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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也不断降低。为了解决财政问题,司马邺只好派人盗汉墓。
刘聪听说司马邺靠盗墓度日,大喜道:“晋朝就快要完了,他们现在要靠挖人家祖坟才能勉强度日,足见其国力已经十分虚弱,必可灭之!”当即挑出最精壮的士兵十万,准备再攻长安,仍然以刘曜为帅。又命石勒牵制晋阳刘琨、代北猗卢,使其不能南援。
刘曜这位常败将军又当了元帅,不由百感交集,他对刘聪道:“我这些年来尽给您打败仗了,虽然您从来没有怪罪我,我却没脸活在这世上。我之所以苟且至今,是因为我一直在训练士卒,操演军队,准备一雪前耻,平复关中。这次再去关中,如果战败,必当战死沙场,不再回来。”这一年为建兴四年(316)。
刘曜带兵渡过黄河,先攻下冯翊(大约在今陕西韩城),再进兵北地(今宁夏吴忠西南)。北地是个易守难攻的坚城,太守麹昌拼命守住城池,并向长安求救。长安方面急忙以麹允为大都督,率军三万去救。
刘曜一方面派人在城外点起大堆的柴草,令其冒起冲天的黑烟,另一方面派了一些会说陕西话的士兵装成老百姓,又抓来城外的老弱妇孺混在其间,冒充逃难百姓向南逃去。路上遇了麹允的军队都说北地城被攻下了,麹昌战死了。麹允不明真相,又见远处黑烟滚滚,因为只带三万士兵,不敢与刘曜的十万军队野战,只好回守磻石谷。
刘曜骗走麹允的援军,便从容地进攻北地城。麹昌孤军无援,苦守十余日后,终于城破战死,全军覆灭。刘曜接着进军磻石谷(今陕西铜川市北),与麹允决战。麹允不敌,被杀得大败,丢了磻石谷,逃到长安。刘曜直抵泾阳(今西安市北偏西一百零八里;咸阳市北偏东五十六里),到这个时候整个渭河北岸已经全部被汉军所占。刘曜率大军进逼长安。
这时江东的司马睿肯定是不会来救援了;就连上邽(今甘肃天水)的南阳王司马保也手握重兵却按兵不动,而且还断了向长安供应的粮草,此人后来静等着司马邺死后称帝,但天不遂人愿,却让司马睿抢了先;凉州刺史张轧已经于上一年,即建兴二年病逝。其子张蹇子承父位,到这个时候,凉州张氏虽名为晋臣,实为割据政权,史称前凉。张蹇倒是发了五千精骑兵去救,并且供应粮食。不过从凉州(今甘肃武威)到长安有一千多公里,即使不带辎重粮草,全部用轻骑兵也要走十多天,远水难解近渴。
刘琨兵微将寡,自顾不暇,又有石勒在一旁虎视眈眈,不能来救。按说势力强大的猗卢被晋朝封为代王,应该来救宗主国。不过这时候代国正闹内乱。拓跋猗卢废长立幼,并把长子拓跋六修的生母废掉,这引起了拓跋六修的愤恨。这一年三月,六修从自己的封地新平城(今山西山阴北)来平城(今山西大同东北)拜见父王猗卢。猗卢让六修向皇太子比延下拜。面对这个夺去自己太子位的小弟弟,六修的心中只有委屈和愤怒,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猗卢并不勉强他,而是在不久之后让小儿子比延坐自己步辇出来。六修还以为是父王在步辇内,因而下拜,哪知道从里边走出来的却是自己的小弟弟。六修大怒,不和父王打招呼就离开京城回到自己的封地。猗卢知道六修必为后患,便率军征讨。但拓跋六修随父征战多年,在军中颇有威信,自领兵与父亲决战,将父亲的军队打败,并俘虏父亲。拓跋六修然后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他把父亲给杀了。这引起军心不稳,不久,拓跋六修的叔伯兄弟拓跋普根带兵打败拓跋六修并将他杀死,拓跋普根遂成为代国的国王。经此一役,代国的几股势力开始分裂,一大批人出奔代国。其中,左将军卫雄、信义将军箕澹等趁势率晋人及乌桓三万家、马牛羊十万头归于晋将刘琨。一直没有缓过劲来的刘琨,这一次兵势复振。
眼下来救长安的除了西凉五千精骑兵外,还有安定太守焦嵩、新平太守竺恢各带了两万兵马来救;弘农郡(今河南灵宝东北)郡长宋哲也带一万兵马来援;散骑常侍华辑则召京兆、冯翊、弘农、上洛四郡之三万大军驻扎在长安附近。但除了西凉五千精兵进入长安外,其他各路人马都守在长安之外,不敢迎击刘聪的大军,基本上充当了看客的角色。
刘曜猛攻长安,不久攻陷外城。索、麹允等人退守内城。
这时刘琨刚得了代国投来的人马,正准备南攻平阳,以解长安之围,但石勒亲率大军来攻刘琨。刘琨率倾城之军去与石勒交战。他也只有率倾城之军了,因为刘琨尽管接收了代国部分人马,其实举城之兵也不过三万。
卫雄建议刘琨不要主动进击,守住太行天险即可。但刘琨急着击败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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