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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再寻你时你已成功逃跑。后来麻烦不断,终于能赶去荥阳已是很久之后。那时正赶上你出嫁,夫婿亲自来迎,我以一切都明了,谁知……谁知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掂一掂枣木钥匙,着实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明白,明明是我从现代带来的枣木钥匙,为何倒成了郑元义妻子的所有物呢?而这一切,很显然,徐大夫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三十,有点忙,明天只能更番外了。
☆、新年番外
有一天,骄阳灿灿,树影斑驳,空气中弥漫清浅的花香。院前的大缸盛了满满的水,她蹲在一边朝里面丢石头,他则负手站在缀满白色梨花的大树下。
时间无声无息在风吹云动中溜走,而定格在时空的画面却如同土地上生长的青草一般,错落有致。他不知在看风景,还是在看她,其实有她在的地方总有最美的风景。
小石头噗咚儿噗咚儿砸进水中,他就这么冷不丁问她一个问题:“小昀,我们成亲有几载了?”
她抛掷的动作顿了顿,回过头来嬉笑一声:“怎么办,我好像记不清了……”
他同样笑了笑,继续专心致志看她消磨时光。
他心中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她也很清楚一样。有些事情记载心里,嘴上说知不知晓,并没有实质上的差别。
不知道为何,竟然想到暖春时的一桩小事。小到鸡毛蒜皮,却深深的烙印在骨髓里。清点完存在灶房的菜,沈郗昀弯着嘴角笑了笑。突然想打什么,她打算再出门一趟。
新年来临之际,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忙碌整整一年,终于在这几天可以好好歇一歇,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货。身份高长恭明媒正娶的妻子,沈郗昀也不例外开始置备这些必不可少的东西。
这一年有些特殊,因为高长恭身体微恙,并刻意夸大一些,成功地推掉了宫摆设的活动。没有各种各样的祭拜之礼,没有各种各样在她看来十分聒噪的舞乐丝竹,更没有高台上皇帝皇后伪装出来的恩恩爱爱,只这样安静地和她过年,在他们的家,守着只有她和他两人的岁。
按照以往的惯例,府上丫鬟小厮都被高长恭放回家陪家人过年。此外,为了不让大家为难,他特意置备一些粮米分给大家。既然只剩下两个人,所以过年的相关诸事完完全全都是他和她亲力亲为。
至于外出之事,完全由她一人负责。虽然高长恭的病情完全自己说了算,但装总要装得像些、他一丝不苟地足不出户,皇帝亲善征性地慰问之后,便一如既往地沉浸与有奶妈陆令萱以及宠妃冯小伶的幸福生活里。
言归正传,此次外出沈郗昀是为取画,目的地是中书侍郎崔礼的家。不确定自己看见一些想卖的物件,所以她特意揣起装了散钱的荷包。
崔礼一介文官,熟读四书五经,画得一手好年画,而他的夫人心灵手巧,剪出一手好窗花,两人在邺城广受称赞。
都城中慕名前去求画的达官显贵很多,高长恭觉得装饰之类可有可无,但沈郗昀甚是喜欢,满心欢喜求了崔夫人十余幅窗花。这桩事后来气得崔礼来找兰陵王抱怨:“王妃真是太看得起贱内了啊!”言下之意则是太看不起他了,只要她的画,不要他的画。
睿智俊朗的兰陵王五指微弯,端起茶盏,喝了口妻子亲自摘花晾晒制作而出槐花茶,眉眼尽是宠溺的笑:“她喜欢就好。”言下之意是,她是真不喜欢崔礼的画。
崔礼无语,不愧是夫妻,两人行事作风相似得令咋舌。
自然,郑家女儿兰陵王妃沈郗昀并不知道这些,高长恭也不会说起。
拿到朱红大圆的窗花之后,沈郗韵格外高兴,在东街买了几个大饼犒赏马厩的凌云和二黑,便辗转回府。
南北朝未兴贴对联门神的习俗,尉迟恭和秦叔宝两位将军可都是十几年后才出生。南北朝在岁末年初通常挂桃符,一来驱鬼避邪,另则寓意迎喜接福。沈郗昀早已准备好这些,无需再思虑。
回到王府,高长恭正拎着一把扫帚清理院落的残叶以及被尘土污浊的积雪,暗衣长衫,大有劳作一番之势。沈郗昀有些目瞪口呆:“不要告诉我,你打算把整个王府都打扫一遍?”
高长恭顿了一下:“怎么可能?”
“所以——”
“自然只打扫我们住的院落,其余院落来年都交给总管处理。”说罢挥起扫帚继续劳动。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抱着窗花进屋,随口道:“……真聪明。”
“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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