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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里熟悉情况的老人儿都说,报应,这他妈的就是报应,坏事儿做太多,早晚让寻仇的给弄死。
可是这孩子也才二十小几岁,这辈子就残废了,可怜啊!
大伙都说,这到底是谁下的狠手?这得有多么刻骨铭心的仇恨,才下得去手……
公安机关查了很久也没破案,陆少从小横行街头巷尾是军区的小霸王,仇家多得数不过来,自己都说不清凶手究竟是哪个。
罗强从少管所出来就失踪了,没有回家,没去见他爸爸,也没见罗小三儿。
他做下的案子,已经注定这辈子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眼前只有一条黑道,直通西天。
罗强跑路去了南方,在广西云南边境待了几年,还去过缅甸,做活儿,贩卖枪支。
待到这人重返京城,与当初已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罗老二开着豪车,车后座是鼓鼓囊囊一编织袋的现金,后腰别着两把改装过的54,迅速荡平西四老城区,手下战将打手如云,成为威震京城的黑帮大哥。
罗小三儿记忆中的童年,就是每天傍晚坐在门槛上等,等他最喜欢的二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出事时罗战太小,三四岁的小孩实在没什么记忆,他全都忘了。
罗强也再没有跟小三儿提当年的事情,从来就没说过,那四年他经历了什么。
罗战永远都不会想到,就是那一眼。
当年,他坐在他爸爸的车斗里,傻乎乎地,回头多看了一眼。
就是他那一眼,毁了他哥哥一生。
25、第二十五章烧七
春日的阳光从小窗斜斜地照进禁闭室;逐渐和暖的温度铺满木板床。
邵钧吸溜着酸楚的鼻子;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睁眼;一扭头;正好对上罗老二直勾勾盯着他的一双眼。
俩人并排躺着;各自都缩在大棉被里,手脚缩成一团;大眼瞪小眼。
邵钧鼻子抽搐;是那种吸了寒风灌了凉气儿之后鼻黏膜酸痛刺激过度然后拥堵着往外流鼻涕的邋遢感觉。昨晚儿他折腾了大半宿,听罗强颠三倒四地讲以前那些事儿;听得头晕脑胀;又劝慰又安抚的;被子没盖好,让初春的寒气闪着了。
邵钧顺手拿袖子抹了抹鼻涕,哼道:“你,好了?”
罗强喉咙里哼了一声。眼睛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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