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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想要和孟醒聊的,比如耳垂上那块肉为什么又被重新穿孔,又比如这次是谁帮他穿的耳洞,疼痛与否,但现在还处在孟醒的考虑时间,他没有立场做出反问。
“他没事,就是最近需要约一次全身体检。”孟醒说,然后迎着江措投过来的目光很诚实,“他六岁了,最好还是要定期体检比较安全。”
江措挑了下眉,倒映出孟醒耳垂上的绿松石,这场对视就变得意味神奇,目光相撞的距离间细小的灰尘和杂质很清晰地被看见,画面传递到大脑,都有借口说自己没有在看对方,仅仅是被空气中的漂浮物吸引了所以才挪不开视线。
最后是江措先挪开,孟醒这样的眼神和在香格里拉时长进不大,也不太知道收敛,让他有些吃不消,像把他的理智和假装的游刃有余放在火上炙。
“是这样的,宠物到一定年龄以后还是定期体检会好一点。”江措说,又问孟醒,“小孟律师是要照顾我的生意吗?”
“需要预约吗?”孟醒没回答他是不是在照顾生意,只是这样和江措说。
“需要,”江措说,“如果你想好了,我教你怎么弄。”
孟醒点点头,随后很自然地按照江措的指示把手机拿出来,给边牧预约了一个星期以后的较为全面的体检。
他在手机上提交了预约申请,很快江措的工作电脑上就收到了相关的出诊提示,孟醒坐的这把椅子是江措搬给他的,在江措斜后方一点点的位置,能看到他的电脑。
电脑是宠物医院统一配的台式,上面的文字很理所应当的全部都是相当复杂的繁体,环在眼球里变形,变成咒语一样的符号。
“我看过了,”孟醒有些突然地说,“那部纪录片。”
“嗯?”江措手上有活在忙,关于繁体字的辨认他还不算非常熟练,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孟醒的话过了脑子但是没怎么思考,也是真的不太在意,“什么纪录片?”
孟醒盯着他的侧脸,口罩下半露出的角度完美的山根:“你拍了花絮的那部纪录片,拉姆姐姐发给我的。”
江措敲字的手停下来,他的停顿有些生硬,因为孟醒甚至能很清楚地看到江措凸起的腕骨在皮肉下颤抖那一瞬的蛹动。
电脑里的系统弹窗提示他要做出下一步决定,但他克制不住地把头转向孟醒,什么都没说,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笑了一下,“这样啊。”
“阿措。”孟醒很慢地叫他,又难以避免地想到江措在机场的那个亲吻里用舌头描摹的奇怪的、看起来毫无章法的、不像笔画的笔画。
“嗯。”江措彻底停下动作,感觉到关节的僵硬。
但是把手从鼠标上移开,又不知道放在哪里。
“可是香港有让你感觉到自由吗。”孟醒问他,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他,纪录片播放的进度条走到底的时候他坐在车里,他在关着窗的密闭的空间里,可是为什么四周都吹着风。
“繁体字不会很好认,语言环境不一样,你的耗牛和小马都不在这里,街道很窄吧,没有雪山,人也很多有时候会挤到肩膀,人行道的红灯那么长,到现在还是在感冒,鼻音还是这么重。”
时少观在上一次面诊时给孟醒的评价是他积极地配合治疗,对自身的情绪把控也更加到位,这是好的方面,但一直压抑情绪是不能够的,还是需要和朋友或是亲人及时地沟通。但总的来说,孟醒的情况已经有了较为良好的转变,治疗的药物可以停止,就诊的时间间隔可以变长。
孟醒觉得就算是时少观这样在国际上拿过奖项的医生,诊断的时候也难免产生偏差,因为他又开始逻辑混乱、发泄一般地对江措说:“就算是这样你也来了,那为什么当时要赶我走呢。”
“对我来说香格里拉是不输于香港的存在,你为什么认为我在香格里拉不自由呢,”孟醒觉得眼睛很酸于是眨了眨,视线又变得清晰了一点,接着说,“我没有迁就你,我不认为我是放弃了香港,我只是选择了你在的地方。”
孟醒说着说着就掉眼泪,但是很坚强地很快抹干净了,泉眼里也很快不再产生新的水源,就算是这样江措还是从桌上给孟醒抽了一张纸巾。
孟醒把那张纸巾绞在手里,然后听到江措声音很低地说:“我知道。”
虽然眼泪没有流了但孟醒情绪还在头上,有点没有道理地说:“你知道什么,你不知道。”
江措好像是笑了一下,带着口罩看不清楚,不过很短促,很快又对孟醒说:“对不起。”
“我一直觉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