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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呀?”
“我上院外留哒留哒。”
“你又去她那儿。”
“净瞎说。”杨天福说这话口气不硬了。
淑英哀怨地说:“不去不行吗?”
杨天福涎着脸说:“爹要是让抽,我早把烟盘端回来,守着你抽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淑英气得转过身,待她再回头,丈夫已不见了,她追到外间门口,手扶着门框,眼泪扑簌扑簌掉下来。
杨天福说的“那儿”是胡月香家。
胡月香是杨天福的相好,住在屯东边,篱笆院,三间草房只她一人,屋内还算洁净,梳妆台、炕柜,墙上裱糊着两幅美人画,摆设不多,却洋溢着女人特有的气息。
“该死的,我出门望了几次,你咋才来,让谁绊住脚了。”胡月香见到杨天福就骂,她有二十四五岁,瓜子脸,月牙眉,小巧的嘴,上身是带花的绸衣,鼓鼓的胸脯被绷得似乎随时都能绽开,裤腿极短,露出好长一段白白的脚踝,走起路不知是故作姿态,还是真的腰软如柳,反正是一步三摇,摇得挺浪。
“我这不是来了吗?咋的,等不及了?”杨天福刮了下胡月香的鼻子,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火爆脾气的杨天福在胡月香面前格外温顺。
“你嘴吐不出好嗑儿”胡月香笑了。
杨天福到了自己家似的,脱鞋上炕,枕着绣花枕头,眼睛随着胡月香而动,饥渴地等待着。
胡月香端来一个盘子,这是一套烟具,有两把烟枪,一个烟灯,烟灯是景泰蓝的,烟签子金属的,烟枪两端镶嵌着象牙和玉覃,另一头圆口安烟斗,顶处有一个插泡泡的小孔,烟斗是银制的。
杨仁德最反对抽大烟,他见过许多官家子弟都是一杆烟枪把家财抽尽,他不知大儿子沾上这个,在一个相好家抽,天顺妈知道,不敢告诉丈夫,怕气坏丈夫,更怕丈夫对儿子发怒,她也劝过杨天福,杨天福不听,她就没办法了。
胡月香准备完毕,上了炕,与杨天福对躺着,点燃烟灯,拿过两个大烟份儿,往上面吐了点唾液,把包烟纸浸湿剥掉,然后用烧热的烟签子将大烟挑起来,放在灯火上,燎成胶糖状,掐成六段,把其中一段放在手指上滚成枣核形状,贴插在烟斗的小孔上,待烟泡干凉后,将烟签抽出,把烟咀推给杨天福。
杨天福一手持烟枪的佛手把烟泡对灯火烤着,另只手接过胡月香的烟签往烟斗眼儿处拨弄,嘴贪婪地猛吸,一口一口往肚里吞。他一连抽了三个烟份儿,才放下烟枪,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脸也放出光彩。
胡月香抽过两份,把烟具收拾好,端下去,到外间拧来手巾,递给杨天福,细心体贴得俨然是杨天福的老婆。
杨天福伸个赖腰,吐口痰,看着胡月香颤动的乳峰,心头燃起一种欲望,身上涌上热感,他冲胡月香张开双臂,笑说:
“你还忙乎啥儿呀,快上来让我亲亲。”
胡月香嘻嘻笑说:“瞧你的馋相,憋不住了回去找你老婆。”
“非让我下地拽你?”
“你别想……”
杨天福光脚跳下炕,扑向胡月香,胡月香灵活地躲开,两人猫捉耗子转了两圈,杨天福抓住胡月香,揽在怀里,照胡月香红扑扑的脸蛋叭地亲了一口,胡月香不躲避了,依着杨天福的胸笑个不停。杨天福把胡月香抱放在炕上,解开她的衣扣,胡月香娇嗔地说:
“大白天的,让人看见成啥事儿了。”
杨天福摘下匣枪,挂在墙上说:“我在这儿,谁敢进来,我打断他的腿。”
胡月香按说是姑娘,两年前从外屯搬来,有知道她底细的人说,她自小随她妈跳大神,走屯串村,她妈不正经交相好的气死她爹,她无师自通,十几岁也学会了哄弄男人的本领,她妈与男人在东屋睡觉,她偷着打开后窗把自己交的男人放进西屋,她妈知道了也装着没看见,随着年令和相貌的变化,她的名声比她妈叫得响传得远了。很多男人来胡家都围着胡月香,她妈才明白,女儿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人老珠黄,到那时下场恐怕比她还惨,她老了有女儿养活,女儿老了呢?她想给女儿寻个婆家,可是家中富有的,谁愿娶她女儿,穷人家,她又不甘心把女儿嫁过去。一来二去,把女儿从大姑娘拖到老姑娘;直到她死,女儿还是孤身一人。
胡月香为什么搬到宝和屯,有人说,她原住的屯子,几个相好的为她争打,险些出了人命,她为躲避这些相好,才挪的窝。苍蝇找腥,狗改不了吃屎,自胡月香搬来,宝和屯热闹了,不少男人争着往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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