩德铭刻肺腑,永志不忘。”说着又大礼参拜下去。
李弘热情炙手上前扶起吴子璋,拍了拍他软若无骨的手背,笑道:“好个对人宽,对己严的吴子璋。白璧有瑕疵,须有高手雕凿方能使洁玉生辉呀!”
吴子璋也紧握了握李弘的手,暗暗传情地说:“诸位贤士尊长对弟子爱之深切,才恨之深切。今后学生更乞盼太子多加栽培,还望众位德高望重的祖辈尊长更多加管束。”
众老夫子已经看出李弘对吴子璋的青睐神情,一换过去鄙夷轻视神态,一个个俨然胸襟宽阔,一副副溺爱晚辈,宠夸高徒的恩师姿势,笑容可掬地谦虚:“哪里,哪里……不敢当啊……不敢当。”
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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