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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种风蚀石蘑,但这高就有十多丈,上面大约有四五亩的大小。
他们两人站在那石台上面,望着那方营中,营上火光通明,长长的,十分巨大,如海一片。高处似乎风大,万物在其中飞舞。
“昔日依旧是江山,只怕今日不是昨日了。人民依然有难,依旧如故。不知战火何时平息,只望了解了这种欲望与仇恨。”万怿衡说,“军队的战争,永远都有人战死在沙场,不知多少人后面,有多少故事。”
远方,又传来一声长长的狼嚎,十分怨远忧伤。
“今天之夜,第十二只狼饿死了。这些狼,我想它们也知道自己生命为了什么。几乎世上所有的动物都是这样,但唯有人会记仇。仇长到余久不断。唉……似乎,我们的一生,也只是一场深沉的长啸。”林焕杰说。
俯望下去,大地之间,一片草原,幽幽而又无极,在夜之下,十分漆黑,又似墨绿,看见的只有营火,月光。最远的地方,隐隐约约看见几座高大的山。
“世界原来只存在这一点。”万怿衡说。
“你,能不能不去杀你父亲?”林焕杰说。
良久的寂静,只能听见风声混混来。
“我不能,如果我不管他,那杀母,杀养父,杀师,杀妻的仇,如何报呢!此仇若不报,我又能怎样才能平静下来。”万怿衡说,“你为何问我这些?”
“你为何一直都没有完全相信我?”林焕杰说,“人,之所以与其它动物不一样,是因为他们记得他们之间的情仇,因为情,人才会好,因为仇,人才会坏。报情越我,他的名声就越好,反之,名声便越坏。正因为记仇,所以才会有恶,但不可失去善之心,仇恨欲望,永远是伤痕。”
“不可,不可,若非如此,我死后怎么交待了?我良心不忍。”
“但你杀了他,你良心便越不忍。你要知道,他是你爹。”林焕杰说。
“我为何要认他为爹?他为何能做我爹!天地不仁,便非要这样,你以为我那么愿意!可惜他就是我爹,这是一生改变不了的宿命。不可,不可,我不能这样。”万怿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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