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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次数只有两次。一次是差不多这个时候,他未离京前,她看重其组军领军之才,曾向殷据推荐过他。那是她第一次向殷据推荐人,可惜被笑着否决了。第二次,就是几乎所有人都不记得此人名讳时,他如黑马奔出异军突起,竟在央周之间夺得沃土建立起两国都轻忽左右不得的国家。
她知道这是个人才,给他定的评价里有这么几条:勇武而冲动,藏一身倔狠劲,有将才,但对政治缺乏敏锐感知,不善于交际,是个惯于闷头做事的行动派。
这种人行军打仗是一把好手,但其他领域无法树立旗帜,得有人领着教着挡着。
果然两年之后他的国家军事独大,出现严重的政治经济危机,钟离决迫于无奈退位隐遁。
苍苍自认看人还是挺准的。刚才钟离决一登场一开口,她就知道他要坏事。
首先,他犯了最本质的错误:不解实情。
在不能得见圣颜的情况下,通过重量级人物引见,这很好,如果是枕边人和儿子,那就更好了。
但不能是皇后和她的儿子。
两个不得皇帝喜爱,甚至备受冷待反感的人,别说有没有这个力量和胆量做这件事,就算他们揽下这事,到了殷帝那一说,很大可能不是帮忙,而是帮倒忙。
若钟离决今天拦下的是圣眷正浓的景贵妃和四皇子,那么苍苍觉得十有八九他就能如愿了。
第二,一开始问话出头的是那太监而非皇后本人,再结合前后围观者的态度,有眼力的一看就该明白这里有权力能做主的其实是那个鼻孔朝天的太监。事实上,苍苍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对方确实是殷帝身边的红人,内务府总管窦公公。
找错了方向不要紧,最后关头机灵地掉头,对窦公公哭诉陈情,若说动了他去对殷帝美言几句,钟离决少说还有五成的机会。
而他既挑错了人,又无视窦公公而得罪了他,这已经是没戏了,但今日之事和他的话传进宫里,难保殷帝不为其义气感动,说不得他与弟兄的命运还有转机。错就错在,他对着皇后说什么不胜感激衔草以报。
好啊,最后决定你前途生死的人是皇帝,你却对着个中间人感恩戴德,殷帝心中作何感想?他会不会想,我就算给了你天大好处,你心中记着的却还是别人,他会乐意吗?
皇帝也是人,他小气着呢。
钟离决希望贵人答允的心没错,但态度言语的拿捏上实在不妥,他错在不懂得察言观色分析人心,这简直可以算作致命伤。即使面前站着的是景贵妃也给他吓跑了。而他若真雄赳赳气昂昂没个帮衬指点地到了殿前,苍苍觉得他会死得更快。
016时间不够多
窦公公开始还觉得这钟离决挺不错的,和那些个烂泥一样摊着的官兵一比,他的镇定勇气颇令人欣赏。
可是这小子正眼没瞧自己一眼,开口就对皇后噼里啪啦说个不停,这让窦公公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他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满朝文武三公九卿见了他也是要和和气气的,何时有人敢给他不痛快?
本来陛下怕皇后撑不起场子让人笑话,要他来主事,这么多年来他就嫌这差事晦气,钟离决再这么一来添堵,窦公公觉得自己脸皮子都要僵了。
眼见得四周无声息,都在嘲笑这小子没眼力,窦公公冷笑一声:“我说钟离……”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钟离决,想了想道,“钟离少侠,你这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既然要面圣,就该老老实实走官路递折子。哦,是了,你没有官职,不能上疏的。那就找个大臣帮忙呀,皇后娘娘虽然尊贵,但哪能过问朝政?你这不是要她为难吗?娘娘您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他回头问前一顶銮轿,一脸的恭敬,却怎么看都有股仗势压人叫人不能不回答的意思。
他既要钟离决难看,又要向他显示自己的权势,证明他错得有多离谱。这是真正的打脸,妙的是连皇后也一并折辱了。
周围的多是高官权贵文士客卿,见了这一幕,态度从先前的看热闹变得稍稍有些严肃沉重。
基本上人们都看出来了,这钟离决的出现虽是个意外,但恰如问路之石,引出窦公公与皇后之间的角斗。一个是名正言顺的国母,一个是有皇帝撑腰的奴才,之间没有一丁点平衡存在,往深入探究,其实是殷帝不遗余力地打压皇后而已。
人们不禁猜测,陛下为何乐此不疲。是厌恶,是震慑,是考较,还是,猜忌?
不免有人心思活络起来,陛下子嗣不丰,大皇子二皇子夭折在前,三皇子就是既嫡又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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