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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脸微微一怔,随即绽开一抹淡淡微笑,秋水似的眼眸光迷蒙,仿佛天空星子尽落其中。“你既不说,我也不问。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我始终相信,他会来找我。”红林摇摇头,却如有些失望,:“原来你留下我,只为了问出大哥的下落。只为了说这个?”
周昂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红林,许久才尴尬的笑笑。笑停了,眼中就渗出一点一滴的绝望,缓慢的道:“我说别的,你能明白么?”红林看着他,那目光仿佛具有穿透的力量。眼色深沉如渊,带着一些难以名状的情愫,:“我不明白。但我还是要问,你为何……”一根手指,压住了那厚唇。周昂月轻轻地止住了红林即将出口的问话。他知道那些话不该去问,也无法回答,他又叹一口气,摇着头道:“你若不问就留下来。若要问出个究竟……就走吧。”
红林一怔,目光瞬变。周昂月微侧过身,指指不远处的床榻,:“躺下歇一会。只怕你这肩上的伤有个好歹,我去给你找些金疮药来。”
………
展眼又是月余,旧地在望。快马加鞭出了长安的周笑庭一行此时却减慢了速度,很有些近乡情怯的意思。其实在布衣候归故省亲之前,早派了太监前去看了方向。何处更衣,何处燕坐,何处受礼,何处开宴,何处退息都有专门的人去查看安排。又另派了查看安全的太监,将周府上下里外勘察了一遍,指示周府人员何处跪,何处退,怎样启事等诸多礼仪规矩。这前前后后一折腾,周府上下不眠不休的又是几夜。
到了十五,自周父等有爵者,并周母,以及两位兄长,皆按品服大妆。周府上下,张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一派富贵祥和,静立门口街边,等待迎接布衣候周笑庭大驾。
等了许久,终于见一太监大马而来。周父忙接人,问其消息。太监道:“周侯爷拜谒了家庙才会过来,少则几个时辰。”于是又命人挑来一担一担的蜡烛,各处点起灯火。方点完备毕,忽听外面马蹄声响。有十几个太监并两个侍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拍手道“来了,来了。”大家一听都精神抖擞,翘首企盼。
半日静悄悄的,正在众人等急的时候,一对红衣官爷骑马缓缓的走来。至周府门前下马,垂首面西站住。接着又是一对,也是如此。这样来了十来对,才隐隐听见细乐之声。一对对龙旌风辇,雉羽灵头,又有销金提炉焚香散满一路,又有值事太监手捧香珠拂尘等类。待这一队队过完,才现官兵护送的一辆金顶金棚的华贵马车。早飞跑过去几个太监,扶起跪下迎接的周父周母来。车帘一揭,走出一位富丽华贵的人来。这人身穿鎏金滚狮大丝袍,背挂狐裘大氅,头戴紫顶爵帽,系着软玉嵌宝石束腰,脚踩采薇边高筒朝靴,正是天下唯一的布衣候周昂月。
那周昂月在太监的搀扶下下了车,见了久违的父母兄弟,忍悲强笑道:“爹娘,哥哥,我回来了。别来无恙罢。”周母难以抑制思念之情一时流下泪来,一声“儿子”几许情深,呼唤着便要奔向周昂月,不想被布衣候身旁侍卫长剑拦住,只听侍卫道:“侯爷长途疲倦,且等沐浴更衣后方能排班接见。”周昂月扫了眼那一脸正经的侍卫,苦笑道:“娘,请您先到正殿等我。”接着便对众人道:“请到正殿去吧。”众人闻声纷纷起身,退到两侧,周侯爷一路踏着红毯进入早先为他准备好的行宫。待沐浴更衣完毕,随礼仪太监来到正殿。太监跪请升座受礼,两陛乐起。另有礼仪太监引周家众人台下排班,一班班拜见过了,这才各自落座。
茶已三献,周昂月降座,乐止。退入侧殿更衣,放被省亲车架出了正殿。至周父母正室,欲行家礼,父母等俱跪止不迭。周昂月目中含泪,这才彼此上前见面,一手搀父,一手搀母,两个哥哥围在他身后,说了些体己的话。周父问起周昂月荣升之路,那布衣候满腹苦楚有口难言,只是呜咽止也止不住了。母亲给儿子擦了泪水,自己却又止不住的流泪。只听周父道:“自古便道‘伴君如伴虎’你经常在陛□边,须要谨言慎行,且不能出一星半点的错误。”周昂月听罢破涕为笑道:“儿子做错的事已经有千件万件,请爹爹原谅儿子的任性吧。”话音未落,他二哥便抢先问道:“三弟,皇帝他长什么样?他待你可好?”
周昂月看了看一脸好奇的二哥,眼光黑亮黑亮的,良久才轻轻的道:“陛下他长得很清秀。不穿龙袍时,就像是一位普通的儒生。他待我……”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第六十章 订婚上
周昂月道:“陛下他长得很清秀。不穿龙袍时;就像是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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