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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延伸到深山深处。
对于长期生活在深山里的练无伤,山路简直与平地无异,丝毫不曾因此减慢脚程,只是偶然的颠簸让昏迷的中凌烈忍不住呼痛出声。
“凌烈,你醒了?”
“无伤……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耳中听到熟悉的声音,凌烈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无伤,我好难受。”
“再忍忍,很快就安全了。”抬起头,一角屋檐从树丛中露出来,应该就是任逍遥所说的地方吧。
应门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虎背熊腰,尤其一双有神的眼睛显示出与他实际年龄不符的精力。他见了这两狼狈的两人,先是一脸防备,可当练无伤将玉佩给他看的时候,他的神色很快温和下来。
“你们既是二公子的朋友,就是我的客人,就算你们惹了天大的麻烦,我也会护你们周全。”
茅屋很小,里外三间房,老者将他们带入里间。“老儿姓张,你可以叫我张猎户。”
练无伤点点头:“张老爹。”将凌烈安放在床上,开始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凌烈不安扭动着,轻声道:“无伤,我好冷。我好像……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我中了寒毒的时候。”
“傻瓜,你身上的寒毒已经清了。”你不知道的是,那寒毒如今已经转嫁到了我的身上。哎,从那时候起,你我的命运就已经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了。
一旁张猎户忍不住插口:“他是不是发烧了?”
练无伤一想不错,伸手去探凌烈的额头,果然滚烫一片。
“这可不妙,这荒郊野岭,又是半夜,到哪里去请大夫?”张猎户不禁搓手,虽然素不相识,只因为凌烈的是二公子的朋友,他便开始关心起来。
练无伤眉头紧锁,这时候降龙堡的人正在四处搜索他们,倘若出去无异就是自投罗网。
张猎户忽然想起,“我腊月间生了场风寒,还是二公子给请的大夫,当时的药还有一些,就不知能不能用。”
“带我去看看。”
练无伤久以采药为生,对各种草药的药性知之甚详,当下挑出一些草药来。虽然不全,但多少还是有些效力。
“你陪着那位小哥,我去熬药。”
“多谢老爹。”练无伤真心感激这位仗义的老人。
老猎户哈哈一笑:“二公子对我老儿有恩,我照顾好你们就是报答于他。你要谢,就谢他吧。”
练无伤想起任逍遥的一番相待之情,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一时间不觉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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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盆烧的极旺,身上也加了两条被子,可凌烈依然冻得发抖。他无助的看向练无伤:“无伤,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等烧退了,你就好了。”练无伤坐到床沿,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少年的脆弱让他心怜,恨不得亲身代他去承受这痛楚。
“你别骗我,我全身都好象不是自己的,我一定是要死了。无伤,我有些话……一定要跟你说。”
“等你好了再说吧。”
“不,不,现在不说……怕就没机会了。”
他目中流露出哀乞的神色,看的练无伤心头一软:“好吧,你说。说累了,就歇会儿。”
凌烈叹了口气:“无伤,我这些日子对你很不好,你……生我气了么?”
“不生气,就是有时会伤心。可是我知道你心里也很难过,就不怨你了。”练无伤温和看着他。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凌烈还是那个依赖自己、信任自己的孩子,以前的日子又回来了。想到这里,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他眼中的慈爱却让凌烈的心都冷了下来,摇摇头,惨然道:“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无伤,我喜欢你呀。”
练无伤脸上微微一红,觉得这话有些不伦不类,但又一想,凌烈正在生病,说不定就是烧胡涂了辞不达意。这个别扭又死要面子的孩子如此坦白说出对自己感情,想必是病中极度不安吧。
于是微笑道:“我虽然从不让你以长辈相称,但在我心里,你其实与我自己的子侄无异。”
他以为这样是在宽慰凌烈,哪知凌烈的表情更加悲伤:“你根本就不明白!哎,无伤,我喜欢你,不是晚辈对长辈,孩子对大人,我想抱着你,想亲你,就像男人对女人一样。就像……你对我爹爹一样。”
啊!
“你……你说什么?”
这孩子在说什么?即使是晴天霹雳也不足以形容练无伤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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