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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她一辈子。
“谢谢你。”杨瑞丹原先紧绷的情绪被她这么一搅,倒是轻松了不少。
“所谓大恩不言谢,下次我再到你店里消费,记得打我八折啊!”
开玩笑!谁要他谢啊,她要的是实质回报。
“没问题!”杨瑞丹笑着挥别了陈小竹,捧着这束颇具分量的玫瑰花走进屋里。
一走进陈小竹的住所,他便听到江文静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小竹,你记得一定要在六点半前回来啊;要不然等会儿又芬找不到路,我可是没法子出去接她的。”
此时的江文静正窝在厨房收拾着桌面,同时把一些还没吃完的菜肴,用保鲜膜将它们二封上,然后再放进冰箱留着下次吃。
听到了江文静的声音,他才刚松弛下来的神经,这会又像是上紧了发条,紧绷得很。
杨瑞丹清了清喉咙。
“小竹,你还没回答我啊?”在厨房里没得到回应的江文静,这时将手边的工作告一段落后,走出来想再次提醒陈小竹。
“怎么会是你!有什么事吗?”
她一见到眼前的杨瑞丹后,起先的好心情这会儿全不翼而飞,
对于他会出现在这里,她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既然他进得来,那么一定是有人让他进来的,而这房子除了她之外,就是现在不见人影的陈小竹了。
其实,她的口气是没必要如此生疏的。她承认自己是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虽然她自以为老早就消了气;但是一见到他这个当事人后,她才发觉她没那么宽宏大量,几个小时后就能和颜悦色,给他好脸色瞧。
那个香奈儿女说的或许没错,她只是个外人,而她这个外人是没权力对一件他自己也承认的事情在意或生气;但事实是,她的确生气,也确实在意。
她真不明白,为什么杨瑞丹要如此任由那个女人躇蹋;如果他不作声也就罢了,可是,到最后他居然还附和她的说法。最让她生气的就是这点。
她江文静看人从没看走眼——虽然她找老公的眼光不是非常准,但在知心好友这点,可从没出过任何差池。
每个人在心里都有一套衡量人的标准。或许,有些人以为一个人有没有出息甚至有没有成就,全是以金钱当基本的标准;但是这不会是她拿来判断一个人的标准。
在她以为,一个好男人、一个有出息或是有成就的男人,不该用他所从事的工作及他所得到的报酬来衡量。
一个人之所以称为好,那该是来自于他的品性、人格,而不是用纯粹的外在环境来论断一个人。而一个人的成就,也不该是以金钱来计算。
但是,那个香奈儿女显然将一切的成就、好坏,都算在钱头上:以至于没钱的人就是没出息、没成就的人。
而杨瑞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附和她的话——江文静绝对不相信他和那个香奈儿女同样是以金钱作衡量标准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早该照着那个香奈儿女所说的,到她父亲的公司上班,而不是在这个小乡镇当个小面店老板。
“文静,”看到她脸上的不悦是如此明显,杨瑞丹的心头就犹如针刺般难受。“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这话让她的眉一挑。“你又没做错任何事,何必向我道歉。”虽然嘴巴是这样说,不过她的语气已不像先前那般冷硬。
“今天早上让你受了委屈。”
其实杨瑞丹现在最想做的,是上前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他有多抱歉,让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但是他猜想,如果他这么做,恐怕会得到反效果;因此,他只是默默的以眼神传达他的疼惜和歉意。
他的心意直接传达到她心中。对于他的不舍,她心里彷若有股暖流缓缓流过,逐渐消溶她脸上的冷淡。
虽然如此,她心里还是生气,最主要是因为,他的尊严受到了践踏、人格遭到侮辱、工作遭受了歧视。但是,他却毫无异议的接受了这些践踏,侮辱及歧视。
她受了那个女人言语攻击或是被她打了几巴掌,这些都无所谓,反正她不当一回事。
但是,杨瑞丹的情形不同。
他是个好人——至少在她心中,他绝对是个好人;而一个好人,是不该遭受这些侮辱的。
她会站出来和那个女人对峙,不是看不惯她的嚣张气焰;而是心疼杨瑞丹——当那个女人以言语嘲讽·鄙视他时,她是多么为他抱屈不平。
“我一点都不委屈!”江文静并不同意他的话。“委屈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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