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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住下了。
旅途十分劳累,肚中已有饥渴之意,本欲要些清水充饥,又怕老板见疑,就要了一碗香茹素面,倒也做得香甜可口,惠山用过面后就早早地睡下了。
睡到午夜时分,惠山感到后背一阵痒痒,就伸手去搔,不料触手处柔软异常,不似自己粗糙如牛背的皮肤,一股兰花香气从身后袭来,他头脑内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床上有人。”惠山心里一惊。
“你醒了。”耳畔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一个光滑的身体慢慢地贴过来,惠山的心神瞬间失控,大约维持了十个闪念的功夫,猛地一掀身,将背上的身体推开,穿衣跳下床系好裤腰带几个高难度的动作一气呵成。
一个浑身雪白的女人半裸躺在床上,这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乌黑的长发散在光洁的肩上,脸上的每个部位都很精致,显然经过刻意的打扮,深深的乳沟隐藏在一片抹胸之下,挺得高高的,仿佛随时都会喷薄而出。身上的曲线起伏到最诱人的地方,若隐若现,小腹平滑而结实,一双修长的玉腿紧紧地并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地搓着天鹅绒的锦被。
惠山被眼前女人电了一下,不由地跳后三步,闭上双眼不敢再看,又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佛祖饶恕。”
女人格格笑道:“大师何须过谦,正所谓酒色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放心吧,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佛祖是不会知道的,来吧,良景一刻值千金啊。”
惠山虽已年已不惑有余,却还保持着童子之身,于男女之事并无多少了解,再加上体内有如意珠克制,欲念就大为减少。只是刚才肌肤相沾,他体味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全身骨头好像酥了一般的,软绵绵地说不出的受用。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老衲的睡榻之上?”惠山连问道。
“大和尚好生没趣,人家辛辛苦苦地来服侍你,你却以为般冰冷面孔拒人于千里之外,真叫人心寒。”女人生气道。
惠山哭笑不得,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作为住宿费用扔在床上,转身就出去了,只听得女人在里面叫道:“大和尚,别人都是嫖了不给钱,你怎么给了钱不嫖了?”
刚出客栈大门,迎面飞来一团物事,惠山躲闪不及,就用他最拿手的大袖一裹,这一招有名目,叫做“袖里乾坤”,无论对方是什么暗器都会给收在袖子里。
果然不出所料,物事被收在袖子里,接着惠山闻到一股臭味,同时袖子里有黑水不断滴下,仔细一看原来那物事是一包大粪。
惠山大怒,向扔粪人看时,是一群叫花子,还在大声喊叫:“大和尚,不知羞,逛妓院,下酒楼,吃了粪包再回头。”
惠山听后吃了一惊,赶忙回头一看,这那里是什么客栈,大字招牌写着:醉花楼。听乞丐的话大概是一家妓院了,惠山气得身子直哆嗦,却也不知如何圆场。
哆嗦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问题,就将粪包摔在地上,向镇外走去。
走了一阵,却闯入一片墓地,几点鬼火漂来荡去,几个女人在那里哭泣。惠山心中纳闷,心道:“这是怎么了,今天净遇见怪事。”
“管他呢,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惠山自言自语道。
其后怪事层出不穷,或是一个浑身恶疮的病人在路旁呻吟,或是丈夫追着妻子打骂,直打得遍体鳞伤还不住手;有一条大蛇喷出阵阵毒气,迷倒一群男女;最荒诞的是一个孕妇当街产出一子,竟然又一口一口把儿子吃了下去。
惠山看得触目心惊,不过一路走来,直觉告诉他,所有一切都是幻觉。
如此走了整整一天,终于走出了忘忧镇,惠山却感觉像经历了十几年那么漫长,一时间恍如隔世,不知今是何世。
“一切都有定数。”惠山想到了金龙的六字真言,就不再细索其中真假,辨清方向朝万仙山去了。
到达万仙山后,惠山昼夜不停,马上建造了两所木屋,作为栖身之所,这两所木屋就是万仙派修真殿的前身。
然后迅速传书万佛寺众,速速前来共同完成龙前辈的嘱托。
过了三年,万佛寺的僧众都陆续赶来了,他们给师父带来了佛教与道教的诸多经典,惠山将师弟惠木任为代掌教,着手建造五十六座道观,而自己便潜入黑龙洞石室中闭关清修,悉心研究佛道著作和壁上石刻。
时光荏苒,万仙山的白云倏来倏去,转眼间三年后又是三年,负责给师祖送水递茶的两个小沙弥都已由三尺孩童变成了丰神俊朗的青年和尚,如此掐指算来惠山到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