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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这般时候,这些亲军以命搏命,竟打出了一个小反击,可却也无关大局,没多久,四周的点点红‘浪’就渐渐的消弭与无形。
李打马横刀,嘴里道:“李在此,李贤何在?可敢与我一战?”
李贤不动声‘色’,一直策马厮杀的赵云却闻言出阵,道:“常山赵子龙领教李大将军高招!”
李别无选择,只能接战。
厮杀至今,李早已经又累又疲。
赵云是谁?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万人敌。
李全盛时期尚且不是赵云的对手,更何况现在?
“铿铿铿”,不过三五十个回合的功夫,赵云便将李击落下马。
李羞愤‘欲’绝,他知道,今日在劫难逃。
“杀了我!”
赵云并不多言,他在等候李贤的命令。
像李这样的人物,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有意义。
李贤没让赵云等多久,淡淡地说道:“李欺君罔上,罪不可赦,杀无赦!”
李大笑:“成王败寇而已,李贤,你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李贤不置可否,赵云没让李多言,策马上前,一枪了结了他的‘性’命。
李死去,那股顽强凶狠的西凉军依旧不肯投降。
李贤‘阴’沉着脸,“不动声‘色’”地调来了弓手,弓手一到,他双手一挥,对着那“李”字大旗的方向狠狠一指,嘴中道:“‘射’!”一声令下,便是万箭齐发,负隅顽抗的护旗悍卒就这么悲愤不甘的死在了密集的箭雨之下,他们想拉几个垫背的,想杀几个过过瘾,但李贤却不愿意给他们这个机会。
下邳城外的厮杀终于结束了,漫天的乌云突然散了过去,就如同他根本没来过一样,李贤环首四望,一股脱力感油然而至,打马行在官道上,两边的徐州军纷纷拜倒呼喝:见过使君。
由不得军卒不去钦佩,西凉军久经战阵,两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本以为徐州定然要伤筋动骨,谁能够想到,李贤竟然不动声‘色’间应承下来,而且还大获全胜!
李贤,理应接受膜拜!
军卒神情恭敬,不敢有半点怠慢。
李贤利落的翻身下马,嘴里冷声问道:“怕么?”
若是平常,那些士卒自然不敢‘乱’作答复,可此刻这帮军汉刚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儿,生死间行走过的他们连着胆量也练了出来,这时只听得他们放声大笑,嘴中道:“怕个鸟!使君小瞧我们了!”
“哈哈,好!这才是我李贤的兵马!来人呐,传我军令,此战但凡参战者,皆赏五百钱!”
“多谢使君!”
“嗯,免礼吧”
“使君”,李贤抬步往前行时,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转头望去,却是面‘色’凶恶的陈武。
“子烈,怎么了?”李贤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抓了几个逃卒,请使君示下!”粗大的鼻孔微微抖动,陈武面‘色’难堪地说道。
“嗯?杀了便是,也罢,带我前去一观”,经过这次杀戮,李贤略显浮躁的‘性’情也多了丝沉稳。
不多久,李贤命人赶制的高台和大旗就已经高高的竖在徐州城外不远的地方,手擎“李”字大旗,吴丘高高‘挺’起了‘胸’膛,就在刚才,他这个往日的渔民竟也宰了几个西凉军,要不然这擎旗的美差怎么也不会落到他身上!得意洋洋的向“闷闷不乐”的同伴瞥了一眼,吴丘强忍着痛意,微风一吹,他那微微渗血的胳膊与上空随风飘扬的黑‘色’大旗渐渐构成了一副永恒的画面。
台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聚满了伤势不重的徐州军,高台上是几个颤颤发抖的少年军卒,李贤走到一名还在发抖的军卒身边,冰冷的目光落到那人身上,骇的那少年军卒面‘色’煞白,嘴中连连告饶:“使君,饶了小人吧!小人家有老母,必须‘侍’候啊!”
陈武大声怒斥:“放屁,独子不出征,这是规矩,你家中肯定还有兄弟,你母亲自有你兄弟‘侍’奉,你拿了月俸,却做了逃兵,还找借口,真是该死!”
“使君!”逃兵还想辩解。
“我可曾薄待了你们?嗯?”李贤森然反问,语气冷冽。
“不,不曾。”少年军卒裆下一热,竟吓的当场出丑,李贤直起身来,嘴中朗声说道:“既然我李贤不曾亏待了你们,那你们为何要临阵脱逃?难道以为我军中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