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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沈君越才道:“王爷,草民无意得罪于王爷,但事出有因,还请王爷恕罪!”王爷挥挥手道:“罢了罢了。。。婚事事小,国事为大!本王也不是放不下面子之人,今日之事就此作罢,颜元帅阵亡,举国哀悼。。。就当本王给大家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婚礼就此取消!”众人再度议论纷纷,王爷深知难堵悠悠之口,当下叹息了一声往屋内行去。梁缘道:“爹。。。颜伯母今天没来吗?”梁正巍摇摇头,带着百般的无奈和歉意,抬头看了看沈君越,又看了看梁缘,呼了一口气道:“我们回去说话吧!”沈君越感觉到自己将局面弄到这样一副尴尬的局面,心有愧意的垂了下了额头。胡子俊却拍了拍沈君越的肩膀道:“没事的,一起走吧!”众人纷纷从王府退去,梁盈走到沈君越身侧与其并列前进,缓缓说道:“子俊都跟我说了,你很大胆,也很勇敢、果断。。。不管待会儿爹他们怎么看,姐姐我的心会向着你和缘儿这边的。。。”沈君越微微颚首道:“谢谢你!”梁盈微微一笑道:“谢我什么?两年前我就说过,缘儿若是不嫁你,我第一个不答应呢!”沈君越脑中浮现出当时的场景,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京城西街,梁丞相辞官之后的一处小宅院里,梁正巍端坐在客厅正座之上,梁盈和胡子俊坐在下首,梁缘和沈君越站在中间,面带歉意的低着头。没有人说话,场面更是尴尬之极,倒是梁缘先憋不住了,嘟着嘴道:“爹。。。女儿知错了。。。”梁正巍待要发怒,但鼓足的一口气还是泄了下来,换做一声叹息道:“你说说你。。。唉。。。原先要你嫁给君越侄儿你死活不愿意,现在。。。你早说肯嫁他,我早把你嫁过去了!还有今天这档子事儿么。。。”沈君越忙道:“这都怪侄儿不好,是我。。。是我没勇气向您提亲。。。”梁正巍忙挥手打断道:“这怎么能怪侄儿你呢,是我老糊涂了,连情况都没弄明白就稀里糊涂把女儿嫁了。。。”梁盈登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梁正巍道:“你笑什么?”梁盈笑道:“我笑爹您好玩啊,说道最后把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了。。。其实这样也好,缘儿和君越在一起也算了了您这么多年的心愿,至于王爷那边的话。。。等这阵子过了,王爷气消了,爹您再修书一封给他道个歉,我想王爷总算是个识大体的人,应该不会如此小家子气而伤了和气!”梁正巍叹道:“我看也只能这样啦。。。”梁缘见势头已过,当即笑道:“谢谢爹!”梁夫人在一旁面露微笑道:“你啊,总是不让爹娘省心,这下可要难为君越啦。。。”沈君越忙道:“没有。。。没有。。。”梁缘羞涩的垂下了脑袋,余人登时笑开了怀。
管家踱着步子行了过来,一一打了招呼后说道:“刚才听外面的人说颜元帅的遗体一会儿便抵达城下,皇上亲自驾临城头迎接去了。。。”温热的气氛再度变得严肃与沉寂起来。胡子俊登时从椅子上窜了起来道:“我们也一起去吧!”沈君越点了一下头,梁正巍等人张罗了一下马车,由胡子俊驾着,沈君越单骑一马,各人的神情都十分的紧张。城门口,众大臣和侍卫围着城墙边站成一排,皇上站在中间,双手负于背后,两路士兵由城门两侧面对面站着,一直伸向远方,这是御林军在给颜元帅开路。梁正巍等人急急下马。纷纷下跪给皇上请安,皇上无暇顾及他们,只招了招手让他们起身。放眼望去,只见三百米外一队人马正朝着城门方向缓慢行来,为首四人两两站在马车左右,马车上坐着一人,只见他头扎孝带,身穿孝服,手上握着马车的缰绳,头靠在已然从马车里凸出来的棺材之上,神情呆滞,一动也不动的随着马车将其颠簸。沈君越失声道:“大哥。。。”马车过处,两旁的士兵皆下跪行礼,直到马车行至皇上眼前,小队人马见到皇上皆下跪行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但马车上的颜翊似是充耳不闻,目无一切,只见他依旧面如死灰,似乎泰山此时在他面前崩塌,他也依旧如此不动声色,浑然成了一座石像。登时有大臣看不过眼了,上前道:“颜翊,你好大胆,皇上在此你竟然不下马行礼!”皇上忙挥手示意大臣不必作声,那大臣识趣的退了下去。
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中年女子,只见她披麻戴孝,一路哭喊着奔上了马车,女子抱着棺材哭道:“老爷。。。你就这么忍心抛下我们母子俩么,老爷。。。”颜翊依旧一动不动的保持原有的动作,没有向他的母亲看去一眼,如此噩耗显然已经使得颜翊的内心彻底崩塌了。面对此情此景,皇上忍不住大声道:“颜元帅慷慨忠义,为国捐躯。。。他是我们大宋朝廷的骄傲,更是大宋千千万万子民的骄傲!颜元帅为国为民的精神将永远存在于我们每个大宋子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