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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设想。”
“那你怎样处置我?”伦婉儿声泪俱下,道:“你说过……”
“我说过什么,我全都牢记在心。”傅玉书紧紧握着伦婉儿的手,道:“可是,你叫我怎忍心看着武当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武当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弟子。”
“但强敌当前,决斗之期又将至,武功最好的白石大师兄,谢平二师兄都先后横死,数下来,就只有我了。”
伦婉儿不能不承认这是事实。
“是我负了你。”傅玉书长叹道:“悔不该当初与你订下婚约。”
伦婉儿垂下头,傅玉书一咬牙,突然道:“不如这样,我与你逃下山,找个地方住下,从此不问江湖之事。”
伦婉儿听说浑身一震,“霍”地抬起头来。
“你说好不好!”傅玉书神情激动,看去并不像是在说谎。
伦婉儿呆呆地望着傅玉书,好一会,摇头道:“不,你走了,武当派怎样?”
傅玉书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道:“那你说,我应该怎样做?”
伦婉儿凄然道:“就像目前这样做下去算了。”
“那你呢?”傅玉书眼中亦似有泪。
“只有怨自己命苦!”伦婉儿眼泪迸流,埋首傅玉书怀中。
泪水染湿了傅玉书的衣襟。
三天后的清晨,傅玉书头挽道髻,一身白衣,在武当弟子的跪送之下,走进斋室。
“送掌门入关斋戒七天──”燕冲天的语声沉重而苍凉。
弟子相和,伦婉儿亦在其中,语不成声,泪流面颊。
入关再无反悔,十天之后,傅玉书就正式是武当派的掌门人。
满山的枫叶未红,飞瀑仍犹如天河倒泻,激起如雾水花。
激流两旁岸上立着两列红衣大汉,人手一支唢吶,若有所待。
“哗啦”一声瀑布陡开,一个人如箭穿过瀑布射出,凌空落在激流中的那方巨石上。
正是此前被囚在寒潭二十多年的那个老怪物。
他腕上的铁链已弄丢,换过了一身华丽的锦衣,只是一把头发仍散开。
唢吶立时齐鸣,声震长空。
老怪物看在眼内,心头大乐,忍不住连声怪笑。
瀑布又一开,无面人一掠而出,却落在激流之旁,随即恭立在一侧。
对着瀑布的枫林小路前亦恭立着四个人。
黑衣,瘦削,彷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起来的就是“风”,一身红衣,手执斩马刀的是“雷”,白衣长剑,脸如凝霜的是“电”。那个一身彩衣,风情万种的,也就是白花针“漫天花雨”射杀寒江钓叟,令无敌门中人为之震动的“雨”了。
尔其动也,风雨如晦,雷电共作。
尔其静也,体像皎镜,是开碧落。
他们就是江湖上那个被认为最神秘,最可怕的门派“碧落赋”中的风、雷、雨、电。
电剑、雨针、雷刀、风轻功,二十年前,无一不名动江湖,那个老怪物就更可怕了。
他其实姓傅名天威,也就是碧落赋之首,江湖中人闻名色变的天帝。
碧落赋流传了数百年,本来是一个光明正大的门派,但到了这几代,已完全改变。
他们一心要雄霸江湖,可惜心有余力不足,江湖上除了武当派,还有无敌门。
武当派败给无敌门,碧落赋中人代之而起,本欲与无敌门一争长短。
这一争,就分出胜负,无敌门灭绝神功到底胜一筹,碧落赋连战皆败北,终于被迫出江湖,隐居在这个逍遥谷。
天帝终于发觉碧落赋的武功还是缺乏变化,所以才不惜纡尊降贵,混进武当,企图偷学武当派的七绝。
他悟性过人,可惜就操之过急,偷学了六绝,就急着学天蚕功,企图偷取天蚕诀,却被武当掌门发觉,他虽然出其不意暗算了武当掌门,但亦被燕冲天击倒,囚在寒潭之内。
这件事武当派为顾存声誉,并没有宣扬出口,对外只说是掌门因病去世,寒潭更就被划为禁地。
风、雷、雨电以天帝消息断绝,亦知道已发生了变化,数度偷进去武当派查探,所得到的消息却是天帝已伏诛。
他们在失望之余,只有静下来,在逍遥谷之内苦练武功,但进展始终不大,也所以才有傅玉书混进武当,偷学七绝这件事。
他们安排得很巧妙,不惜冒充无敌门的人苦苦追迫青松,然后让傅玉书将青松接入所谓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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