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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旧社会,不能理解我们的路是如何过来的,一味瞎纠缠搞下去,搞到我八十岁也搞不究。这种逼供方法,势必逼得人乱说,牵累许多无辜者。
这个教训历史上已经有不少。固主席事忙,只好写信给你,请考虑一下。
黄克诚请傅崇碧转交此信,后来知道林彪收到了此信。黄克诚不仅写信揭露专案组的迫害,而且还当面对专案人员不顾事实的逼供和谩骂给以义正辞严的回击。
一天晚上,专案人员见黄克诚伤势已无大碍,就重整旗鼓,又来围攻。
整整逼了黄克诚24小时,仍旧一无所得。
这时,一个装腔作势的家伙用手指着黄克诚,骂道:“你这个混进党内的反革命,这么顽固!”
黄克诚大怒,忍不住骂道:“你他妈的懂个屁!”这下子,他们几十人围了起来。
“好啊,你骂人,气焰那么嚣张,真是现行反革命!”有人吼道。
黄克诚想:你们可以换班,我可必须争取休息,留点精神对373付你们。
于是,他说道:“好吧,我骂了你,你是革命造反派,骂你就是骂革命造反派,就算是反革命吧!”
他们听了这句话,觉得取得了初步胜利,这才罢手而去。
第三天,他们又来逼问“假党员”问题,准备仍用上次的方法来达到目的。
但是,黄克诚已想好了对策。黄克诚不等他们开口,就不慌不忙地说:“我要发表声明:从你们开始对我逼供的那一天起,凡所有你们逼我写的检查材料、交代和讲话中被迫说的话,我现在宣布一律无效。今后,你们逼我再讲、再写的东西,也同样一概无效。特此当着你们大家,郑重声明。”
黄克诚的声明使专案人员大出意外,他们目瞪口呆,好长时间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改问黄克诚:“你为什么写信给林副统帅,不经过我们?”
“经过你们,这信就转不到了。我对你们有意见,写信给你们的上级领导,为什么一定要经过你们?”黄克诚理直气壮地回答。
从此,专案人员的态度有所改变,“提审”、“批斗”的方式平和多了。
那彪形大汉的打手也不来了,他们对黄克诚改用说教、劝供的方式。
他们连续劝说了一个星期以后,问黄克诚:“你听进去了没有?”
“有那么一两句我听进去了。你们王组长说,我是因为参加革命,才得到党和国家的任用,担任了重要职务。这句话说得对,我听进去了。其余的话,你们全白说了,我一句也没听进去。”黄克诚瞪了他们一眼说道。
以后,专案人员就让黄克诚写详细的自传。他们这些人头脑冷静了一些,可以听得进一定的道理了。
于是,在这次自传中,黄克诚写了上次没有写的一件事。
1929年,黄克诚奉命从井冈山回湘南开展游击战争,失败后遭到敌人通缉。黄克诚无法藏身,便来到长沙。经当时在国民党二师工作的同学介绍,化名当了该师三个月的图书管理员。后来,他把此事向组织作了报告。
当时,处于白色恐怖时期。为了隐蔽力量,党规定经过组织同意,可以自谋职业。因此,黄克诚虽然事先来不及征得组织的同意,但随后即作了报告。
专案组左调查右调查,也没有查出什么事。
后来,1984年整党时,当调查人员向他了解“文革”中专案人员的问题时,他说:“1975年专案人员给我写的‘结论’,不能看成是诬蔑。1929年,我在国民党军队当过三个月的图书管理员一事,虽然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和抗战初期曾向组织报告过,但延安整风就没有交代。那时搞‘抢救运动’,怕交代后没完没了。这是事实,我认错。”
黄克诚光明磊落,泾渭分明。
1968年8月,黄克诚又被转移到公主坟一带。
1970年,黄克诚仍旧被监禁。冬天冷得很,手臂疼痛,黄克诚采取了自我疗法,用强力按摩疼处,倒也颇有效,以后,他就经常进行自我按摩。
1971年9月13日,林彪叛国事件发生后,监管人员的态度大大改变。
1972年,黄克诚从广播中得知老上级陈毅逝世,极为难过。后来,又听说刘少奇、贺龙、陶铸等也都在“文革”期间逝世,但不知详情。
不久,准许家属探视了。一次,黄克诚的夫人带着子女来看黄克诚。他们除了谈家里的情况外,主要是谈社会经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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