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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的敌人。
可是,在他第二十一剑时,肋下已一痛。
一物己自他左肋打入,穿右肋而出!
也就是说,那物已穿透了他的心房,也穿过了他的身躯!
——他已给暗器穿心、透体而过!
他要转身,已来不及。
可是他的剑势,依然一发不可收拾。
至少,是不能及时收势,
他在第十五剑时己有了惊觉,十八剑时已下了决定,到第二十三剑便可收剑,但而今却在第二十一剑时给一利物射穿了心,他的剑招便更不能控制,收止了,反而还一剑又一剑的递了出去,到第二十六剑时他才感觉到痛楚,到第二十九剑时他的剑才开始慢了下来,到第三十五剑时他的剑招已经十分缓慢了,但他仍未能收住剑势,依然一招又一招、一剑又一剑地演练了下去。
谁都看得出来,他已力不从心,可是,他的剑仍像一场舞一样,筋疲力尽还得要旋舞下去,而且剑光还在他身前交织成一层舞衣似的:
——那杀手的舞衣。
“暗器”是从“影子”那边射过来的——不知怎的,那“轿中人”已悄没声息地“闪”了出来,跟那“影子”依附在一起,就在梁伤心对轿子发动攻袭时,他也发出了暗器。
这暗器成功地穿透了梁伤心的心。
梁伤心的心已伤。
梁伤心的心很痛。
他使剑到第三十二剑时,力已尽,这方才可以止了剑,捂心,惨吼:
“你——无情!?”
只见一青衣青年端然跃坐在那“影子”之旁,一手捂腹,剑眉深锁,像忍耐着一种奇妙的痛楚似的,语气却十分平淡:
“你如果不杀那三人,我便不杀你。而今你杀了人,杀人偿命,你抵命吧!”
梁伤心不甘嘶吼道:“我们要暗杀的是戚少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关你什么事——无情,你这天杀的,我做鬼也——”
这是梁伤心的最后一句话。
这句话他没讲完。
他的疑问也没得到解决,他就猝然断了气。
——没有人能在心房给贯穿破裂的情况下依然能活命。
惯伤人心的梁伤心也不能。
他死了,无情却仍然低声替他回答这个问题:
“——做鬼也不放过我,是不是?那等我也做鬼之后再说吧!我是捕快,你杀了人,当然就关我的事。何况,你们难道没听到雷声么?雷鸣既然通知你们要下手杀戚少商,那雷响也一样告诉了:要我在这里要你们杀人填命:你杀人快,我就让你死得快,他杀人慢我就让他死得慢。”
他按着腹部,好像压抑着什么苦痛似的,道:
“我一向很公正,会给人一个公道。”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梁伤心已经死了。
但他依然在说话,而且是对着梁伤心的尸体说话——仿佛,他目睹梁伤心的人虽然已死,但灵魂还没飘走,他是对着梁伤心的魂魄在说话似的。
可是他说的活,至少有一个人肯定是听见了。
这是个火光熊熊的人。
他正杀得性起。
杀得火滚。
“剑神”温火滚。
10.杀手的无依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震起了一列惊雷。
一场大雷暴,已风涌云动的迫近,笼罩大地。
温火滚忽然发现,他只剩下了一个人:他的师弟、同僚和战友,不是已负重伤,就是已然死去,不然的话,就是完全没有如约出现。
而今他只孤身一人。
一人一剑,孤军作战。
这孤绝的感觉使他生起了莫大的恐惧:却因这畏怖只能面对,不能逃避,所以反而使他有一种背水一击、战天斗地的英雄感,整个人都给一种悲壮感觉烧痛了起来。
他的剑迎向敌人,不仅在天昏地暗之际,刺出了剑芒与剑气,还逼出了火花和火光。
那是他的五昧真火。
也是他的生命之焰。
他一面与朱大块儿力战,一面还杀伤了两名“风雨楼”弟子,眼看敌人愈来愈强大,攻势越来越猛烈,他突然尖嘶一声。
他单手举起了剑,向天。
围攻他的人都吃了一惊,朱大块儿一举手,冲杀向他的高手、子弟只包围着他,杀气腾腾,磨拳亮刃却不敢贸然抢攻。
只听温火滚向天嘶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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