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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汤妧见他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顿时恼了,“您忘了娘是怎么死的了吗?”
“当今皇帝昏庸无能,您一心一意为他,换来什么下场,汤家换来什么下场,狼狈地被赶出京城,连外祖生辰都不敢回去庆贺,世人皆说伴君如伴虎,那些朝臣或许还有自保能力,您一个小小言官,能有什么法子,多少前朝臣子,死的最多的便是史官和言官啊!皇帝昏庸,你还管他作甚!”
“放肆!”汤新台一拍案桌,震得笔架都倒了,“身为言官,若是不敢谏言,还有何存在价值!”
“言官自然要谏言,可当今皇帝昏庸,再如何谏言他也听不进去,不如换一个!”
“大胆!”汤新台只觉得心神直颤,“看来我真是将你惯的无法无天了,竟敢说出换一个的话!”
“如何不敢,自古能者居之,他无才无德,你们还任由他占着那个宝座做什么,来糟践百姓吗?”
“你!”汤新台的手高高挥起,汤妧看着那扬起的手梗着脖子不肯低头,她恨,她怨,这个皇帝毁了她的家。
汤新台看着女儿那怨恨的眼神,他竟不知道,这么些年来她一直怨恨着,他颤着手,慢慢放了下来,低着声音道,“出去。”
汤妧红着眼跑了出去,汤新台无奈地扶着桌案起了身,他在一处翻翻找找,找到了多年前他身为言官时,他的上级曾留给他的一本手札,手札的内容并不是什么帝王隐晦,不过是那个上级为官多年的心得体会罢了,曾经,他也丧命在这个官位上。
他如何不曾怨恨过,退缩过,只是身在其位,当谋其政。帝王可以不顾自己的职责而昏庸无能,可他们言官却不能懈怠责任,这不是为了帝王,而是为了百姓。
这是心中的信念。
一路向外奔跑,汤妧竟跑到了小山坡下,她停了脚步,缓缓了心绪,慢步走着。
她不理解,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如今,她从来不曾理解过古人的忠君思想。文死谏,武死战,她佩服他们的信念,她却不接受他们的想法,或许这是现代人都有的想法,这与这里的理念格格不入,可是她想,她不会变的。
可是……汤妧又不安起来,即便她不认同,也不应该同她爹吵起来的,只是现在回去她又别扭的很……
算了,中午回去给他做顿好吃的,再给他赔罪吧!
还站在坡下,便听到了大壮跟初一的喝彩声,她忽的想起来,段锦好像在跟封澄赛马。
她原本颓靡的心绪又激动起来,她倒要看看,段锦能不能比过封澄这个接受过专门训练的。
只她还没走上山坡,便听的一声马的长鸣声,她忙跑过去一看,便看见段锦忽的从疾风那边窜起了身,一跃而起直往封澄扑了过去。
“段锦,你做什么!”
汤妧看得触目惊心,她看见两人一起从马上坠下,在坡上打了好几个滚才稳住了身势。
所有人都骇得忙跑了过去,汤妧只觉得胸中燃着一股腾腾怒火。
“你怎么了?有没有摔到哪?”她忙上前去查看封澄,见他倒在地上面色煞白,一手紧捂着肩疼的说不出话来。
她恼的瞪向一旁坐着的段锦,“你方才做了什么,你差点害死他!”
任性也不是这个模样,这已经不是胡闹而且害人了!
段锦颤动着唇,双眼发红地盯着她不说话,神情好似委屈极了。
汤妧看了更是恼怒,竟然毫无愧疚之心,她转过头不再理他。
段锦颤悠悠地伸出手扯着她的袖,委屈道:“妧妧,我……”
她忙缩了自己的胳膊,朝他又是一瞪,而后唤着大壮,“大壮,你快帮我将封澄带到段大夫那里去。”
谁知大壮竟朝她喝了一声,“不要!”而后走到了段锦身旁,想要将他扶起来,段锦却是摇手拒绝只盯着汤妧看。
她又看向初一,谁知初一也是站到了段锦身旁。
“初一你不帮姐姐吗?”
“不要,我要帮老大,不帮姐姐!”初一鼓着腮帮子摇头。
“你们,真是好样的!”
汤妧冷笑道,而后搀扶着封澄慢慢起身,她看他们一眼,“等我回来再算账!”
封澄的肩一碰便疼,她只得小心翼翼的,封澄缓过那股疼劲来想要说话,“妧妧,我们是……”
“闭嘴,有话迟点再说,先看大夫。”她扶着封澄一步一小心的走了几步,想了想,虽心中恼怒,还是回着头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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