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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只支付自己4。8万美元的年薪。现在面临的考验是她的模式是否也能在索马里、苏丹、乍得、埃塞俄比亚和中非共和国成功推行——由于部分国家饱受战争冲突的蹂躏,在这些国家工作相当危险。
小规模运作良好的计划,搬到非洲大舞台却效果不佳,这种情况历史上早有先例。不过至少在索马里,初期迹象令人振奋。而莫莉也在疑惑,不知道“托斯坦”模式能否套用在终止其他有害的社会习俗,比如荣誉谋杀上。在非洲其他地方,别的团体也从反对外阴切除的运动中获得了动力。一些思想开明的埃及人逐渐开始公开反对这项习俗,其他救援团体——包括“关怀”,也正在进行开创性的工作。埃塞俄比亚和加纳的一些当地草根团体特别令人刮目相看。帮助根除天花的比尔·福奇(Bill Foege)是公共卫生领域的传奇人物,他认为外阴切除现象如果能消失,那么大多也要归功于莫莉和“托斯坦”职员的努力。
“他们做到的事情,是联合国会议、无尽的决议案和政府宣言所没能做到的,”福奇告诉我们,“非洲发展史要是写成文字,赋权女性这一步定会记上重重一笔,因为这是一个转折点。‘托斯坦’已经显示赋权是有感染性的,不论是个人还是村庄,都是通过一传十十传百的方式实现的。”
全世界都在悉心学习像“托斯坦”这样的组织,吸收他们的实地工作带来的重要经验。其中之一,是让大家确信进步是可能的;挑战唯有在直面问题时才能克服,至于如何克服,我们已有更好的战术。失败的大型运动之所以没有达到目标,例如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反抗外阴残切运动,以及西方人标榜赋权女性的阿富汗救援任务,就因为那是由“高坐在树顶”的外国人所制订的。他们向当地人请教,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西方人举办会议和改变法律的做法,在无数议题上已证明效果不佳26。如同爱尔兰前总统玛丽·罗宾逊(Mary Robinson)(后来担任了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所说:“50年的人权机制,30年几十亿美元的发展计划,以及无数的高级修辞,把这些结果相加起来,你会发现它们所产生的全球影响力是相对逊色的。这是执行上的失败,其规模之大,让我们全都抬不起头来。”
相反,有些计划则产生了惊人的改变:托斯坦、奇迹基金会、乡村银行、布隆迪“关怀”计划、孟加拉国乡村进步委员会、印度的“自雇妇女协会”和“世界自救妇女”。共同之处在于这些计划皆是民间草根计划,所有权属于当地人,有时候比较像是社会或宗教运动,而非传统的救援计划。通常由特别优秀且有紧迫感的社会企业家所推动,这些社会企业家曾经接触过“树顶”的努力,加以改造后创造出更为有效的由下而上的模式。对于把目标放在发展中国家妇女的新国际运动,这是往前迈进的关键步骤。
女孩帮助女孩
民间援助受虐妇女的作战前线可能是在非洲和亚洲,而乔丹娜·康菲诺(Jordana Confino)在新泽西的韦斯特菲尔德镇(Westfield)读高中时,就已经想出奉献之道。乔丹娜留着暗金色的长发,像是刚从宝座上走下来的舞会皇后。她在中上阶层的家庭环境中长大,认为生而平等是人类的基本权利——后来她才意识到,并不是人人都拥有优渥环境,她为此也深感困扰。
乔丹娜及与其一起从事援助工作的高中学生,代表了社会企业精神的兴起。这促进了兼职救援工作者的增加——就连那些坐在高中教室的学生都加入进来了。大约十岁时,乔丹娜受到了母亲莉萨·奥尔特(Lisa Alter)的启蒙。母亲试着让女儿们了解世界其他地方的问题,给她们看新闻报道,或告诉她们国外女孩所面临的挑战:看看你们住在新泽西有多么幸运!莉萨发现,乔丹娜对于别人这些骇人听闻的境遇感触颇深,远超过她的预期。
乔丹娜·康菲诺在一次以女孩的教育为主题的会议上。
(拍摄:莉萨·奥尔特)
“我们谈论那些文章,尤其跟女孩有关的文章,”乔丹娜说,“有些议题令人非常难过,包括外阴残切、抛弃女婴、童工问题。大约这时,关于阿富汗塔利班政权禁止女孩接受教育的丑闻也被公之于世。我们全家一起讨论,如果女孩不识字,一定难逃受虐的下场。我得承认,理解和面对这些问题似乎超出了我们的能力,但我们开始集思广益,想看看如果把女孩团结起来能够做些什么。”
这个想法在乔丹娜的心中酝酿着。八年级时,她和一名女性朋友组队合作,开始认真讨论成立社团来专门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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