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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说的也是事实,杀手圈子里白屋确实是最优秀的王牌。
白屋没有继续聊下去,电脑传来“滋滋……”的声音,开始接受传输过来的数据流,那是一幅人物照片,自动地不断放大着脸部影像。那个白人老头有点上了年纪却衣冠楚楚精神焕发,笔挺的名牌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得体又合身,预示着他是一名事业成功的社会名流。
打印机咔咔地印出最清晰的面部轮廓,白屋有些疲惫地摘下眼镜,目光缓缓游移到那张脸部特写上。他轻轻伸出右手拿起它,左手慢慢戴上眼睛,聚精会神地看了片刻。光线有点阴暗,白屋半侧过身子,将脸部特写按在明亮许多的窗户内壁上,用手中红色画笔快速的绕着目标眉宇,画出一个又一个椭圆型圆圈。
他仿佛要牢牢记住那双深邃犀利的眼神,感觉真的已经铭刻在脑海里暂时不会遗忘的时候,他画圈的速度陡然慢了下来,遂轻轻画出一道笔直的线条,刚好斜斜地将目标的眉宇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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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月行被搀扶着缓缓钻出超豪华加长型林肯房车,立刻做到了轮椅上。那么短暂的移动,都使他感到力不从心地喘息着。他有点埋怨这次户外活动,但是唯一一位弟弟的葬礼,却是不论如何都必须参加的。那是他在这世上最后一个嫡系亲属了。
保镖神色紧张地凝视着周围任何可疑状况,整座墓地充斥着数十名这种身着深色西服的彪形大汉。另外大批的记者,保安,警察严阵以待地守护在这片墓地周围。
一名男记者在墓地外围喋喋不休地现场解说着:“请看,现在墓地已经拥有了数百名记者,保安,还有警察。不过引人注目的不是被葬的死者,而是一个来致哀的人。刚刚到来的离群索居的亿万富翁常月行常老先生。他此行的目的是参加,他弟弟常东流的葬礼。常东流先生在一次车祸中不幸丧生。”
墓地另一面不甘让男记者独领风骚,一名美丽大方精明干练的女记者不失时机地也架起摄像机,开始现场直播。她侃侃而谈道:“常月行先生最后一次露面是在十年前的一次参议院听证会上作证,当时他因涉嫌资助爱尔兰共和军中的右翼敢死队而受到质询。常月行先生生于唐人街。大家可以看到他坐在轮椅上,那是因为他曾经挨过职业杀手一枪,”
常月行在保镖团团护卫下,坐在轮椅上被推到了弟弟的灵柩前。
那名男记者走到超豪华加长型林肯房车前,以那辆顶级富豪标志物的车子为背景,再次施展如簧巧舌道:“十年前常月行被请到参议院,是因为他涉及洗黑钱,贩毒和资助敢死队而受到质询。”
白屋无暇聆听一男一女喋喋不休的揭人隐私,而是混在大群前来祭祀的亲戚朋友当中,亦步亦趋地走向目的地。他披着宽大的风衣,右臂悬挂在胸口,整个前臂都被厚厚实实的白色绷带缠绕,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一切变化。
草嫩绿嫩绿的,是澳大利亚特有的稀有品种,可以保持四季常青的效果,这一片广阔无垠的牧场似的墓地,正是富豪本人和亲属们长眠之地,普通老百姓是根本不敢问津的。
光可鉴人的灵柩表面上,倒影出神色肃穆的牧师,庄严神圣的唱颂赞歌的表情。他穿着笔挺西服,外罩代表圣洁无暇的天父白袍,每根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分外卖力地演唱着。
面对着牧师,隔着漆黑锃亮的灵柩,常月行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他身边是一些子侄辈的旁系亲属和神色凛然的保镖。那群彪形大汉表情紧张万分,像是一群狼狗一般纷纷竖起耳朵,聆听着周遭一切异常声响,点点蛛丝马迹也不放过。
牧师的歌声悠扬而哀怨,白屋站在亲属最后后排,悄无声息的挪动着右臂。这时在远隔近百米的地方,一名清洁工拉着一辆铲除杂草的两轮推车缓缓经过。
常月行望着灵柩,眼神中流露出深切的哀悼感伤,世上最后一位亲人就那么离开自己而去了。
白屋则慢慢移动右臂,已经将绷带中隐藏的德国瓦尔特P99型无声手枪枪口,准确无误的调整至瞄准常月行心脏部位。此刻牧师刚刚结束完盛赞歌曲,他悠扬优美的嗓音道:“让我们祈祷吧,我主耶稣会……” 白屋哪有闲心理会牧师说些什么,左手缓缓撕下遮盖在右手部位的胶布伪装,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同一时间,远处高大墓碑后,露出一张年轻男子脸容,他眼神冷酷无情,高耸的眉骨显示出倔犟而桀骜不驯的叛逆秉性。他冷冰冰地注视着常月行静默无声的祈祷面容。
他变魔术般倏地举起一柄黝黑锃亮光可鉴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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