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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便是珠玉落盘的戏词么?为何却象是唾沫星子飞溅一般?”杨起微微一叹,笑道:“这哪里是什么台词戏文,分明就是半白不雅的打油调谑罢了。”
虎王二人在空中厮斗,斗得既很,却三分手下留情,搏得虽凶,犹七分惺惺相惜。一个嚷道:“壮士倒海动山雷,你要逃来我偏追,背上大旗闪,呼呼呼,长兄不是我来又是谁?”如玉用力掼去,羞煞义神力劈华山。
一个应道:“好汉腾云吞云雾,拓开混沌一条路,打马扬鞭吼,哈哈哈,稍时你便要认输。”禅杖猛然架起,愧倒天王托塔威风。
一个畅怀开心,唱道:“三界皆道吾英雄,老爷大名贯苍穹,翩翩风度有,叮叮叮,泼猴休要再逞凶。”身形侧转,张口一道夺命电,借着云中弓步,自然是李广射箭,力透石虎。
一个嘻皮笑脸,和道:“乾坤尊我大圣王,九道戒疤最倔强,飒飒风姿起,啷啷啷,老虎不过小羔羊。”腾挪纵横,双目闪出摄魂光,就是顶天立地,不遑那吕布摆戟,震慑诸侯。
杨起与祁恬混将于众妖之中,只瞧得热血沸腾,雀跃不已,相互鼓掌赞道:“好本领,好法力。”
息斗和尚与虎王炫耀神通,精神盎然之时,再也不肯躲闪,彼此俱是大声招呼一声,挥舞起那金刚如玉与日月禅杖,竟是硬碰硬的尽兴打法。祁恬叫道:“这一次便能见得分晓了。”便看见两件兵器相撞之际,一道白光横空出世,便如海中蛟龙一般,没入云空不见。
众妖惊愕之时,却听得云层之中啊呀一声,竟莫名打下了一个路过的神仙。虎王与息斗和尚慌忙将他搀扶,识得正是月宫的吴刚,见他腰间插斧,怀中却抱着一捆桂花树枝。
虎王笑道:“这正是欲擒一狼,却中一獐,如何把老弟给打落下了。”吴刚惊魂未定,好半日平复了心神,问明原委,不觉怒道:“你们若要打架,也该知晓一些轻重才是。这虎王庙上空本是九重天的各路神仙络绎往来的常道,这般胡闹,稍不留神便将上面的云头掀翻,于是路面动辄大如洪峰、小如气泡,哪个大神重仙还能不跌将一个跟斗?所幸此时尚是黑夜,也只有我从此经过,况且年轻力壮,倒也经得起这一些折腾。”
他虽被称作神仙,能够腾云驾雾,长生不老,但毕竟只是天界月宫之中的一介伙夫杂役,无权位轻,便是万仙蟠桃大会也沾不得一席半位。此番对着虎王和息斗和尚一番苦诉,好容易喧泄了胸中的气愤。
却也蓦然惊觉,忖道:“它一个虽是大妖怪,但蒙天帝恩眷,能与天官交往,可谓赫赫妖仙。另一个昭然和尚,更是三界头疼,众神恭维,便是西方的佛主相逢也不觉礼让三分。我胡说八道一通,他们倘若因此记恨在心,莫说跑到第五重天的灵霄宝殿告状,便是此刻抡起拳头打我一遍,我卑微樵夫、伐桂苦丁,倒也无话可诉。”
他心中惴惴忐忑,正胡思乱想之间,却被息斗和尚看出了其中的倪端,嘻嘻笑道:“是,是,你说得甚有道理,凡人赶将夜路最怕遇鬼,神仙若是披星戴月,那自然最怕道路磕绊。”
虎王连连摇头,大声道:“不对,不对,神仙虽然不喜那坎坷的道路,却更怕贻误约会时刻。”一指吴刚怀抱桂枝上的香花,揶揄道:“想必此花离了月宫,盛放之时便不能长久,耽搁得一分,便枯萎得一色。所以行色匆匆,不曾有心留意脚下的动静了。”
息斗和尚故作恍然之状,捶胸顿足,呜咽道:“了不得,了不得,你要与那托桃的女娃娃私会,却莫名被我这两个老儿坏了行程,叫我等心善慈悲之人如何能够心安?”众妖见他便在那云头之上纵跃,端端又是一幅无赖的模样,不由尽皆莞尔,有那嗓大喉粗的,笑声张扬,便似故意附和起哄一般。
虎王呸道:“你个泼猴,人家意中佳人分明就是奉桃女仙,为何在你口中却偏偏成了小娃子?人人都说天上倘若成就得一双神仙眷侣,其夫妻二人经常光顾的凡间红尘之地,便能三年风调雨顺、百虫不生、五谷丰登,却不知那一郡府王国能够得到这等福祗?是了,那奉桃女仙升天之前本在淳州府修为,莫非以后……”
他尚未说完,息斗和尚早已忍耐不得,笑道:“如此说来,他们若是再生下一个神仙娃娃,到那淳州府拜香求子也必定灵验无比了。”
吴刚闻言大惊失色,苦道:“我与奉桃妹子偷偷相会,素来小心谨慎,极其隐秘,只道从此神不知、鬼不觉,能够隐瞒得三界万千耳目。为何他们竟能知晓得这般详尽?”想起此事或已早被众人传说得纷纷扬扬,不禁大是尴尬,再受息斗和尚与虎王一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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