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页)
这个每一招每一式都冠冕堂皇的人,所作所为,大方高雅,全都只是他的掩饰,他真正下杀手的时候,他的对手往往就是因为迷眩于他的华衣包装下,而遭了他的道儿。
他这手暗器,也有个名堂:
“点点星星点点虫”。
星光只是梦。
高悬于空,炫人心目。
虫才是真实的。
要命的。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他是个外面堂皇高贵,内里阴湿龌龊的男人。
叶告刚好要逼近敌手:这形同是送上门去!
这二物来的极快!
叶告已来不及闪躲避。
他突然做了一件事。
趴下!
他说趴就趴,几乎是扑倒于地。
他避得了这两枚“点点虫”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刹间,他只记得追命曾教过他:万一你来不及闪、来不及躲、更招架不来的时候,你在生死关头,不妨先对手把你打得倒下去之前而突然倒下去,倒得愈快愈好,愈突然愈好。因为敌人的目的只是想把你打倒、杀死,女果果你突然先倒了、先“死”了,他别的可能都能防着,这一下可大半防不着: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先求死,反得活。
由于叶告年轻好胜,且骁勇善战,他很少与人对敌会落败,纵败北时也绝少用这种方式图存、求活。
可是他现在他已没有选择。
他只有扑倒。
趴下。
他还年轻。
他还要活下去。
——一个人要是求死,首先是对他自己的生命不尊重,对他自己的存在完全否定,这种人活下去,已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叶告当然不是。
他可不想死。
——他可还要跟公子无情相随千里不觉远,何况,他的“死对头”陈日月还没死,他又怎能先死!
一击得手——还是不中,文随汉已无暇理会,他马上回卷剑穗收回了一对“点点虫”,然后转腰扭身:大步迈出,跨向床那儿去。
陈日月手持着剑,面对他,似为他气势所迫住了,几不敢出手。
文随汉举起了剑,自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让开!”
陈日月没有“让开”.他只是怔怔的看着文随汉的剑。
文随汉扬起了剑,就要发出了他的“官贵剑”高招:
“滚开!”
陈日月仍然拦在床前。
不走,不退。
文随汉连划三道剑招,连剑花也堂皇华丽逼人,他发出一声断喝:
“给我滚!”
这一刹间,他就出了手。
不,他出的不是手。
而是时!
他全面吸住了陈日月的注意。
然后出袭。
猝然出击的是肘!
他一时,撞开了陈日月。
陈日月一移开,他就迅速地跳到了床边。
然后伸手一扯,扯开了被。
扯开了被,便看到了人。
一个阴阴湿湿、龌龊龌龊的男人。
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奄奄一息、吁吁而喘的天下第七,就斜躺在床上,以一双绿色的眼,有气元力的望着他。
文随汉笑了:“你好。”
文雪岸死气沉沉地道:“你好”。
文随汉大声道:“你都有今天。”
文雪岸垂死的睨着他,似已听天由命,引颈就毙。
文随汉开朗得十分开怀:“我是来救你的。”
文雪岸那两片皱皱的薄唇拗了一拗,不知是表示致谢还是反映委屈。
然后文随汉大笑道:“我救你的方法是杀了你——那你就不必再在人间受苦了!”
话一说完,剑光金光宝光齐闪,他一剑斩了下去:
对着天下第七那截弯垂在胸口的脖子。
45.腰斩
黄金剑。
剑光黄金芒。
这一剑,就要斩落他兄弟的人头!
原来,他不是来救他的兄弟的。
他是来杀他的。
——他原本就恨他,一直都在恨他。
他恨他的母亲,夺走了他父亲部分的爱。他恨他的存在,又夺走了他父亲对他的爱。
他恨他比他自由自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